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洛见那个持刀银甲人竟然直接对自己出手,心中好笑暗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这样某就替天庭的同道调教一下这两个家伙”。只见王山洛右手一抖他惯常使用的那把金剑便握在手中,见战刀好似一道银练已经要劈到面门,王山洛手中金剑急刺而出竟然后发先至,剑尖迎上刀刃,然后稍稍侧身一抖手臂用上巧劲,金剑划了个弧,剑锋就引着刀身劈向了地面。那个持刀银甲人大惊,急忙要抽刀变招,可他身体已经纵起借力不便,加上金剑之上力道极大,他来不及再出新招就只觉胸口一窒,竟然是王山洛半步戴着铁手套的左手已经按上了他的胸口,那银甲人暗道“不好”现在才知道对手不好惹已经来不及了。王山洛左手按在那个银甲人胸口却也没有痛下杀手只是用力一推,就将那个银甲人在空中推得倒飞回去,然后又一弹指打出一道金色剑芒正中那个持刀银甲人的头盔,正好把他的头盔连带护面一齐打掉。
那个穿着银色剑侍的银甲人见自己的同伴只是一照面便被打了回来,连具装的头盔都打掉了急忙上前扶住倒飞回来的同伴,待扶稳后忙传音问道:“张十八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那个张十八头盔被打掉头盔露出包着青色头巾的发髻以及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他睁开眼见自己还活着却是被打掉了头盔顿时一阵羞愤,刚刚因以为自己对方要痛下杀手而骇得苍白的脸顿时又涌上了一片潮红。听到同伴的询问忙快速检视了一下自身,发现没有什么损伤便对同伴传音道:“我没事”,然后上前一步对着王山洛抱拳作揖传音羞愧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然后赶紧伸手摄回被打飞的头盔,迅速戴回头上拉下面甲掩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那个穿银色剑侍的人也对王山洛作揖传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同伴鲁莽,还请前辈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哼,你们还不离去是等我出手赶你们走吗?”王山洛冷哼一声的对二人传音道。
那二人对视一眼,穿银色剑侍的人再次对王山洛传音道:“前辈可是退役的天庭兵将?”
王山洛心中好笑,这两个小子竟然和自己攀起了交情,却对二人传音道:“你二人休得罗嗦,还留在此作甚?”
那持战刀的张十八急忙传音给王山洛:“前辈先不要急着赶我二人走,先听我一句话,就一句。”
“说罢,奉劝你不要挑战某的耐心。”王山洛倒也不介意多听他说一句。
那张十八好像很有自信,镇定地传音道:“前辈赶走我二人难道要自己打穿这北极星宫的石壳进入星宫吗?”
王山洛闻言面甲下的眉头一皱,这小子好像话中有话,便问传音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十八一听更是心中大定,老神在在的答道:“就是这个意思,前辈赶走我二人可就要自己耗费心力打穿石壳了。”
王山洛闻言有些吃惊,心中惊疑道“难道这二人知道如何进入北极星宫?”,可王山洛却又耻于寻问这两个小辈,可若是不询问有如何得知进入北极星宫之法?
张十八见王山洛沉默不语便继续传音道:“前辈可能有所不知,这北极星宫乃是紫微大帝的仙府,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入宫拜见紫微大帝的,紫微大帝自身自然可以随意进出星宫,或是紫微大帝麾下十三位主星星君也可以,再有就是其他前来拜访的大能,其余诸人便要执掌星宫之人做主开启星宫才行。我观前辈修炼的是五行金系功法不像是哪位星君的传人,若是有其他办法入星宫,那我等早就星宫之内相见了。”
“哦?如此说来可是你二人传承了哪位星君?若是如此天庭会派你们来倒也合理。”王山洛恍然道。
“非也非也,我二人并非星君传人,不过我二人持有佑圣玄武灵应真君赐下的一张拜帖,乃是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所书。”穿银色剑侍的人接话传音道。
王山洛闻言瞳孔猛然一缩,佑圣玄武灵应真君便是真武大帝的封号,天庭如今正是由真武大帝执掌主持,而勾陈大帝是斗姆元君的长子,紫微大帝的胞兄,亦曾是天地间有数的大能之一,“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竟然持有勾陈大帝的拜帖,若是有勾陈大帝的拜帖那进入星宫之法当无所忧了。”王山洛暗自想道。
张十八见王山洛似乎有所顾虑就继续传音道:“前辈莫要担心,我二人只是奉命探查北极星宫,并未领受其他命令。”
“那你二人将这些秘密透露给我就不怕某生出歹意吗?”王山洛虽然听那二人说得坦荡但是心里还是无法全信。
那背长剑者传音道:“我见前辈身穿天阶剑侍具装就断定前辈或同为天庭同道,即使不是天庭同道也与天庭关系密切。这剑侍具装可是天庭名匠殷开山的得意之作,等闲之人岂能得到。且十八郎鲁莽出手,前辈也只是略有惩戒,并未下毒手,因此我二人更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既然如此你二人还不报上名来?”王山洛喝道,他被人看破,因此心中小有不快。
“晚辈大唐河东裴旻,乃是天庭天王殿天兵。”那穿银色剑侍的人答道。
“晚辈大唐河东张据,亦是天庭天王殿天兵,家中排行十八,前辈唤我张十八就好。”那持战刀人随后传音道。
“某乃是天庭退役的兵将,名姓不便说与你二人知晓,此来北极星宫必要有所得。某不管你二人来星宫有何目的,若是敢与某相争……某便杀了你们。”王山洛冷冷传音道。王山洛随即又瞥了一眼裴旻继续传音道:“我看你穿玄阶剑侍,想必亦是个剑修吧,就叫你领教一下某的厉害。”
那裴旻闻言以为王山洛要对自己出手袭击自己大惊失色,急忙想要出手还击,却看王山洛突然略一偏头,淡金面甲上两个狭长的漆黑深邃的孔洞中猛然射出两道金光,从裴旻肩上掠过,直射向二人身后三十来丈远的虚空之处。裴旻张据见状恍然大悟,二人急忙回头观看,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只约有一丈来长的披着青铜具装的巨型避役兽,一个头生一对弯曲犄角,身披玄色具装手持鬼头大刀的魁梧巨汉狼狈得闪在一边,那头避役兽背上有两个拇指粗细的血洞贯穿了它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从血洞涌出,避役兽痛苦得扑倒在黑岩上挣扎抽搐几下,眼见就不活了。
裴旻看见那头生双角的玄甲巨汉大惊,直觉得脊背发凉,对张据传音道:“竟是个魔族,不知何时潜到这么近,我等竟未发觉,还好前辈机敏。”
那张据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真是好险。”
王山洛没想到那个魔族巨汉竟然躲开了他从目中射出的两道剑气,不过那巨汉自己躲开了但是他坐下的那头善于藏行匿迹的避役兽却被王山洛目中射出的两道剑气贯穿身体,虽然只有拇指粗的血洞,但是避役兽体内的大片生机却已经被王山洛的剑气附带的锋机灭杀。王山洛心念一动周身溢出道道金丝,一瞬间又凝聚了三道剑气向那个魔族绞杀而去。
魔族巨汉好不容易躲过了王山洛目中射出的剑气,刚觉得王山洛的剑气有些眼熟,一看王山洛瞬间又打出三道剑气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横起窗户扇一般的鬼头大刀堪堪挡住了射向身体的两道剑气,另一道射向头颅的剑气却没能完全躲过,一只虬曲的犄角竟被剑气贴着头皮直接截断,马上就有点点鲜红的血珠从断角的截面溢出飘散在大道虚空中。那魔族疼的惨叫一声,可在大道虚空中却无法传开,却见王山洛周身又有金丝溢出显然是马上又要凝聚出剑气,扔下鬼头刀扑通跪倒在地上,急切向王山洛传音道:“姑爷饶命,姑爷饶命啊!”
王山洛“咦”了一声,刚刚凝成的剑气滞留在空中,王山洛传音问道:“你是谁?你认得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那魔族巨汉也不顾正在滴血的断角,连连磕头道:“姑爷在上,扎托曾是小姐麾下的护卫,曾经见过姑爷的庚金剑气,求姑爷饶命,小的这就离去。”
王山洛听了那个魔族巨汉扎托的传音,怔怔地看着那个跪倒的魔族巨汉,一挥手制止了刚想要一同出手的裴旻张据二人,心中长叹,暗道:“这个扎托既然是她的旧部就放他一马吧。”便传音给那个魔族巨汉扎托道:“你这狗奴,在此丢人现眼,还不速速……”王山洛那个“滚”字还没说出,就见一块房屋大小的金印疾速打下,直接将跪伏在地丝毫没有防备的扎托印在黑岩上,金印下边涌出一股股鲜血,之后金印倒飞而回,而扎托已经被金印打成肉泥殒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