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辉被高俊的山峰遮挡,山间仙气蓬勃,给人带来一丝神秘色彩。
在人欣赏如此美轮美奂,惟妙惟肖的景色时,它的顶峰突然向天射出一道金黄色的光柱,阵阵光晕交相掩映在山的两侧,在须臾之间,无限的压迫从天而降。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夜晚,它比月亮,比星星更加的闪耀,宛如一颗新生的太阳一般,最为耀眼,同时也像一根巨大的定海神针一般,屹立在所有位面的天际。
在深林中,一位年轻的男子嘴里叼着草根,不屑的眼神瞧见那束光柱时,冷淡地笑了笑,腰上的剑骤然间抖了抖,似乎是嗅中了什么猎物一般。
在朴素的山庄门前,一位魁梧的老人正扶着胡子,眼神凝重的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光芒,自从那万年前的神魔大战起,暮日山峦就再也没射出如此之强的聚能量。
“八大高手……”
老人的身旁跟着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议论纷纷,但是也都是纸上谈兵,因为这个领域,根本就是他们所不能触及的。
但却有一个少年,他却看到不一样的颜色。
他极为冷淡,他的心也一样,极为冷静,即使再恶劣的时候也一定是这样。
他叫薛石秋,薛家天赋最为好的孩子,曾在薛家召开的天下比武大会上荣登冠军。
他最出名的,就是他的剑。
快,狠,准!
没有人能做到将剑做到如此精准,就算薛阎御也不可能做得到。
这位老人,也是天下顶峰境界中几人之一。
“他今后必将是一大名剑!”
这是他对薛石秋最为大的赞赏。
要知,世间只有十一大名剑。
十一大名剑只出过一次手。
万年前,掌管时间与秩序的神和掌管死亡与生命的神发生冲突,在神界大战。
那时战线所到之地,血流成河。
也正是这时,在那高俊的山峰之上,一道金光直击天际,八把剑骤然屹立在天际,照耀着四方。
这时人们终于在黑暗中感受到了曙光。
随后三大名剑也直击而出,经过一番苦战,两位至高神终于是退回了神界。
这是普天同庆的事,因为这是人战胜神的奇迹!
但这次,似乎每个人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即使十一大名剑都还健在,但这一次似乎更加的可怕。
这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事实。真实情况也与他们所想相差无几,直到雪宗宗主来了以后,薛阎御才知这次八大高手出剑的目的。
没有人会怀疑她,她是十一大名剑当中感知力最强的存在,甚至达到百事百顺的能力。
她的脸庞比薛阎御年轻太多,尽管仍是抵不住岁月,弄得满头白发,但是对于他们万岁老人来说,她还是不减当年风采。
她的眼神凝重,甚至比当年神魔大战时更加凝重,可见她来的目的的严重性。
“这里没有人,可以放开说了。”薛阎御付着手,身姿伟岸,手宽大有力,仿佛能容纳万物一般。
“他们回来了。”她的神情冷若冰霜,白色发丝随着微风摆动,显露出几分伶俐。
薛阎御冷笑一声,“老朽活了这么久了,第一次敢到有点胆怯。”
“那小子去哪了?”
“怎么?凌,你想他了?”薛阎御笑了笑。
凌的俏脸微微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依旧冷淡地道:“这种时候他不能不在。”
薛阎御大笑一声,“放心,老朽敢肯定,那家伙一定会来的。”
也正如他所说,空在早已御剑飞往暮日山峦,但他仍旧无法见到八大高手,当然,他虽然冲动了点,但是也不傻,他在为八大高手护法。
他也知道,他护法的时间一定不长。
因为不止两股至高神力。至少,有五股,八大高手顶多只能支撑三天。
“这么说,神界这一次是做足了准备了?”薛阎御微微蹙眉。
“但我们并不知道神界究竟有几位至高神。万一是十位呢。我们几乎应付不来。”
“是不可能应付!”薛阎御眉头紧蹙,大手一挥,“我们也要做准备,只有三天!”
凌立马返回了雪宗,她自然知道做准备,但是她也必须亲自保证薛家这支最强战力战队的建立。
她将雪宗最强的几人编辑成了一支特殊部队,之后开始分层次编队,为了提升自保能力和前线战力,实行混合编辑,每一组的最低战力再编成一对,选出几位最强,由他们保护低战力的后方。
由于雪宗的强大,几乎个个都是不俗的人,后方的保护和前线可以达成万无一失。
薛家的活可就没有雪宗来的轻松。薛家在天下的地位太大,势力太广,必须要有非常复杂的规划。
薛老人家只准备家中的事,外面的事都叫人去做了,这些年轻人一定会做的很好。
薛瓜琚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他只是自信,并无自负。
他负责的是曹家堡这个大势力。
曹家堡堡主不好打交道是世人皆知的一件事情,像薛瓜琚这样对自己能力充满自信的人来说,也难免会感觉到有点害怕。
并不是曹家堡堡主多么凶狠,多么伟岸的,相反,他可比想象当中和蔼得多得多。
但这种人太可怕。如果他好欺负,如果他容易屈服,他不可能是曹家堡的堡主,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薛瓜琚必须慎之又慎。
“坐。”他的举止言谈非常平和,不喜不怒,他的脸庞是那样的平凡,感觉就像随便拉一个人就可以跟他当亲兄弟一样。
但他依旧不简单,在他的眼神中,令薛瓜琚感受到一股特异的光彩,像是会令人恐惧,不,是敬畏。
薛瓜琚坐在椅子上,但却有些莫名的坐不住。
“上茶。”他的动作也是如此随意,自然,要不是他身着青袍,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
见薛瓜琚半句不说,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怎么?令尊找我何事?”
薛瓜琚抱拳回礼,他怎听不出言外之意?
曹家堡堡主早已不知高出他几个十岁百岁了,令尊这个称呼实在太过于尊称了。
“想必堡主早已知我来之意,您应该自有决断。”
“哦?我不知道。”他的话短暂而有力,似乎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注意。
谁也不能。
哪怕是神也不能!
“除非……”
薛瓜琚偶然看到一片希望的曙光。
“让你薛家子嗣与我曹家堡子嗣切磋一下,若你薛家赢,悉听尊便。若我曹家堡胜,我曹家堡两耳不闻窗外事。”
切磋?薛瓜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谓切磋,是完全不顾生死的一场战斗,没有比武场上的点到为止,而是只要谁先倒下,谁就是输家。
曹家堡这是想跟薛家结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