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踢踹在铁门上,顿时间整扇铁门伴随着门框都有些扭曲变形,只是后面附着的锁链足有小孩手臂粗细依旧纹丝不动。
看见这一幕,不由让我彻底死了心。
“TM的,一定是有人想设计害我,究竟会是谁。”
直至窗外天空有些晦暗,此刻应该已经是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左右,我躺在铁床上翻来覆去做着设想。
只是让我没曾想到的是,一声声清脆的诡异电话铃声不由将我彻底惊醒。
“嘶…,有人居然把电话线接好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有些欣喜若狂的接通了电话,只是还未等我自己先讲话对面便先传来了熟悉的哭泣声。
“甘叔叔你在哪里啊…,我现在一个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真的好害怕…呜呜呜呜,他们都死了…”
我心中不由咯噔一声,心想着电话居然是老严女儿打来的。“丫头…,你先不要害怕叔叔这里遇到了点小麻烦,你还记得警局的确切位置吗…例如哪条街那个胡同,第几号?”
问完了这些我便忍不住抄起了放在电话旁的纸和笔,直到听着电话里凄凉又令人心碎的声音一点点诉说完。
手上空白的纸张已然记下了一串详细的地区方位。
我轻声安慰了她几句便以最快的速度,将铁门上的那张老旧地图撕扯了下来和纸上的地址做了比较。
“扑通…扑通扑通…。”
空荡的招待室里只剩下我的心跳声在耳边起伏波荡。
夜已深,电话里此刻只有信号中断时传来的诡异电音。
“嘟嘟嘟…嘟嘟嘟…。”
我忍不住擦拭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心底却早已经慌了阵脚。
“怎么会是这样…,明明和地图上显示的丝毫不差,究竟是我记错了记忆还是老严女儿在撒谎”。
“啪…啪。”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长廊外,让我忍不住先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只是当声音越发向自己靠近时,我顺着门上的缝隙竟看见有一双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直勾勾望着我。
“TM的,正主儿终于来了。”
“快说,把老子关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暴躁的脾气上来一时间竟有些压不住火,更差点忘记了此刻自己才是任人宰杀的阶下囚。
而门外那一双诡异眼睛的主人却似乎被我吓得不轻,头也不抬的就转身隐秘在了黑暗中。
被软禁的第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老严女儿的电话在这之后竟再也没有响过。
我心中有些挂念她的安危,可更多的却是理不清思绪,以及摆在眼前的诡异真相。
脚下踩着的地方和当初老严审讯自己的地方重合在一起,按照地图的指示更是丝毫不差。
此刻这里仿佛既是猪饲料厂又是警察局,只是逻辑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嘶!”
“会不会是某异次元发生了重叠。”
当我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时,脑子里都不禁被突然冒出的这一诡异想法吓了一大跳。
只是曾经听说国外的科学家竟在研究后发现了空间折叠论这一颠覆认知的假设,不过假设终究是假设。
我也始终不相信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居然还有重叠这一说。
可是倘若不这么解释,眼下又该如何理解二者间地点重叠的诡异事件。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第四天,期间曾经发生过一件最为诡异的怪事,那就是无论我如何拨打电话号码。
听到的回音永远都是断线,可自己明明昨天还和老严女儿沟通过电话,她无一例外依旧是抱怨着自己很害怕。
当我把自己遇到的困境和眼前的假设诉说给她听时,她却突然在电话里默不作声无论我怎么呼喊她都没有回答。
起初我以为是不是自己的无作为让她感觉到了绝望,可是转念一想像她那么瘦弱的小女孩又怎么可能会在日军遗留下的地下工事里生存那么久?
这本身就充满了疑点。
窗外渐渐暗淡了下来,几日来夜空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繁星闪烁,而是透发着黑暗和寂寥。
我围坐在电话旁的桌子上,看着燃烧的红烛一点点流淌融化,心中甚至忍不住产生了想要放火同归于尽的可怕念头。
不过诡异的事情其实并不止这一件,例如算起来今天已经是我被软禁的第六天。
肚子直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半点饥饿感,除此之外连头脑也很清醒。
我很难想象一个连续六天滴水未进还不曾闭眼休息的人,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大的精力。
而且这种怪事竟然不偏不倚正好让自己撞见了。
直至后半夜我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实际不算在这里的第一晚,接下来的几天大脑似乎都没有困意。
我忍不住从床底下翻出了老旧的报纸仔细阅读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无聊而打发时间。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是不是癌症让身体里的机能获得了逆转,或许自己此刻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
不过伴随着偶尔轻咳出来的一口黑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掐算日子也着实称得上命大。
倘若是寻常人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之后,恐怕不是倾尽家财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就是应该着手为自己料理后事。
而像我这样能吃能睡毫不在意的人,全世界还真就仿佛仅此一个。
自己会不会随时猝死?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诡异的电话铃声而彻底打乱。
第八天夜晚,我像往常一样连续咒骂着幕后黑手足足十几遍。
尽管此刻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把我软禁在这里是出于何种目的,不过我坚信他一定就是身边某个不起眼的路人,只是他伪藏的很深还没有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