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霜安然回到家中,她的伤势立刻引起全家族的关注,但是消息却是立刻封锁,除薛家人外,无人问津了。
薛家凡是有一点地位的人都早已聚在一起。
薛瓜琚也是如此。
薛阎御位居首席,全家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老爷子他本人也没有说话。
自从薛家从万年前那次神魔大战之后,没有人不尊敬薛家的,因为是薛家把他们从宛如魔境般的世界中救回来的。
但这次竟然是伤人。
甚至是要杀人。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薛阎御也明白这点,所以他并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这是曹家堡的行动,或者那一股势力的行动。
只是他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瓜琚。”
“在。”
“你秘密地去调查,看在与薛家合作的势力之中,除了曹家堡,有哪一股势力是有一个与石秋不相上下的人的。记住,必须秘密。大战在即,千万不能让我们那些盟友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们。”
他的表情是如此随和,不卑不亢。
他认为这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如今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如果要敌人露出马脚就得等敌人行动,关键是要在这个时候减少损失和保证战前军心。
他不认为曹维徒会如此之快的行动,关键是这是完全随机的,曹维徒就算再厉害,他也不可能算到薛如霜在哪一天出门。
那就可能是碰到的。
曹家堡军纪严明,平时并不会让人外出,所以即可排除。
这次不仅是薛家的领导人在发愁,薛石秋也照样在懊恼。
将薛如霜送回以后,她立刻接受治疗,结果就是她必须在床上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母亲整夜痛哭,她忍受不了女儿在倍受煎熬的事实。
父亲的心情更差,在哄完母亲以后,便自己一个人独自喝起酒,之后醉倒了。
薛石秋一人在后院,他这次久违的没有练剑,虽然剑就在他的旁边,但是他竟然产生了一股厌倦。
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喂!你的酒。”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薛石秋并不意外。
“今天不喝酒。”
“你还会不喝酒?真奇特。”
他留着一缕长发,他的面容可是他们兄弟几人中最为清秀的人。
“……她怎么样了。”
“如霜啊,已经睡了。”
“……哦。”
薛痕锦稍微笑了笑,“今天不喝也喝两杯,至少也陪陪我,我倒想喝两杯。”
薛石秋看了他一眼,“别了,我可不想把你背回家。”
薛痕锦笑容立刻消失,“怎么?你看不起我的酒量?”
薛石秋不想看他,“你堂堂冰痕锦衣俏美人,喝酒太出洋相。”
他这时候叹了口气,“你太不领情。”
“不是不领情,是这时候不适合喝酒。”
“你话变多了。”
“拜你们所赐。”
“你认为是你的错?”
“我当时喝了点酒。”
“酒不会让你失去感觉,会让你更傻。”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
“也是。”
“老爷子让瓜琚叔去调查了。”
“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
“你不该知道。”
“你难道怀疑是我们薛家人做的?”
“如霜的出行谁最清楚。”
“大哥,你……”
“你们家人的观念在我心里并没有那么牢固。”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老爷子想不到?”
“老爷子已经想到了。”
“我不明白?”
“你肯定不明白。”
“你变聪明了。”
薛石秋一把抓起旁边的酒罐子,一股劲的咕咚下肚。
“我有动力。”
薛痕锦看着薛石秋的样子,他仿佛感受到一个浓浓的杀气,不过,却华而不实。
他回到屋中,把薛石秋的父亲背进屋子里,然后又回到薛石秋的身边。
“再来一罐。”
“明明说好的不喝,结果喝得比谁都起劲。算了,我去拿。”
两人一同赏月一直到半夜,结果一直喝酒的薛石秋倒是并不困,反而是薛痕锦,累得睡着了。
“结果还是我背你回家。”
但在将薛痕锦背回家以后,就在他自己回家的短短距离里,他突然感觉到自己面部传来一阵不可思议的压迫感。
他的剑已出。
“锵!”
三件暗器同时落下,薛石秋头也不回地奔回家中。
回到家中,薛如霜与他的父母都安然无恙,此时他只好独坐在门口,剑也没有回到剑鞘当中。
谁能如此不动声色的动手?
这是他今晚思考的主要问题。
到底是不是那个黑衣人?
是不是专门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