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珂给兵部的告假,称要是回乡祭祖,韦蓉想和他一块回去,被他硬生生的拦在了家里,这让韦蓉很不理解。
杨珂走后三四天,子鼎也在家里坐不住了,他决定也去青峰岭,找回蓝碧。现在两家人把他们的婚事定下了,蓝碧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心里盘算着想早点见到她,要是能尽快把她接回长安,那更好。
这个男人已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已成家的男主人,在家时不仅亲自过问自己新房和婚礼的筹备,甚至有时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带着郝白走街串巷,挑选成亲后的用品。看着自己儿子这么精心准备自己的终身大事,万孝文和夫人心里很高兴,他们知道子鼎长大了,懂得开始料理自己的生活。
韦蓉在杨家可没有好的待遇,虽有时安乐公主也会召见她,但韦忠和韦满却从未来看过她。她婚后也只回过韦家一次,这让杨母很奇怪,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身世可疑。自儿子杨珂回乡后,这个老女人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媳妇:‘虽说她是韦忠的义女,可为什么从成亲那天到现在也不见她的亲生父亲来过门?’随着杨母的心病越重,她就时不时向自己儿媳拐弯抹角打听她的过往,这顿时上韦蓉警觉起来,察觉大事不妙。
一天,杨珂母亲说准备了一箱上等的绵帛,想找日子回乡,去她家里走走,送给她的父亲。韦蓉找了一个借口逃出杨家,赶往韦府,想和韦忠商量对策。她认为韦忠一定会帮她。
她一进府门,就见韦忠正在自己的客堂里会见一些朝中要员。韦忠没想到这时这个久不露面的丫头突然闯了进来,自然一脸不高兴,但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直说她,只得让管家领她到后屋坐着。送走了客人后,韦忠大摇大摆的走进后屋。就见自己昔日的闺女穿着紫色外纱,披着红色的长帛,宛若仙女一般的端坐在那里。
“这是哪阵风把我的女儿吹进来了?”
韦忠笑呵呵的捧起她的小脸笑问,见她一脸愁容,又暗自窃喜:“哎呀!你自己从嫁给了那个姓杨的,也不往你爹这里多走动走动,怎么说我们也是父女一场啊!”
韦蓉自知理亏,一时答不上话来,往日的骄气一扫而空,站起来不满的言语:“您老会真把我放在心上吗?”
“放!怎么不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把你放在心上呢?”
听了韦忠这一席话,韦蓉似有点宽慰,把在杨家受到的猜疑全盘托了出来,还说杨珂回乡要是知道她的过往,估计她就完了,她求韦忠帮帮她。 韦忠背对着她,脸露喜色,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玩弄别人于股掌间,现在他正为他的前程得意,转过身说:“你想叫我怎么帮你?”
“那还不是您一句话?只要您和你的堂兄说一声,什么事都解决了?”韦蓉着急的上前搭道
“那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此言一出,韦蓉惊的说不上话来,她突然明白了,韦忠早就料到她会有今天,一时间一股被骗的感觉涌上心来。急的她入出狠言:“这事要是捅出来,大家都不好过!”
“哈哈哈!”
韦忠转过身来,得意的看着韦蓉道:“你来时瞧见了那一屋子的人吗?那些都是些朝中要员,也是我的亲信,更是公主的左膀右臂。这事要真捅了出来,我想公主最多是降我的职,但绝不会杀我。可是你?。。。。。。”
说到此处,韦忠走进韦蓉,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死死的捏住道:“你可就要小心你的小命。你不要真把你当成公主的心腹!其实对她来说,如果你伤了她的脸面,你就是她的心腹大患!”
“你。。。。。。”
韦蓉突然感到阵阵揪心,眼泪夺眶而出,身子一打软,跌坐在地上,哭了半天才转过弯来。她开始明白,韦忠讲的有道理:‘安乐对她没有真情,只有利用。而韦忠对她的价值更大,就算安乐怨恨韦忠骗了她,她也不会杀了他,真到那时韦忠还可以把所有的祸水浇在她的头上,出卖她以表明自己也是受骗者,而让自己成为整件事的替罪羊。’
韦蓉只感觉天昏地暗,忍气吞声的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朝中有一个刑部司郎的要职空着,我想让你提点公主两句,别忘了我儿子!其他的事都好说”
韦蓉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一步一歪地想要离开,韦忠叫住她道:“你放宽心,有我在,就有你的好处!”
韦蓉一句话没说,恍然的离开了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