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花楼。
是夜,栖花楼笙歌四起,
息欢的房间之中,当当晕倒在地,躺在冰凉刺骨的地上毫无反应,息欢坐在琴桌前,十指在琴弦间飞舞,像是精灵一般灵活闪动,曲子清幽而又悲伤,像是被人遗忘了千万年的泉水,遗世而独立。
息欢的长发在后背荡漾,从窗口传来的风吹起他丝丝头发,像是幽灵般在飞舞,他脸上没有一丝痞子态的笑意,而是冰冷,哀伤,冷漠,疏离,他的眼神落不到实处,空虚而虚化。
“还有多久才是春节?”久久,息欢轻声说道。
“三日。”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
“那你们三日后再来吧。”他轻声叹息,散在风中,闻不可闻。
“是。”短促的声音一闪而过,像是风中的一声短促的敲击一般。
一曲毕,息欢起身,走至窗前,冷眼看着楼下的萎靡,忽然觉得无比厌倦,他不由得将实现移到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到底还是躲不过么。”
*……*……*……*……*……*……*……*……*
大年三十。
“息欢,息欢,我来啦!”谭丁丁抱着一只老母鸡穿越栖花楼的大堂,屁颠屁颠的来到息欢的房间,很显然,这个大懒虫还是在睡觉。
“起来啦,起来啦。”谭丁丁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大叫,可是某人就是雷打不动。
谭丁丁眼珠子一转,将怀里的老母鸡放在息欢身边,让老母鸡去啄他的脸。
“快啄啊,快啄啊,要是你把他给啄醒了,说不定我今天就不杀你了。”可是某鸡也是不理她。
“你不啄是不是,你不啄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给拧下来。”谭丁丁大眼瞪小眼,恶狠狠的样子,这母鸡倒是哼哼咕咕了两下,可就是不下口去啄。
“哼,好你个息欢,居然连老母鸡都被你给迷惑了,简直就是千年老妖了。”谭丁丁气结,真恨不得将息欢给踢回二十一世纪。
“起来啦~~~~”谭丁丁拉着息欢的耳朵,开始来个狮吼功。
若是息欢再不醒的话,说不准谭丁丁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还好他醒了。
息欢揉揉自己的而耳朵,感叹着自己的耳膜苏够厚,要不是准被这个高音喇叭给镇破了。
“哎呀,一大清早的,还不让人好好睡。”
谭丁丁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妖孽男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火气顿时大了起来,好歹自己也是个爱睡觉的人也忍着老早的爬起来陪他过年来着,他,他居然这个样子。
谭丁丁故技重施,一把就把息欢的被子拉开,果不其然他依旧是一丝不挂的,其实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咳,想要看看美男的身体啦。除此之外,她还顺手将手中的老母鸡给扔在床上,母鸡得到了自由,开始在床上乱跑起来。
息欢头疼的在床上立起身来,双手抓着被子尖叫,好像一个一夜醒来发现自己被欺负的少女一般。得丁丁见着,捂着着嘴笑弯了腰,息欢这副小媳妇的样子可真的是传神,原本就长得一副妖孽脸,偏偏又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老母鸡到底还是被息欢给赶了下去,他歪嘴看着还在止不住笑的谭丁丁,玩笑心打起,伸手一把就把谭丁丁给拉上了床,被子一拉就把两个人给盖住。
“你,你又想干什么?”谭丁丁倒是没有那天那么惊慌,只是自己感觉浑身不自在。
息欢从她身后环过她的腰抱住她,紧紧的,紧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丁丁一想到后面抱着自己的人还是一丝不挂的,脸噌的就烧红了,说话也结巴了:“息欢,你,你怎么了?”
息欢不言语,只是静静的将脸埋在谭丁丁的发间,嗅着她独有的问道,独有的二十一世纪的味道,他泪水慢慢溢出来,渗透到她的发丝之间。
“嘿嘿,这么笨,看你以后怎么办。”息欢抬起头咬着谭丁丁的耳垂,嬉笑道。
“你,你说什么!”谭丁丁怒不可遏,又被他耍了,还说自己奔,“放开我,有种的起来给我大战三百回合。”
息欢在度拥紧她,制止住她的针扎:“还三百回合呢,你这样的身体,经得起几次。”他声音里浸满了笑意。
“你,你,你……”谭丁丁自然是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脸就像是有火在烧,可是就是说不赢他,舌头打结得厉害。
“你你你,你什么你?”息欢依旧不放开她。
“我,我……”
“我我,我什么我?”
“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无缘无故的因为某个混蛋就穿越了过来,还要受这个混蛋的欺负……”谭丁丁开始用她的平生绝活,装可怜,她是自信这一招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可是息欢,会中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