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尼泊尔境内,有一行来自意大利,由11人组成的朝拜小队,正在库姆宗小镇整装待发,他们将会通过4个小时的攀爬,沿孔布则,穿过一片雪白的山峰,抵达咔达普,在这里稍作休息及调整,并在之后的3天左右时间抵达藏布结萨这座山峰。这个时候的罗马不仅被战火弥漫,而且还发生了霍乱,他们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想要向基督教主祈祷,为他们消除疾病与战火,可以得到长久的和平。
教中的教徒们都知道,喜马拉雅山海拔很高,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心存虔诚之心,行虔诚之礼,前往藏布结萨山峰,这里有一个山洞供奉着主的分身,会实现你所述的其中一个愿望,但是有着两个风险,其一由于地势险峻,能够抵达的寥寥无几,需要组队前往相互扶持;其二主有着独特的喜好,他只会实现同行人中一个人的愿望,只不过没有实现愿望的其他人,均会丧命。近百年以来没有人成功抵达,就更不用提实现愿望,致使现在很多人不敢前往尝试,。
时间紧迫的朝拜小队,没有办法等待更好的气象与时机去攀爬面前这座被誉名为“神山”的喜马拉雅,在抵达小镇的第五天,整装完毕的他们就开始了这次诚心诚意的朝拜之行,“愿战火和疾苦远离家乡”,大家都在默念着心中的信条,使得主能够听到他们心中的夙愿
一路上大家虽然没有过多的话语,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但是就在他们穿过孔布则,抵达咔达普时,惨遭大风雪,原本三个帐篷被风吹飞一个,一队人只能挤在剩下的两个帐篷中过夜。“喂,费南尔,你还好吗?浑身发抖,是不是特别冷?天呐,你身上发烫了,这该死的。”1号帐篷的其他队员被说话声吵醒,纷纷跑过来,把身上的衣物分给他,把药草塞到已经失去意识的费南尔口中,“不管怎么样都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是我们重要的伙伴,但是我们的家乡更为重要,父母妻儿盼望着吃饱穿暖盼望着和平,再过5个小时天亮之后,我们就动身”身为队长的萨皮克说道。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出发了,一行7人在前,留下3人陪同病员在后面跟随,接下来的挑战才是开始,途中地势险峻以至于无法使用帐篷,只能找到山脊背面挡住风雪,如果运气好,可能会遇到山洞让他们生火取暖,这种是最理想的状态。
一路上队员们的心里仍然想着自己的家乡,想着愿望实现后美好的家乡,但是除了一个人,费南尔,他现在一心想的是自己要生存下去,他想要回去见他的妻子还有即将要出生的儿子。只有信念才会驱使着人们坚强的活着,这是基督教中教徒经常讲的一句话。
幸运的是他们接下来没有遇到大风雪的天气,不幸的是他们迷失了方向,眼前的一切都是山和雪,无法识别前往目的地藏布结萨的这座山峰,更不用提供奉着主分身的山洞。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普通人在身体透支的情况下,信念产生动摇是正常情况,生存的意识愈发强烈。已经超过了预定抵达时间,这段时间只要每过一个小时,对于队员来说不单单是煎熬,更多的是绝望,队长不停的安慰他们,“我们要坚持下去,我们会成功的,想想我们正在受苦的家乡。”其实就连队长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句话安慰队员,也同样安慰着自己,他们还不知道走多远,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身处何方?
远在家乡小镇的教堂,等待生产的凯特琳躺在床上,抚摸着刚刚被小淘气踢痛的肚皮,幸福的笑着,她是多么希望孩子的爸爸可以从远方归来,见到孩子生出来的瞬间,这感动的瞬间,身边的家人在陪着她,安慰她。
“快看,前面有一个山洞,我们可以去探个究竟,如果不是主的山洞,我们今晚可以在那里过夜,运气好没准身上的木头还能烧火取暖。”上山已经将近10天的队伍,见到远处依稀可见的山洞,如见到救命稻草般,迈开沉重的双腿,屏住已经乱掉的呼吸,已经忘却了没过膝盖的大雪,向山洞艰难的走去。
“总觉得我们这次要全部丧命于此”一边拍去身上的雪,一边从行李背包中找生火工具“在还没有探清洞穴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不要贸然放松警惕,也不要生火。”虽已疲惫,在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队长仍然心有余悸,固然派出4人向洞穴深处,探查究竟。
大约过了40分钟,方才深入的4人中的2人,用尽全力跑回洞口,欢呼般讲到“找到了,就是这个洞穴”,其余听到消息的几人完全顾不上生火取暖,与队长一起搀扶着一直生病,却从未舍弃的同伴一起向洞中走去,尽管只有20分钟左右的路程,在费南尔来说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一条通往绝望,同时又满怀希望的道路,洞穴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前方有他们同伴火把的光亮在晃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面向主的石像,小队的11个人已经跪在地上,闭上双眼,虔诚的祈求着心中的愿望,除了1个人,其他队员都祈求着家乡远离战火和疾苦,即使奉献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主看到了远方的战火与疾苦,这是人类自己造成的因果报应,他们需要在这个世纪承受这样的痛苦,才会珍惜和平,最终并未实现他们的愿望,而是看到眼前这个濒临死亡的人,这个人头脑里的想法是那么的纯粹,他需要一次机会,一次洗礼,让他以及他的后人不再为人类所累,成为主在现世间的奴仆,与该隐以及后代抗衡的一股势力。
主伸手将在地狱之门前徘徊的费南尔灵魂拉回到人世间,救了他的性命,赋予他以及他的后代可操纵自然的能力,一个人只能操纵一种,能力的激发与环境以及身体状况为限。主告诉他,他的家乡所承受的战火与疾苦,是人类自己造成的,这个世纪应当承受的,而他被救活的使命是与该隐及后代抗衡,也是为了人类战斗,在适当的时机,主会向他分配任务或是帮助,接下来如何回到家乡,就要看他自己了。
费南尔诧异的聆听完主的指使,他不能够接受他们这些天承受过痛苦后,无法实现对家乡的愿望,他们的愿望是那么的单纯,那么无私。如果没有一个交代给其他队友,他们恐怕是无法活着回去,回去自己的家乡。主没有去听他所讲的话,而是挥手离去,当他回过神时,他们11个人仍在地上跪着,仿佛方才是在做梦一般,他总觉得他因为病重而出现的幻觉,正当他精神恍惚时,队长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将他吓了一跳。
“主,你为何不出现呢?我们历经磨难前来,就是想要我们的家乡不要再有战争,可以安居乐业。难道是我们的心还不够诚,你们是不是在祈求别的事情?”发疯似的狂吠起来,声音愈发刺耳,大家都在劝阻他,请他安静下来,在主面前很不敬,但队长听不进去继续喊道“难道主你是需要贡品?你看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如何?我们都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乡的一切。”说罢,掏出腰间的匕首,向其中一个人刺去。
因为太冷,也跪太久,每一个人的双腿都无法做出反应,就这样,还没等那个人去闪躲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其他8人准备起身去制止队长时,队长已经刺中第二个人,其余几人慌乱中忘记人多可以制止队长的行为,纷纷向不同方向跑去,只有费南尔仍坐在一旁,这些天他都是被同伴抬着,几乎没有吃东西的他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就更不要讲跑了。
看着已经向众人追去的队长,费南尔无助的笑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一队人是那么的弱小与无助,信念也是那么脆弱,如果坚定不移,队长不会瞬间发疯,如果团结一致,一定可以制止发疯的队长,如果……“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我听到了你们所有人的心声,除了你心里确实想着家乡与妻儿,其他人的内心并非如同嘴上讲的那样真实,各怀鬼胎,队长希望你们帮助他抵达这里,再将你们一一铲除,单独向主许愿。”
一阵沉默之后,洞穴中不再有声音,从外面传来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费南尔想要回到家乡去,陪在妻子的身边,与她和孩子在一起,他要活下去。他爬向已被刺死的同伴,为了补充体力,他只能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