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惊诧么?”丁丁挑眉,俯瞰着坐着的刘洛言,不屑高傲从她微眯的眼中射出来。
“你到底是谁?”刘洛言站起身来,换做他俯瞰她,他哪怕是作为阶下囚,依旧是有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丁丁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负手而立:“哼,我不就是被你拔去指甲的谭丁丁么,还能是谁?”
黑暗中的白衣在烛光下泛起微凉的光,她目光哀痛,伸出左右,看着那丑陋不堪的指甲,虽然已经是开始复原了,可是依旧是丑陋得可怕。
“是刘忻楠抓我来的吧。”刘洛言冷笑。
“他?那个徒有其表的男人,还不是被我利用了。想要将你从皇宫不着痕迹的带出来,怕他还没有那个本事。”丁丁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身后的白衣女子身子一颤,目光落在丁丁的后脑勺上,恨恨的,不过只是一会儿,便又低下头去。
刘洛言死死的听着她,想要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是他失败了。
“难道还是你不成。”刘洛言斜眼看她,侧侧身,微微仰头,没有一丝阶下囚的样子。
“你以为我是谁?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那我告诉你你错了,若我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认识到朔风王朝的皇族将军们,凭什么认识刘忻楠,你想得是否太简单了。”丁丁笑看着他,像是嘲笑他的无知。
“看来你身份还不简单呢。”刘洛言细想一下,好像有点道理,至始至终他都只认为丁丁不过是个有骨气有尊严的女子,倒是没有细想过她的身份,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那是自然,我的身份,是你所想不到的。”丁丁的表情甚是难看,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自己可是穿越人呢。
“呵,是么,那我得洗耳恭听了。”
“放心,我会在你死之前告诉你的,我要把你施与付棋二少爷身上的一一讨回来,我也要让你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丁丁眼里泛起幽蓝幽蓝的光,丝丝冷意窜出来,嘴角还带着看好戏的笑。
“你要杀我?”刘洛言眼里寒意上冒。
“你说呢,我可找不到不杀你的理由。”丁丁到墙壁之上拔下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匕首,缓步走到刘洛言身前。
“我们可以谈笔交易。”
“哦?对不起,你早就让我见识到了你的诚信度,我不相信你。”丁丁将刀刃在刘洛言脸上游走,“我真讨厌你这张脸,这张酷似息欢的脸,你凭什么长得像他。”
刘洛言不说话,目光落在远处墙壁上的火把上,火光闪烁,使得他眼里明亮一片。
为什么自己不感觉到害怕呢?刘洛言心里苦笑道,她必是不会放过自己了,那种恨,让自己都心悸的恨,定是要让自己的命才能消解的吧。
“你有想过杀了我会带来什么后果么,东曲国大乱,而你的息欢,将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只怕我死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们东曲国关我屁事,至于那个长相堪比女子的息欢,虽然我是很心动他的美貌,可毕竟只是我的一颗棋子,你说,我会为了一颗棋子而乱了整个计划么,你要知道为了抓你到此处,我可是花了不止一个月的时间部署,所以……不要企图我放了你。”丁丁笑道,“哦,对了,你也不要企图逃跑,你现在可是功力全无,准确一点说你是四肢无力,你现在能这样站着怕是死撑的吧。”
刘洛言心底微颤,他自己也不到还能撑多久,但是,自己不能输,自己赌她不会杀自己。他突然目光一愣,为什么自己这么肯定?
刘洛言坐下来:“看来还真是躲不过你的眼睛啊。”细看之下,他额头上已是渐渐泛起汗珠来。
“你想要怎么折磨我?”
“我倒是有很多种方法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那一种。”丁丁蹲下来,笑看着刘洛言。
“哦,是么,那你一一说来,我来选选。”刘洛言回笑,哪里像是讨论着折磨他的方法,到像是讨论今晚吃什么。
丁丁眼光复杂的看了看刘洛言:“好啊,只要到时不要吓怕了才是。”
中国五千年来的种种酷刑,丁丁在看过《风声》之后特意上网查过,自己都觉得害怕,就不信吓不倒这个将要成为试验品的刘洛言。
“你知道我们组织流传下来的十大酷刑是什么么?要不要我一一说给你听?”丁丁在刘洛言对面坐了下来,“第一,剥皮,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第二,凌迟,受刑者规定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如果受刑者在割完数额之前死亡的,行刑者也要受刑。第三,宫刑,啊,也就是阉割了。第四,插针……”
刘洛言听着,倒像是听书一般,就差一杯茶了。
“其实这十大酷刑呢,只是上面流传下来的,我自己还创了几招,你也一并听听吧。”丁丁清清吼,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清冷美女些,都有些变色了。
丁丁将自己在书上电视上看来的一一说给刘洛言听,见着刘洛言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她就来气。
“你选好了么,想要那种酷刑?”
“你自己都没有想好么?还要询问我的意见。”
丁丁语结,对啊,自己干嘛要询问他的意见,明明自己都恨不得喝起血啃其股,为何这么长时间自己都还没有动手,已是到这一点,她心想定是刘洛言的什么阴谋,自己上了他的当了。
想到这儿,丁丁心中火起,站起身来:“你们几个,帮我把洞中的所有刑具都搬过来。”
“是,宫主。”几个女子领命开始动起手来。
“公主?”刘洛言听着,皱眉重复道。
“我就是移花宫的宫主,花无缺。”丁丁抬起下巴,眼睛明亮,倒是她身后的人,面纱下的唇角翘起来。
“移花宫?花无缺?”刘洛言仔细的在脑中收索了半天,依旧是没有丝毫有关于这两个名字的信息,直到刑具落地,那金属敲打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