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哑巴?”
此时我毫不避讳的开口问他,可是一回想起来,医院怎么会用哑巴做医生,直到过了片刻瞬间领悟。
眼前的中年医生则有些懦弱的站起来,用着十分蹩脚的中文自语道。
“我……我听说你对日本人有很深的成见,所以。”
我有些呆愣住了,直到过了一小会儿脑子转过神来。
“早知道你是日本人…,老子说什么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去救你。”
我心里埋怨了一声却没敢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毕竟这样的话在小玥的耳朵里终究有些自私。
眼下的五人队伍守在铁门后的狭窄空间内显得出奇安静,小玥细心的为伤员包扎伤口。
只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依旧在我脑海里耿耿于怀,这么大会儿功夫,这丫头却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
直到她给病人缠上纱布,又清理了一下自己腿部的伤口才彻底安分下来。
她坐在我旁边静静的垂着头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我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放在嘴边点燃猛吸了一大口。
环绕的烟雾下小玥精致的脸庞伴随着泥水渲染,可依旧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她还只是一个19岁的小姑娘,老子都已经快过了三十年纪。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我红着脸瞬间将烟头掐掉,正当以为小玥熟睡时,却听见她闭着眼睛轻声念叨着。
“其实自打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爱情这种东西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听着她的声音,我感觉胸口起伏的心跳声愈加强烈,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瞬间蔓延至心田。
“你知道我有肺癌活不了多久的。”
小玥紧闭着眼睛,幸福的贴着我的肩头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反而轻声自语道:“你知道吗”。
“在我们家乡有一个关于雪女的传说,传说有一家人的丈夫身患绝症,四处求医无果的情况下,妻子毅然选择上山寻找传说中的雪女。”
“最后天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万千险阻后妻子终于找到了雪女,而且雪女却告诉她想要救活自己的丈夫,就必须要付出交换灵魂的代价。”
“这无异于是死亡,但最后妻子还是决定交换,最后丈夫的病不治而愈,而所有人再也没见过他的妻子。”
我茫然的低头看着她闭眼样子,心中却发现这丫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成熟。
“可是我比你大很多岁,你真的不嫌弃吗。”
我鬼使神差的壮着胆子询问她问题,可小玥却幸福的像一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
这种感觉我从未拥有过,至少现在我拥有了,我应该为了自己活下去。
我狠狠的将小玥搂进怀里,一瞬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或许说,这不长不短的历险时间以来自己也对她黯然产生了情愫,飘逸长发背影像极了当初的小囡。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墙角,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手拿武士长刀的兵俑。
他挥舞着长刀透过脸上的防毒面具,我感受到了死亡般的气息瞬间被惊醒。
“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醒来以后看着在怀里熟睡的小玥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噩梦做的太真实了。
不过面对着身后穷追不舍的日本鬼兵,我不禁有了一个十分冒险的主意,那就是趁机偷袭一个人。
除了能仔细的研究日军所谓的战争底牌,更可以逼迫他带着我们逃离出这座地下监牢。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那群身披重铠的兵俑果然不缓不慢的跟随到了这里。
我在身后悄无声息偷袭了一个人,这群身披重铠的日本兵力量奇大,锋利的武士刀更像万夫不当。
我们五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将其拖进了铁门后,面对眼前的阵容。
这个死而复生的“日本兵”也不禁有些慌了阵脚。
好在我提前夺走了他的武士刀,不然我们恐怕真的很难与其匹敌。
“你们就是所谓的终极兵器?”
我让小玥充当着翻译的角色试探性的询问了几声,眼前的这个家伙却始终不肯说话。
直到我用力掀开他脸上防护严密的防毒面具,身后两名精神恍惚的病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鬼…鬼啊。”
面具下是一张肌肤极度衰蜡黄色的脸庞,双眼充满了浑浊的灰色早已经看不出哪里是眼仁哪里是眼白。
小玥的翻译极具煽动性,再加上随身携带的日军投降照片更加派上了用场。
眼前的这个小鬼子尽管万般挣扎,但也不得不像事实屈服。
我刚想再继续询问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日本兵早已经垂下头颅死去多时了。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带着防毒面具,原来在注射实验药物后他们已经不能像正常人类一样单纯的呼吸空气。
“终极兵器…?”
我听着这些有些胡扯的内容,心中越发感觉到不可思议。
简单的将眼前这具尸体火化,随即拿起了那柄锋利武士刀走出了铁门外,小玥依旧担任着全队医疗的重任。
队伍沿着深邃的黑暗继续前行,可是还没等走过两三步,紧接着便看见了满地的污血和残破的铠甲。
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恶战,那群身穿铠甲的日本兵俑死伤惨重,就连锋利的武士刀都碎成了片段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