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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 心机

果不其然,二婶娘和四婶娘好似亲闺女似的左拥右绕地围着我不停亲热地说话,我更加拘谨地坐直了身子,万事抿唇不答,只是嗯嗯啊啊地随便附和着,偶尔心情激荡,眉梢柔婉作害羞状。倒是一旁的田氏一如既往地端坐在自己的方凳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几个,偶尔捻块点心尝尝,吃口茶润润,当真是人淡如菊了。至于邱氏,那更是跟没这人一样,邱氏的丈夫是大伯母的庶子,约摸着也不得宠,坐在这里不过是个摆设,低头缠着自己的衣裳下摆,偶尔阴鹜地抬眼瞥过来,有迅速地低下去,都捕捉不到她的眼神,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愁煞人。

好不容易,我听着这两个说话说的都要起茧子了,外院终于传话来了,墨誉喊着得走了。

“怎么不留下用饭呢。”二婶娘着急忙慌地连连扯住我。

我趁着抿头发的空档抽回我的手,郑重其事地理了理衣裳,清甜地闪着眸光:“不了不了,还要去黎王府呢,可不能再耽搁了,大祖母那里就麻烦两位婶婶打个招呼了。”

说着我就跟着来传唤的丫头马不停蹄地往外面走。

黎王府人丁稀薄,关系要简单许多,黎王妃膝下育有两子一女,两子分别排行第三和第五,也就是三叔父和五叔父,五叔父乃是庶出,二十有余,还未成亲,已经订了亲,仍在准备恩科,第一子娶了荣国公嫡亲的女儿,也就是清莹的姑姑。以黎王府如今尴尬的位置,高不成低不就,这桩亲事算是高娶了。成亲后也是生了一子一女,年纪尚小,儿女双全。这黎王府最稀奇的一桩奇闻是出在这个女儿身上。我和墨誉也要称呼一声三姑姑,可这位三姑姑年近十八有余,还未成亲,连婚配都未曾,其中缘由就耐人寻味了。

因为人口相对简单很多,所以待客的正屋里只不过坐了黎王妃和三婶娘赵氏。

刚进屋,墨誉就被三叔父请到外院去说话了,我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正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还怪冷清的。

“去瞧瞧呢,小姐怎么还没有出来?”黎王妃啜了一口茶水,皱着眉问身边的妈妈。她年纪比宁王妃差了一个辈儿,可这周身石墨色俗气打扮加上寥寥无几的银片头饰生生将人的年龄都压下去了几分。

身边的妈妈下意识地盯了我一眼,犹豫地舔了舔嘴唇,才道,“去瞧的人回来了,说,说,说是小姐身上不舒坦,就不过来了。”

“病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可叫医女过来瞧过了?”黎王妃对着我的面上淡笑顿时收拢,大声质问。

那妈妈连连摆头,说话居然打起结巴了,“不,不,不用,不碍事的。”

我不曾想遇到这一茬,也是紧张地盯着她俩。

黎王妃重重一剁脚,几乎拍案而起,抡着眼睛厉声斥责,“说什么混账话,怎么不碍事了,说不得还得递名帖,请太医呢!”

“不是的,小姐说不用。”妈妈双手紧张地攒在一起,不安时时瞥向我。

“小姐说了什么?”黎王妃语气已然不善,那妈妈故自犹疑,黎王妃更加不快,“快说呀!”

那妈妈彻底低下了头,“小姐说她,她一本书正看到紧要处,谁来也不见。”

什么,我绝倒,这是什么破理由,这姑娘性子还真是古怪的可以,这妈妈也是辛苦,知道不成体统,还想千方百计瞒着。

“哦,没病便好。”黎王妃拍着胸口松下一口气,完全没有计较的意思,又对着我沾沾自喜道,“你这小姑姑啊,就好这一口,博览群书,比起男子当仁不让。”

我匪夷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子,也跟着讪笑起来,我想我有些许明白这姑娘至今未嫁的原因了。女子做学问我佩服,可是纲常伦理无论古代现代都是十分要紧的。

身边陪坐的三婶娘估摸着看出了我尴尬的神色,急忙热络地将我拉了过去,“叶府和荣国公府是交好的,听闻你和清莹更是手帕交,只我出嫁那会儿子,你们都还小,如今我们添了这门亲,你可得经常过来坐坐,才不至于生分了。”

“三婶娘说的是,这是自然的。”我顺势笑靥璀璨,迎合着她说话。正巧瞥见黎王妃讶异皱鼻的样子,似乎对三婶娘对我的示好很不赞同,我觉着不若我就早些回去,估摸着她不怎么欢迎我,于是规矩地问了起来,“不知道黎王爷最近身子可好,如果方便,子衿也该是磕个头请个安的。”毕竟论起来,黎王爷是墨誉祖父的兄弟,也该是唤声祖父的。

黎王妃理所应当地摆摆手,褶皱横生的眼角微微眯着,疏离又客套,“你这孩子也算有心了,不过老爷还是老样子,见不了人,你的心意我们领受了。”

与我意料中的一样,这黎王爷称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可也没见着病的如何严重,但就是不能入朝理事,这也是他惯用的伎俩,所以早年几位皇子争储,他才能安然无恙,要知道宁王可是差点就满门抄斩呢。

既然黎王爷不用见,话也说了一会儿了,那我也是时候提出离开了。

这两门要紧亲眷走过了,我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了,当天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我依旧起床,按点到了婆母的那座标志建筑,五角翠鸟楼前,刚跟门口婆母的丫头东珠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瞧见里屋门帘一漂,被甩的啪啪响,里面跑出了一个湖蓝色飘逸的倩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开去,还带着抽抽噎噎的哭泣声。

我和门口的几个丫头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情况?

“这,这是文婧吗?”我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

东珠听到了,只是遮掩地哼哼了两句,“少夫人先到耳房坐会儿吧。”说罢吩咐一句身边小丫头,自个儿匆匆忙忙进了屋。

话至此处,我也不好再问,依言入了一旁的耳房。再者说,她这么哭着跑出去,多少双眼睛瞧着,不用我查,这消息自然会传入我的耳朵。

“小姐估摸着还是为了亲事的事情与夫人起了争执,唉,又该把眼睛哭肿了。”秋月眼见那个小丫头离开了,突然幽幽开口。她如今是一直伺候我的,面上我也总是带着她,不至于落了把柄。

我心中一紧,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你怎么就知道了?”

“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知为何,夫人挑的亲事,小姐总是不满意,少夫人说,这是为什么呢!”秋月潋滟目光带着媚笑,幸灾乐祸地瞧着我。

“这我自然不知道的。”我直视与她,不卑不亢。

她无谓一笑,眸光激烈,嘴上一阵唏嘘,“不过不要紧,小姐一定会找殿下诉苦,有殿下在,总能将小姐哄开心的。”

我脸上依旧端着怡然笑容,略略点了点头,“他们是亲兄妹,感情自然好的。”只手中拈起的那块糕饼顿觉索然无味。我在赌,秋月不会知道阮文婧的身世,不知道她和墨誉不是亲兄妹的事儿,她不过捕风捉影,故意让我生疑罢了。

她笑了笑。也就没说什么。

给婆母请安过后,我又去了祖母处。祖母这些日子终于缓过了精神头,所以差了黎妈妈过来唤我过去说会儿子闲话解闷。

我到时,祖母正坐在窗几旁,手持一块月牙白小方绢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那副金框老花镜。

“祖母。”我刚站在门边便喜气洋洋地高声唤了起来,。

她急忙放下手中物件,看到我的刹那,眼底融融笑意愈加慈祥,拍了拍小几,“孙媳妇来了啊!快到我这边来坐。”

“嗯。”我心底最后一丝紧张随着她的亲切也慢慢消散,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祖母今日觉着身子如何?”

“本就不是病,休息这几日早觉着大好了。”她见我言辞焦虑,宽慰地点了点头。又顺手将金框眼镜递给黎妈妈,一本正经嘱咐道,“收起来后便下去吧。”

我瞧着屋里所有伺候的丫头跟着黎妈妈鱼贯而出,知道祖母这是有话要与我单独说,便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一派恭谨言顺的模样。

“听说,昨儿个你和墨誉一道去拜会了宁王府和黎王府。”祖母将几上一个装着圆滚滚葡萄的大盘子向我推了推,貌似不经意地提起。

“是啊,毕竟是长辈,又同在京里,我是新妇,不去一趟实在不成体统。”我两颊晶莹生晕,嘴上平心静气地说着,手中动作不停,捻起葡萄剥了一颗,殷勤地置到祖母的小盘子里。

祖母神色不动,点了点头,就着小盘子吃了那颗水光灵滑的葡萄,便用力摁住我的手,矍铄眼眸好整以暇地盯着我问,“那你觉得如何呢?”

我本能地蹙起娥眉,不明所以地瞥向我俩交握的手背,摇了摇头,“祖母的意思是……”

她酣畅一笑,两颊的褶痕印的更深了,耐心地拉着我念叨开来,“这两位可是我的老妯娌,老姐妹,与我们靖王府沾亲带故,不管将来情势如何,血脉是斩不断的,总少不得要来往的,你昨儿个见了,觉着这两府如何啊?”

原来如此,合着这是考我呢。我心中哀叹,嘴上已经开始半遮半掩地说了起来,“两府上均是孙媳妇的长辈,自然个顶个的好的。宁王府里最是热闹亲切,对孙媳妇也是颇多关照,尤其是四婶娘,为人直爽,很得大祖母喜爱呢。大伯母更是孝顺,亲自伺候大祖母病榻,都没有来得及与孙媳妇说上一星半点的。倒是有件事着实有趣,大祖母年岁大了,收了我拜访的帖子,竟然会忘记告诉大伯父和大伯母,大伯父连连赶回来招待殿下,唯恐招待不周,脸色不善呢。”

说到这里,我凤目翕动,小心翼翼地瞥向祖母,继续道,“至于黎王府么,就清净许多,只是似乎过于冷清了一些,不过,想来,黎王妃是习惯了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噗嗤一声,祖母神色意趣地笑了起来,孩子气地弹了弹我的额头,“你这丫头,说这么隐晦做什,还怕祖母告发你不成?”

“不是,不是。”我一边捂着额头,一边锁眉急忙解释,“到底是长辈,有些话孙媳妇实在开不了口。”

也罢。祖母看我憨直,更加放柔了语气,谆谆而言,“你这话说的也是大差不差。宁王府这爵位最终花落谁家还未必呢,自然要巴结着我们靖王府,他们家水深着呢。那黎王府一向谨小慎微,雨下大了都能怕房子塌了,没什好说的,也没什好指望的。”

“是。”我听她说的直白,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两府上的人情交际如何尺度,孙媳妇会拿捏住,只是还要请祖母教导。”

她赞赏地两眼放光,“你能明白便好。”

晚上,待到墨誉下衙,用过了晚膳,两人都并肩坐到了被褥里,也没有看到阮文婧的人影,我这才稍稍放心。不是我矫情,虽然知道两人名义上是兄妹,可看到阮文婧冲着墨誉腻歪,我心里就像数以万计的蚂蚁在爬,挠烧的厉害。

“二哥哥。”我娇弱地唤了一声,手脚并用地蹭到了他的身上,脑袋从背后磕在肩膀上。我本来人前人后都唤他殿下,他不允,嫌生分了。所以便私下里喊起二哥哥这个昵称来。

他本是卷着一本书在看,察觉到我栖身上来,一个哆嗦,竟然惊地书都掉了。我愈加狐疑,立时,仰头皱眉盯着他。

他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波澜不惊地回视着我,“怎么了?”

我眨眨眼,估摸着自己是多心了。便依旧挨着他,继续道,“文婧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没见订门亲事呢?她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地位斐然,自然要悉心的,不过可也耽误不得。今日,我去给母亲请安,我瞧着文婧从里屋哭着跑出来了,哭的怪伤心的,我都没敢问,是不是为着亲事的事情?”

说罢,我苦着小脸,纯粹冰清眸光为难地瞧他。

“唉,可不就是。”他无奈地沉沉叹气,主动握住我的手,“这事儿你是不知道,母亲尽心尽力不知寻了多少户人家,她偏偏一个都瞧不上。”

我眸光凛凛一怔,听着他的话,盯着我们交握的指尖,心中冷笑,“许是缘分还未到吧。”

“也许是吧。”提到阮文婧,墨誉冷傲孑然的脸廓泛着迷茫,只埋头望着我时,露出深邃的笑容,“今儿个回我们院儿时,还遇着她了,这孩子,真是不省心,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知道犟什么。”

“你遇着她了?”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嘟着嘴,不禁埋怨:“怪道回来的这么晚。”

他低低一笑,温存缱绻地抚摸着我垂落的发丝,嘴角依旧含着宠溺:“她还是个孩子,从小被我和母亲宠坏了,任性了些,没有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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