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层灵气,在独狼的拳头上聚而不散,看着慢慢在放大的铁拳,钟鸣想要躲闪开来,但是身体犹如不是自己的一样,难以挪动。
剧烈的疼痛,从胸膛扩散开来。被拳势所笼罩的钟鸣,心中如泰山一般的沉重,死亡的气息,迎面袭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刀光,宛若漆黑中的闪电,夹带着雷霆之威,浩大的声势,劈向独狼。
如果独狼不计生死,一心要置钟鸣于死地,那么这璀璨一刀也会送他去和钟鸣相聚。
刀没到,锐利的刀锋激射出的刀风,竟砍断了几根独狼的头发。双眼睁的浑圆,独狼心中骇然,这一刀劈中自己,只怕是人都会分成两半。
沙~
独狼不敢去赌,刚才成为灵者友久,不想因为这小子,连命都搭上去了,脚下生风,犹如狂奔的猎豹般跃开,刀锋落在了草屋之上,草屋如豆腐一样被切开。
闪避开的独狼,两眼要喷出熊熊烈火一样,紧紧看着右手握着大刀,左手持着弓箭的墓老头。平常遇事只会躲的糟老头,今天两次坏自己大事。
左手拿的弓箭,扔给了钟鸣,墓老头右手的刀如狂风暴雨,洒向独狼,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猛。墓老头仿佛有千只手,万把刀一样。
冰冷的看着墓老头,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独狼不屑道:"雕虫小技,萤火之光也敢和日月争辉。"
舞动的双拳,虎虎生风,似有万兽在咆哮,独狼正面迎向墓老头,似乎一点都不惧怕会被大刀劈中,拳影与刀光相互交织在一起。
当~
独狼的铁拳,击中了墓老头的刀身之上,一声金戈交鸣之声,震到人的耳膜为之一痛。两道身影,骤然出现在视野之内,由动而静,相对而立。
握着刀的手,微微在颤抖,墓老头的虎口裂开,鲜血顺着瘦弱干枯的手指流了下来,蜡黄色的脸颊,变的苍白。
对上独狼,墓老头有点力不从心,每出一刀,对他都是巨大的消耗,年纪大了,不像在砍不会动的树和对付智商不算高的铁鳞兽。
尽管如此,独狼也不好受,拳头之上一片火红,有些地方还被擦破了皮。用另一只手揉了几下,才舒缓过来。
紧皱的眉头,受了轻伤的独狼就像是一头被挑衅后的暴怒狮子,全身绷紧的肌肉,使的一条条血管似要炸开一样,加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显得异常的狰狞。
"找死!"
怒吼一声,缭绕在拳头的灵气,凝实了几分,随着独狼动了起来,平地里一阵轻风卷起,每根头发都飞扬起来,与地面保持了平行。
深吸一口气,墓老头咬了咬牙,往彤彤的方向看了一眼,左手接过了大刀,迎向独狼。
看着墓老头的佝偻的背影,钟鸣忍着撕裂的痛楚,缓缓的拉开了弓弦,紧抿着的双唇溢出丝丝鲜血。
此时墓老头和独狼战成了一团,正好墓老头是背对着钟鸣,把独狼挡住了。钟鸣紧拉着弓弦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眼睛出现了重影,视线有点模糊不清。
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钟鸣猛的闭上了双眼,忽然像陀螺一样转动,手持的弓箭保持着圆满的状态,头微微侧着耳朵在听。
倏然,手一松开,钟鸣嘴角带笑,而追风逐电的箭矢,竟直接射向墓老头。
感受到一道劲风袭来,墓老头有心要躲也来不及,而且正面还而独狼狂风暴雨的攻击,心中暗骂一句:"臭小子,这是要报复我吗。"
"哈哈。"
独狼拳头加快几分,让墓老头无法闪开,然后得意一笑道:"看到没,这就是你为他拼命换来的结果,恩将仇报。"
眼看着箭矢就要射中墓老头的后心,但是诡异的一幕去发生了,箭矢竟然绕过了墓老头,射向了独狼。相要避孕套的独狼已经来不及。
嗖~
插中了独狼右边的肩膀。独狼半边身体为之一痛,箭的劲力,推动着他向后倒退了几步,嘴中吐出了一道血箭。
"躲开!"钟鸣对着墓老头大叫一声,不知何时,长弓上已架起了长箭,满月的弓弦,就像一条张大了血口巨蟒,锁定了独狼。
就算在全盛的时候,都不敢正面硬碰钟鸣的弓箭,现在受了伤,独狼想躲也躲不了。
"住手。"
一声巨喝,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不知什么时候,一队护卫突然出现了,并且要阻止钟鸣这一箭。
专注的看着独狼,钟鸣对于为首护卫说的话,置若罔闻,拉着弓弦的手,轻轻一放,箭如火花,转眼即逝。
"好大的狗胆。"
为首的中年护卫怒叫,腰间长剑出鞘,剑锋之上依附着青色的剑芒如同蛇信子一样,吞吐不定,手腕一抖,青色的剑芒射向箭矢。
独狼眼看长箭要穿透自己,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想到自己要死了,心中突然有千万个念头闪过。是后悔?是不甘?
啪~
箭矢断成两段,掉落在地上,过了一会,独狼缓缓张开眼睛,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
长剑收还入鞘,为首的中年护卫冷冷的看着钟鸣道:"小子,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叫你停手,还敢违抗我的话,你是不想在这混下去了吗?"
四周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分,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噗~
射出了那一箭后的钟鸣又喷出一口鲜血,长弓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去,熊熊的烈焰,从眼底冒出,与为首的护卫对视着反问道。
"混下去?人都要死了,还怎么混下去,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有危险的时候,一个人影都不见。这家伙有危险的时候,你们倒是出现的很及时。"
为首中年护卫听到钟鸣的质问,不禁高看他一眼,语调放缓了几分道:"好小子,我不杀你,也有一百种方式折磨你,想好好过,就安分守己一点。"
"而且你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清楚,我们也只是身份比你高点,但也只是看家护卫的,别妄想我们会按正常的来,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虚的。你想要杀他可以,但是不能在钟氏之内,明白不。"
钟鸣微微愕然,转念一想也明白了,他们其实都只是棋子,一切都是听命行事,由不得自己选择。
想明白了这些,钟鸣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只听到隐隐约约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