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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悔不当初

光明正吞噬着黑夜,太阳渐渐冒出地平线,用它的阳光温暖着这个行走在寒冬里的行人。

寒冬飘雪,几时之间,莫无离留下的血全都被新的雪花覆盖。

上官氏府邸那位焦躁不安,亭亭玉立的可人儿一夜未睡,天明都来了,为何还是不见莫无离归来。

她咬着红唇,大步跨出大厅。

“玉儿”一道饱经沧桑的声音叫住了上官玉儿,此人正是上官惊鸿,他开口说道:“爷爷和你一起去。”

上官玉儿以为爷爷要阻止她,却不料爷爷不但没拦她反而同她一起出去寻找莫无离,上官玉儿瞬间酸了鼻子,两眼泪光。

爷孙俩快速出门去,上官氏的所有人无一人敢阻拦,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是因为没有莫无离,上官氏昨晚就不存在了。

同时,所有人都看得出莫无离在上官玉儿的心里的地位,他的重要性,此时阻止了上官玉儿寻找莫无离,反而适得其反,只会让上官玉儿记恨自己。

“上官氏的男儿们,还能站起来的都跟我出去帮助大小姐寻找莫无离。”上官雄站起来,大声说道。

“是,族长”上官氏的男儿个个齐声回答道。

上官氏几百人的搜寻队伍声势浩大的出了门,但是他们不敢张口呼喊莫无离,毕竟莫无离可是神族追杀的对象,而神族又是他们惹不起的。

他们大街小巷的寻找,只要是乞丐打扮的他们都要抓过来瞧一瞧。

天色越来越亮,街上行人越来越多,人多口杂,上官雄为了回避莫无离与上官氏扯上关系,带着家族之人回了族里。

“无离,无离~”

上官玉儿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行人也都认识她,也知道她的厉害,纷纷不敢招惹她。

仙鹤楼楼主瞧见上官玉儿,她玉脸之上满是憔悴,双眸发红发肿,眼泪哗哗的流,曾经让他惧怕的小魔女,如今却也让他心生怜悯之心。

上官惊鸿默默的跟在上官玉儿的身后,他并非是为了寻找莫无离,而是担心自己的孙女,一是担心她遇到神族的人,二是怕她遇到南宫氏的人,三是怕她受不住打击,伤了身体。

仙鹤楼的楼主打着手势,示意上官惊鸿过去,上官惊鸿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事,而是悄声走过去。道:“怎么了,林老弟?”

仙鹤楼楼主姓林名洪,曾是林氏长老,后因林氏族内发生变故而离开林氏。

林洪附在上官惊鸿的耳边小声说道:“昨晚城西发生了巨大的动荡,听说昨晚神族在哪里绞杀了一名乞丐。”

上官惊鸿瞪大双眸问道:“谁出的手?”

林洪看了看周围,说道:“九长老。”

正当林洪要说什么时,上官玉儿正双眼直喵喵的盯着他,上官惊鸿看着上官玉儿时,她那红红肿肿的眼眶里,顿时泪如雨下,宛如洪荒一般汹涌。

上官惊鸿一时失去语言,不知道要说什么:“玉…玉儿。”

然后又不知所措的安慰着上官玉儿,说道:“也许~也许他没事呢,你别着急。”

上官玉儿没有回答他,而是瞬间转身奔向城西,一路上撞伤数十人,上官惊鸿则在她的身后给哪些被她撞伤的人赔礼道歉,因为哪些人多是普通人。

待上官惊鸿赶到城西之时,只见上官玉儿呆若木鸡,怀里紧紧拥抱着一个血淋淋的酒葫芦。

上官惊鸿双眸望着这周围,被白雪覆盖的血迹都被上官玉儿翻了出来,数十道黑衣人的尸体也被翻出来了,看着这些黑衣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腿,甚至还有身体和头颅各在一处的。

场面让人感叹,上官惊鸿心里更是越来越欣赏莫无离啦,他心里喃喃自语道:“有勇有谋有能力。”

四处不见那小子,他声音微弱的问着上官玉儿:“玉儿,那…那个乞丐呢?”

上官玉儿目光呆滞,泪水不断流出,滴答滴答的滴打在酒葫芦上,少许眼泪溅在白雪上,将地上的白雪融化出一个小小的凹坑。

此时,几十人的队伍向他们走来,他们个个穿着厚厚的盔甲,手持长枪。

一位身着灰色貂皮长袍,双手抱于胸前,面色红润呼着白气,走到上官惊鸿们的身前,说道:“老爷子,好久不见。”

上官惊鸿也客气的说道:“柏阳城主好久不见啊。”

原来柏阳城主收到了神族的命令,叫他来城西替神族收尸,并好生安葬他们。

看到上官玉儿的神情,柏阳城主也是大吃一惊,当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么大的事,他堂堂城主怎么会不知道,但是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

柏阳城主伸手一挥,哪些士兵们就迅速的运作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哪些黑衣人尸体收好了。

一个士兵跑过来汇报道:“禀告城主,尸体全部收好了。”

柏阳双眸扫视了哪些黑衣人,点点头,然后对上官惊鸿抱拳说道:“在下告辞了,有空来寒舍坐坐,在下一定好生招待老爷子。”

上官惊鸿:“好的。”

柏阳城主刚走,上官惊鸿对准上官玉儿的头脑勺一指,一股灵力弹入上官玉儿的身体里,瞬间上官玉儿两眼一抹黑,昏厥过去了。

抱起上官玉儿,双脚微弯蓄力,然后用劲一蹬,飞上空中,随后在耀眼的阳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再现身时,已经在上官氏的大厅之中,见到自己的父亲归来,上官雄连忙上前迎接道:“爹,您回来了。”

“玉儿,玉儿…玉儿这是怎么了?”上官雄很焦急得问道。同时用手在上官玉儿的额头摸了摸。

上官惊鸿:“你不是最恨玉儿了吗?怎么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上官雄:“爹,您就别挖苦我了,玉儿到底怎么了?”

上官惊鸿大声说道:“好了,快让我把玉儿抱到床上去休息。”

上官雄被吼得不知所措,连忙说道:“对对对,玉儿需要休息。”

把上官玉儿轻轻放躺在床上,上官惊鸿伸出手想要把上官玉儿怀里,占满了血液的酒葫芦拿丢,不料怎么上官玉儿紧紧的抓住酒葫芦,无法拿掉。

上官惊鸿叹了一口气,说道:“玉儿,你可不要吓爷爷啊。”

“爹,您也回去休息吧,都折腾了一晚上,您也累了,让我来照顾玉儿吧。”上官雄说道。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玉儿。”上官玉儿的娘亲说道。

“都出去”上官雄的语气有些大,随后又低声说道:“你们让我照顾玉儿,我想和玉儿好好待会儿。”

上官惊鸿们不再说什么,并示意上官玉儿的娘亲也跟着出去。

留下昏迷不醒的上官玉儿和上官雄,上官雄看着上官玉儿怀里的酒葫芦和她那被眼泪划花的脸颊,他心里酸酸的。

上官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都是爹害了你,都怪我擅作主张替你应下了南宫氏的婚约,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上官雄:“一个婚约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差点毁了上官氏根基,我真是上官氏的罪人。”

上官雄:“玉儿,我不是个好父亲,你受的委屈,爹会给你讨回来。”

上官雄:“你可不能有事啊,只要你没事,爹什么都答应你,你喜欢那个乞丐,哦不,你喜欢莫无离,爹就让他娶你。”

上官雄说着说着,声音都暗哑了许多,一颗颗滚烫的泪水滴答在上官玉儿的手背之上。

第二天天明,上官惊鸿就早早的赶到上官玉儿的房间,只见上官雄爬在床边拉着上官玉儿的手。

他轻轻的叹了叹气,摇摇头又转身离去,出了门,便吩咐仆人煮粥然后盛到上官玉儿房间来。

上官雄醒后,看着上官玉儿还在熟睡,随后帮上官玉儿掖掖被子,便轻手轻脚的出去啦。

房门刚被关上,床上熟睡的上官玉儿的眼角流出眼泪,然后缓缓的睁开双眸,虽然泪光闪闪,却她的眼睛依旧清澈有神。

她看着手中的酒葫芦,嘴唇微微张开,喃喃吐道:“无离,你说过要带我仗剑闯天涯的。”

看着看着,泪如雨下,她咬住嘴唇,憋住哭泣声,两颗明眸眼珠不停的打转。

“嘎”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原来是上官玉儿的贴身仆人笑笑,她端着刚刚煮好的粥,蹑手蹑脚的不过动作却是很轻,生怕吵着躺在床上的的上官玉儿。

上官玉儿偏头看着笑笑,声音沙哑的呼道:“笑笑。”

笑笑听见小姐叫自己,她非常恐慌,旋即低头说道:“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上官玉儿瞧见她那模样,方才知道自己以前对笑笑是多么的严厉,还经常戏弄她。

上官玉儿止住泪光,有些心存悔意的说道:“笑笑,你过来,以前是我不好总是欺负你,戏弄你。”

笑笑一听,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上官玉儿,她直接不敢相信这话是她从小陪着长大的大小姐口中说出来的话。

笑笑缓慢的移步靠近上官玉儿,用手轻轻的把上官玉儿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用手在上官玉儿的额头上探了探,说道:“小姐,你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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