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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悬崖

冬日午后的阳光一分一分射进窗户,笼罩一切,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燥热粒子,办公室里能听见的只有或急促或平稳的呼吸声。

方亚静坐在办公桌前,觉得自己是颗沉睡的土豆,被程昊和兰卓从地里挖出来,丢入火盆烘烤,整个身体都炙热地发痛。她强压怒火,瞪着自己面前的两人。“林非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你们两个就跑过来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迎着阳光望过去,兰卓像块水晶一样透明闪耀,她的手紧紧地握在程昊修长有力的手指中,整个人微微颤抖,一脸尴尬悔意、手足无措。方亚静的视线又落在程昊身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个男人。程昊的身形比以前略微消瘦了些,五官变得立体,眼神深邃,看上去更加成熟而充满魅力,配上温文尔雅和自信满满,那个“程昊”,又回来了。

“我……”兰卓正要开口说话,程昊伸出另一只手,轻拍她的手背,制止她。

“我们只是希望你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同时也希望你能看在和兰卓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网开一面,把后续影响降低到最低程度。”程昊的声音温柔平稳。

方亚静压抑住冷笑的冲动,断然拒绝,“兰卓的行为往大了说是故意伤害!是公诉罪!不是我能网开一面的!”

程昊带领方亚静的视线落在兰卓身上。兰卓低着头,就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小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兰卓给林非下药,是她的错,但是林非药物过敏,以及随后产生的那些影响,既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她能预见的,完全只是个意外。”程昊刻意加强“意外”两个字。

“意外?”方亚静冷笑一声,顺着程昊的话说,“我要是让你断只手、断只脚,是不是也能用意外两个字就应付过去啊?”

“如果我断只手、断只脚,就能不追究兰卓,我愿意。”程昊认真地回答,他停顿一下又说,“而且,方警官,我咨询过律师,过失伤害,在客观上必须是已经造成了他人重伤的结果才构成犯罪。如果只造成他人轻伤,是民事案件。”

方亚静面色一顿,死死盯住程昊的双眼,“程昊!林非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过敏是会死人的!”

“我看过那些药物的成分,和以前导致林非过敏的成分类似,情况应该不会太严重,这一点我有十足的把握。”程昊继续说,“林非是你朋友,你也认识兰卓那么多年了。现在,林非受到的伤害已经不能挽回,我知道,你也不希望伤害再进一步扩大。如果你能尽可能的保护兰卓,就能把伤害减少到最少。”

“保护兰卓?”方亚静忍不住冷笑,“她害得林非在医院昏迷不醒,你反倒让我保护她?谁会伤害她!”

“林非。”程昊轻声说,语速缓慢,语调平淡。他停顿下来,半垂下头,深邃的眼神放到办公桌的文件堆上,好似思绪已经飘到不远不近的记忆深处。“林非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报复。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平静地叙述,好像当事人根本不是自己。

“你那是咎由自取!”方亚静下意识地出言讥讽,又立刻闭上嘴。沉重的热流灌流到四肢和躯干深处,将她变成一个干渴的旅行者,需要寻找泉水和食物。

是的,程昊说的没错。

方亚静事后仔细回想过很多次,每次想起来,都无法控制对林非咬牙切齿的恨意。罗科的案子,林非早就猜到了真相,却一直在利用她,诱惑她,误导她,用貌似最正当最正义的手段,完成自己对程昊的报复。

而现在,兰卓更加大胆,利用职务之便拿到致幻剂配方,转眼就用在林非身上。如果不是林非意外过敏,恐怕现在兰卓正得意洋洋地观察林非的表现,而不会有丝毫愧疚。

温柔,美丽,知性,包括现在闯了祸展现的怯懦,通通都是兰卓的伪装,让人毫无戒备,放松警惕的伪装。

这两个坏蛋真的很像,她们根本就是一类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方亚静在心里赌气冷笑,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放开手,让这两个女人自己斗个两败俱伤!

可是,现在林非受到如此大的伤害,难道自己真的能置之不理?!

程昊无视方亚静的讥讽。“是,我是咎由自取。但兰卓不是,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只是个意外。方警官,我恳求你,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兰卓。”

“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跑到我面前,要求我保护兰卓?”方亚静依然觉得程昊的要求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帮她。”程昊认真地回答。

方亚静盯住程昊,逼问:“只是想帮她?”

程昊轻轻揽住兰卓的肩头,凝视着她,温柔地说:“嗯。我喜欢兰卓,我想帮她。”

方亚静大吃一惊,呆住两三秒。

英雄救美的故事早就是陈词滥调,单身母亲带着孩子天涯寻夫的戏码历来也是言情小说的钟爱桥段。可是面前的这对,显然貌合神离。听到程昊深情款款的表白,兰卓脸上的震惊还没来得及消退,身体绷得僵直,黑沉沉的眼珠写满三个字,不相信。

方亚静突然想放声大笑。演员,导演,编剧,各就其职,粉墨登场,宛如一场闹剧,不知道要演到何时才会落幕。她拭目以待。

然而,程昊随后说出的话,更让方亚静吃惊不已。

“方警官,我还恳请你一件事。你是林非的朋友,平时和她朝夕相处,一定很熟悉她的行为举止。如果发现林非和以前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请你立刻想办法让她离职,别再做法医了。”

“你什么意思?”方亚静紧紧皱起眉头。

“你相信我,我这么拜托你,是为了林非好。改天我详细和你解释。”说着,程昊扫了身边的兰卓一眼,起身告辞。

目送兰卓和程昊离开办公室,方亚静等了好一会,才拿起电话。

“徐亮,兰卓闯祸了。她对林非下药,林非药物过敏,现在在医院急救。”停了停,她继续说,“还好林非没有生命危险,但有一些事,可能你需要去和徐默谈一谈。”

危险期已经过去,没有喉头水肿、药物性溶血等危象,徐默看着还在沉睡的林非勉强松了口气。在别人眼里,林非是冷漠骄傲的小怪物。那个无拘无束,快乐又乖顺的林非,只有他知道。也许所有人都在为林非和他的损失觉得惋惜,可对于他,林非才是真正重要的那个人。

陪徐亮在医院餐厅用过简单的晚饭,两人坐上花园长椅。徐默轻声说:“哥,你这么忙,还跑过来陪我这么久,有话就直说吧。”

医院花园对面的公寓楼上,有小小的平台伸出楼体。一个女人站在平台边,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只言片语飘过来,全都是关乎情啊爱啊的字眼。

徐亮身着便装,卡其色工装裤直直的伸到小径中间,一双高帮运动鞋跟着脚尖微微晃动,两只手臂随意搭上椅背,望向徐默的视线带着严肃的审视。修长有力的手脚,棕红泛出幽黑的肌肤,坚毅带着些许凶狠的眼眉,棱角分明紧紧抿住的唇角。徐亮不得不承认,弟弟在多年以前已经变成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早就不是当年自己刚进叔叔家门时见到的幼稚模样。

“既然林非没什么危险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徐亮说。

徐默叹口气,“等她醒了吧。”

“你多安慰安慰她。”

“嗯。”徐默简简单单地回应,怔怔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好一会,突然说,“我想和林非结婚。”

对于徐默的决定,徐亮最初有些意外,立刻又释然了。他故意问:“你想用这种方式补偿她?”

“当然不是!”徐默轻声辩解,“我今天才真正意识到,她……她对我有多重要。”

“那倒是,”徐亮哼笑出声,“你是没看见自己在抢救室门口那副样子,我真该给你拍下来。”

徐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见过林非的父母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林非带回家去,让……”徐亮停了停,斟酌了一下措辞,“让家里人见见她?”

“你不是天天见她吗?”徐默装作没有听懂徐亮的话。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打算回家?”徐亮沉下脸。

傍晚的微风拂过衣襟,徐默低下头,盯着路灯映出的大片阴影。

“当年的事,到底谁对谁错,你自己心里清楚!”徐亮厉声说,见徐默一直垂头不语,他又长长叹了口气,“叔叔婶婶一直很挂念你……”

记得多年之前冲出家门的那刻,就已然站到悬崖边缘凝望深渊。就这样,未来似乎从不需要被选择,时间如飞般的到来了。在后来那些离开家的日子里,日复一日,过去的每一天都是过去,都是当年。每天起床都要独自面对宛如河水流淌的光阴,直至老去。然后那一天,似乎从静止的时光中戛然惊醒,他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林非,好久不见。”

徐默淡淡地笑了笑。

“兰卓去自首了。她涉嫌故意伤害。”徐亮忽然又说。

徐默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那是意外……”

“如果那个人不是兰卓,你还会这么想吗?”徐亮居高临下地盯着徐默,“你会简简单单地接受这是一场意外吗?”

对视不过十秒,徐默紧紧抿住嘴唇,侧过脸,躲开了徐亮的注视。

“不瞒你说,我一直不赞成你做警察。吴强找过我好几次,希望我出面推荐你,但是我都拒绝了。原因,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我也算看着你和兰卓长大的。从小到大,兰卓的性格就很倔,又发生了那种事,这么多年,她自己强撑着,也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你和她好,一直照顾她。兰琦的父亲是谁,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在你们这些人身上,巧合未免太多点了,多到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当年你说,为了兰卓,有些事必须做。实话告诉你,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当年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我也不希望再出什么岔子。”徐亮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臂,搂住弟弟的肩膀。“现在,你是林非的男朋友,又打算和她结婚,你就要对她负责,让她幸福。亚静也一直对我说,她相信你。你的事,你一向不喜欢我管,我也管不了,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林非和亚静对你的信任,更不要辜负你身上的那套制服。”

徐亮的语速很慢,尽管话里带着妥协的善意,每个字却都像锥子一样钻进徐默的脑海,他只能缓缓点头,表示服从。

“所以,你给我好好看着林非和兰卓。现在她们和亚静一起办案,如果再要惹出点什么事来,影响到亚静回省里升职,”半提醒半警告,压力从手掌传入徐默肩膀,徐亮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我一定先剥了你的皮。”

“你真的打算让亚静回省里去?”徐默终于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徐亮。

“当然。”徐亮回答得理直气壮,“她回去就能升职,还呆在这里干嘛?”

紧盯着徐亮看了好一会,徐默慢慢转过脸,幽幽地轻叹口气。“哥,既然你不喜欢亚静,还是和她彻底说清楚吧。”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徐亮站起身,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晚上七点,地狱酒吧刚刚开门,只有一位顾客。

站在吧台后方的阿瑞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晚上好。今天想喝点什么?”

“把监控和杯子交出来。”方亚静坐上吧台的高凳,语气里隐含着威胁和愤怒。

“监控?杯子?”阿瑞夸张地皱皱眉。

“对,今天全天的监控和林非用过的杯子!”方亚静不容置疑地说,“交出来。”

“没有监控。”阿瑞摇摇头。

“你骗我!酒吧肯定有监控……”

“大厅的监控只有营业时间才开着,”阿瑞打断方亚静,“而且,电影放映室里根本没装监控。”

“哪里为什么没装!”

“因为那是私人空间。”阿瑞意味深长地对方亚静眨眨眼,“方警官,平白无故的,你也不会在自己的卧室里按个监控吧。”

方亚静紧盯着阿瑞的双眼,试图判断他话中的真假。但阿瑞稳稳地和她对视,毫不心虚。等了足足一分钟,她又开口问:“林非用过的杯子呢?”

“杯子……”阿瑞略微思考一下,指指酒吧角落的方向,“我没有印象,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两分钟后。电影放映室。

“咦?杯子呢?”阿瑞的声音听起来和他的表情一样惊讶,“谁把杯子收走了?”

两张面对面摆放的单人沙发中间是一张深棕色的木质茶几。茶几桌面干净得几乎能映出人脸,只在靠近外侧沙发的方向摆放着个还剩半瓶水的矿泉水瓶。

“是啊,谁把杯子收走了?”方亚静咬紧牙反问,觉得怒火好似已经将身体里的全部水分都燃烧到沸腾,自己马上就要爆发。

“当时我和程昊赶着送林非去医院,我是没注意到杯子。”阿瑞又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提,“今天到过这个房间的人并不多。方警官,要不,你挨个问问?”

“今天有谁到过这里?”方亚静努力平复情绪。

“先是兰卓,九点不到就来了,要了瓶水,又帮林非要了杯橙汁。再是林非,九点准时来的。她们俩说了一会话,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兰卓急急忙忙跑出来说林非过敏了,我赶紧进去看林非的情况,她已经昏迷了。很快,兰卓和程昊一起回来。我和程昊开车送林非去医院急救,兰卓坐出租车跟着赶到医院。”

“你的意思是,兰卓拿走了杯子?”方亚静警觉地追问。

“也许,不是她自己拿到。”

阿瑞的话里显然另有所指,这让方亚静又不禁一阵恼火。她咬着牙又问:“除了兰卓,还会有谁,有机会拿走杯子?”

阿瑞却若无其事地笑了。“方警官,你就算拿到杯子,又能怎么样呢?”

“那是证据!”

“什么证据?”

“兰卓给林非下药的证据!”

“就算你从杯子里检验出了药物,你怎么证明,是兰卓给林非下的药,而不是,林非自己放到杯子里,喝下去的呢?”

“兰卓已经亲口承认了!”

“你给她做笔录,她签字画押了吗?没有。”阿瑞轻轻摇头,“她当时承认了,现在还会承认吗?不会。”

方亚静无言以对。

一阵沉默之后,阿瑞用劝慰的语气说道:“行为在客观上造成了损害结果,但是不是出于故意和过失,而是由于不能预见的原因引起的,不认为是犯罪,而属于意外事件。除非你能证明兰卓事先知道,放进去的药物会让林非过敏,否则,兰卓的所作所为连过失都算不上……”

“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方亚静大声打断阿瑞的话。

“难道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阿瑞将茶几上的半瓶水轻轻抛进垃圾桶,“我愿闻其详。”

一无所获。

方亚静坐在驾驶室里,眯着眼望住车窗外川流不止的车灯,冷风从车窗缝隙中钻进来,呼呼作响。被深深的挫败感狠狠击中,沮丧和失望憋在心里,双手用力捶打一下方向盘,她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他妈的都算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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