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维徒笑了笑,显得很自然,“乐意效劳。”
薛瓜琚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马上就和薛石秋和随身的几个侍卫离开了曹家堡。
薛瓜琚明确曹维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连暗器都敢使,就说明他们已经早已准备与薛家为敌了,杀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就算九牛一毛而已,顶多给他们个下马威。
薛家为此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其中部分成员认为自保是最稳妥的方法,敌人在明,自身在暗,万一得不偿失是薛家此时是万万不能承受的。
这种方式不无道理,但是这就很明确表明薛家与曹家堡开战,可那神界跃跃欲试,万一两面夹击,自保都难说。
决择全在薛阎御手里。
他深知这个决择极为重要,事关大战的胜败,他必须慎之又慎。
他似乎早有决断。
“瓜琚,你的看法呢?”
薛瓜琚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本身这种重大会议他这种小辈是插不上嘴的。
“我……我吗?”
“没错!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好。我认为我们首先对抗神才是关键,他们这次必然会比上次更有准备,至于曹家堡,薛家势力强盛,他们并不敢直接进攻,这相当于以卵击石,但是他们也不会什么事情都不做,他们敢在切磋上使用暗器,就说明他们本想力压群雄,用压倒性的力量削弱或毁灭薛家
“但是他们怎么会有这种力量,就说明,可能被我们合并的势力里面可能不止一个的被曹家堡同化了。他们有十足的把握。
“曹维徒这个人绝对不敢认为我们薛家会固步自封,在顶峰骄傲,所以,我认为,这个切磋实则就是在测试我们薛家的能力。
“看我们薛家是否会在明确他曹家堡为敌人的情况下,有所行动。
“我们薛家无论有什么行动,他曹维徒必然是算好了的。”
薛老人家看着这个后起之秀,终于露出了笑容,“不错,但是,曹维徒这个老家伙比你想得还要狡猾得多。
“凭我和他多年的交情,他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他,他看人的眼光很好。”
“您的意思是……”薛瓜琚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所想的事。
“没错,那个人是白死的,但是他必须死得有意义,如果只是为了探虚实,他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用这个方法,因为他很了解我。他的目的,是为了除掉你。”
薛阎御笑了笑,接着道:“他认为我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两个地方,你说得没错,他却是肯定会有一部分的势力,才敢跟薛家对抗,但不够。他深知必须要给我致命一击才行。
“但是他又不可能低估我,所以我能跳过这两个障碍想到这一点他也是必须想到的,所以他的猜想是我会按兵不动。
“然后就是致命一击的点,我老头子能给我致命一击的,肯定是我最亲近的人,如果是我的家人,会更轻松,所以有可能在这里面,而你又如此突出,去曹家堡的也是你,所以我一定会留意你,他就是这样想的。
“当然,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你虽与薛家无血缘关系,我也无法查清你的身份,但我认为你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这话让薛瓜琚颇为感动,他无父无母,自幼被收入薛家,自幼也不受待见,好不容易才拥有这样的能力,薛阎御的这一句话,就表明了他在薛家的地位已经不再是往前了。
但是曹维徒这个人怎么知道他不是正统薛家的人的?
薛阎御又笑了笑,很灿烂,再道:“你是不是在想曹维徒这个老东西怎么会知道你没有薛家的血脉呢?
“因为薛家人有一股不同于一般人的戾气!”
这种戾气与疯狂是同义词。
剑法讲究的是狠!
过狠!
因此薛家的血冥剑颇为出名,也正因为它太狠,它所迸发的气太具有压迫感,所以在当年,薛阎御才成为人界第一战力。
但是血冥剑太过于艰难,薛家没有一个能够使出它在相应阶级时的威力,就算是薛石秋,也不能。
这也正是他所困惑的。
“这是因为你不够狠!”
薛老人家这句话一直映射在他的脑海中,他每一次练剑,这句话一直都在。
他认为他已经够狠了。
可是血冥剑始终未能达到仅仅是他自己的要求。
他总是使出全力,在自家的后院里劈来劈去,他已经记不清他把后院全毁了多少次了,他自己也懒得数。
这一下子被家里的兄弟姐妹叫成了武痴。
母亲总是要他至少也要读点书,均衡一下。
父亲倒是觉得他很聪明,至少识字,思想也并不落后,这样就好了。
他总觉得这种议论很烦,他也不屑于听。
不过他倒是接受了挺多知识传授的,弟弟妹妹们都很争先恐后的给他上课,他也几乎逃不掉,想狠下心拒绝又做不到。
所以他也很无奈。
薛如霜也是经常拉他四处乱跑。
这使他更加无奈。
二弟的请求他都没办法拒绝,最小的妹妹他又怎么会有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