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丁丁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腿伤是好了很多,但是要在地上走还是有些困难。
这半个月来,非笛没少受她的折磨,就比如说吧,一天非笛给她送午饭去,结果被谭丁丁缠着,就针对于非笛的名字说了老半天。
“非大哥,为什么你姓非啊,在我们那儿都没有这个姓。你为什么又叫非笛了,呀,是不是你很会吹笛,非大哥你吹笛来听听好不好,肯定很好听对不对。”
“非大哥,肥大哥,呵呵,你也不胖啊……”
“非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非大哥你多了?……什么,你才十八岁,你个骗子都不跟我说,害的我叫你大哥,我都二十了,你该叫我姐了。”
非笛相当无语的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女人,什么二十了,她要是有十六岁就算是好了。
最终的最终,谭丁丁落得个只能和巴豆玩的下场,因为非笛不再理她了,每次来送饭都是呼的一声来,呼的一声去,惹得谭丁丁在身后尖叫:“轻功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
这样同巴豆过了半个月,谭丁丁总算可以下地行走了。
“谭丁丁,起了么?”非笛在门口敲门叫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谭丁丁的头伸出来,一看是非笛,眼睛一亮,从门缝里挤出来、
“非笛,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啦,你不知道我都快闷死了。”自从谭丁丁知道非笛比自己小之后就再也没有叫他一声大哥,其实她没让非笛叫她姐就是好的了。
非笛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中拿的是一个算盘:“看医费是十两,药是四十八两,这一个月的饭钱跑路费等是十一两,总共加起来是六十九两。”
谭丁丁看着非笛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不敢相信的眨着眼睛,这是要跟自己算账吗?
“你的工钱是一个月一两,一年就是十二两,还清这笔债要五年九个月。”非笛从算盘间抬起头来,一脸好笑的看着谭丁丁。
“别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你说我不吃这一套。”非笛早就对谭丁丁的这副委屈表情产生免疫力了,现在他可是刀枪不入。
“非大哥……”谭丁丁依旧是不信自己这个样子感动不了他,她双眼鼓得大大的,再拼命挤出些泪来,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你跟少爷说去吧。”非笛说完就转身离开,他就知道谭丁丁怕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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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人字拖,我诅咒你一辈子……”谭丁丁手中用力一挥再一挥,再一挥,尘土飞扬。
“什么三少爷嘛,还不是一个黑心老板。”谭丁丁在院中一瘸一拐的扫地,心中的气愤完全发泄在了扫帚上。
唰,唰,唰。
地上的叶子飞起来,飞起来,转几个圈又落下去,再飞起来。
“神啦,救救我吧。”谭丁丁突然气馁的将身上的全部重量压在扫帚上,好像失了全部力气。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这个勇气和苏希和斗。
“谭丁丁!”
“到。”谭丁丁猛的立起身来,做一个敬礼的姿势。
这个苏希和每次很生气的时候都会叫她的全名,每每这时候谭丁丁都要鼓足精神来应对。
“谁叫你把头发弄成这样的?”苏希和站在门口怒气乱飞。
谭丁丁缓缓转身,看着带着白色面具的苏希和,心底泛凉,怎么梳个头发也会惹到他啊。
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准被她气着。这不,苏希和不过是起来透透气,就看见一个身影在院子里扭曲
看来武功太好了是有错的。
“三少爷,我的头发怎么了?”谭丁丁莫名其妙,自己的头发招他惹他了?
“你,谁叫你梳道姑头了?”最可恨的是,这个谭丁丁居然梳着道姑头,这哪里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啊!”谭丁丁摸着头上的一个球球,心里嘀咕,道姑头怎么了,不也是挺好的吗,至少很凉快,可是她很不争气的做出了和自己内心想法相反的事。
“我,我马上去换个发型。”谭丁丁觉得还是不惹他为妙。
过了不久,谭丁丁再跑回来,到苏希和面前,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高兴的说道:“三少爷,我换好了。”
苏希和看着谭丁丁头上的两个球球,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做换好了,不过就是把一个球换成两个球,把一个道姑头换成了两个道姑头。
“你……你……,你给我再换一个。”苏希和气急败坏的看着谭丁丁,感觉自己就要气绝了。
“哦!”谭丁丁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垂头丧气的样子,谁知道心里却是把苏希和给骂了个遍。
第三次,谭丁丁扎了个马尾辫出来,这次她不那么嚣张了,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希和:“三少爷,这下怎么样?”
“谭丁丁~~~”苏希和只是叫她的名字,有点声如洪钟的味道。
“我马上换马上换。”谭丁丁抱着头跑了开去,生怕苏希和下一刻就开打自己了。
这下谭丁丁聪明了,不再梳两个马尾辫了,她想那个坏蛋三少爷肯定还是不会满意,所以她这下将头发分成了四部分,上面两部分梳成两个球球,呃,下面两部分梳成马尾辫,不过是用了两根粉红色丝带缠了起来,交叉相缠,看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味道。
“三少爷。”谭丁丁隔苏希和老远,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苏希和这下看着,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再说话,这个丫头是没得救了,只有这样了。
“你继续扫地吧。”苏希和忍住心中的气,说了句便又转身回了房间。
过关了?谭丁丁想着,看来真是过关了。哎,可怜了她顶着自己小学时候的发型在人前招摇,而且还是自己小学时候都觉得幼稚的发型。
看来古代人的欣赏水平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