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难得小米这么温柔:“有没有难受的感觉?”左轮摇摇头,似乎牵动了伤口,左轮才想起来自己经历了毒气的洗礼。
“我没死?”左轮问。
“是啊,RH阴性血救了你。真的是,熊猫就是熊猫,稀有血液果然就是好哇。”小米叫来了大夫让他看看左轮现在的状况。
“没什么问题。你好好休息。”大夫检查完对左轮说。左轮点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了大夫。
“对了,大夫,我可能感染艾滋了。”左轮淡定的说。
“哦?什么情况?”大夫驻了足。
“我的伤口粘在他的伤口上了。”
“这种情况下确实有很大几率会感染,我们尽快安排你做HIV筛查。”
“实在是抱歉,我当时昏迷了,麻烦让参与手术的护士大夫都查一下吧。”左轮似乎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
“没关系,你注意休息,结果没出来前不要给自己下定论。”大夫安慰道。
左轮点点头,目送大夫关上了门。
“你怎么不早说呢。”小米埋怨道。
“我根本不知道我能活下来,趁没昏迷前说点别的不好吗,再说反正你们也听不见,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左轮故作镇定的说:“放心吧,我再坚持坚持陪你20年。”左轮话没说完,小米就吻了上去。
几秒钟后,小米松开了左轮。
“汤小米,你有没有常识,艾滋病只有三种传播方式,接吻根本传染不上。”左轮眼睛里有些湿润,但还是笑着说。
“是嘛。那如果咬破嘴唇呢。”小米说着就要上来强吻左轮。
小米被左轮用手挡在前面:“偷袭一次就够了啊。”说着,揽过小米,对小米说:“我们都不能死,我们还有嘉枂和嘉飖呢。”
“对,我们都要好好的。”小米闭着眼睛,对左轮说:“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嗯?”左轮疑惑了。
“准确的是我们都听到了。通讯器只是你听不到我们说话了,我们都能听到你说话。”小米说:“我现在许愿把你的50年还给你。”
“你以为说着玩的呀?”左轮说。
“你许你的愿,我许我的愿。我愿用倾家荡产换把50年还你。”小米说。
“你个唯物主义者还信这个呢。”左轮笑着说:“倾家荡产,呵,爸真是有个好姑娘,为了个男人把他一辈子的心血整没了。”
“我也是挣钱的好不好。你也是唯物主义者,你怎么就能信我就不行。”
“我那是没办法了,你一直睡着,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说了,我现在还算唯物主义者嘛。”
小米抬起头,问:“除了党籍就要背叛党了?左轮你这个小同志思想很危险啊。”
“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个戴罪之身,汤上尉就跟我走的这么近不太好吧。”左轮问。
“我已经让王小帅去跟上级申请了,一周之内肯定会有结果的。”小米说。
“你以为部队是你家啊,收收你的脾气,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左轮说。
“左轮!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要想点歪招了,我可告诉你,男传女可比女传男高3倍!到时候你疼爱的嘉枂嘉飖就成孤儿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左轮说。
“嗯?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上尉?”小米突然想起来刚才左轮对自己的称呼。
“因为我都在啊。看到了你升职,看到了你搂着嘉飖在医院走廊打针,看到了你回家照顾爷爷奶奶。”
“你跟踪我。”回想这一年多的委屈,小米有些绷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会陪着你的,曾经、现在和未来。”
“爷爷听到你的事儿,都快要气死了。我实在瞒不下去了,我就跟他悄悄说了。对了,你怎么逃出去的。”
“有人越狱的消息就是蒂尼放出去的,他怕我是警方卧底,一方面测试我,另一方面如果我能有能力逃出来他就会重用我。这得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一定会被打成筛子的。”
“作为军人,我想给你留下尊严,还是作为军人,如果你真的有问题,我会亲自送你进去。”
“你做到了。”左轮笑笑……
过了三天,左轮可以出院了,回家养伤,等待筛查结果。
折腾了一天,小米终于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
“你去哪儿啊。”小米躺在床上看左轮在收拾床铺。
“我去客房睡。”
“为什么?”小米很疑惑。
“结果还没出,我不想害了你。”左轮直接了当的说。
“切,正人君子左轮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小米撇撇嘴。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左轮站在门口说:“记得吹干头发,晚安。”小米点点头,又趴在床上躺尸了。
灯光昏暗,小米眼神恍惚,眼睛一瞥就落到二人结婚照上。那时的左轮和小米眼睛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杂质。
突然小米弹起来,她还没有看过左轮给她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两年来,小米不敢停下脚步,一开始她抱着还债的心理,后来又需要她独自撑起这个家……
好奇心驱使,小米终于挪动结婚照,后面果然有个盒子。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项链。定制款,透过镶嵌上的凸透镜,小米看到了上面是一家四口的剪影。背面是左轮亲手刻上去的字——爱米。
要知道在这么小的地方刻下文字有多么不容易。小米想到这个可能是左轮觉得自己回不来了,留给自己最后的信物,便止不住眼泪了。小米奔出房门,推开客房的门一把抱住左轮。左轮正在换衣服,刚伸进衣服的胳膊不知所措的顺势抱着小米。
“怎么啦?我正换衣服呢,也不敲门?”左轮问。
“我在我自己家还要敲门?”小米带着哭腔问。
“好吧好吧,小米你先松手,我先把衣服穿上。”左轮侧着身,因为他知道他后肩有小米不知道的伤疤,她看见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