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那小芸又走了出来道:“小姐叫你进去呢。”程让又谢了她一声便进去了。进得屋内只见那李瑛仍是居中而坐,但冯兰却不见了。见了自己走进来,眉头一皱道:“我可能帮不了你的忙了,我爹说最近战事颇紧,官府大量征用金创药,止血草之类的治伤良药以备前线所需。现在我们铺中的金创药已经全给太守大人征用,一点也没有留下来。”
程让道:“这就奇怪了,我昨天把这事跟和我住一块的小林说了他听了说帮我弄一点来,今天他果然便帮我弄到了。他说也是从你家铺中拿来的,还是你们家传秘方制成的。这又作何解释?”
李瑛听后也是大奇问道:“这个小林是何等一个人物。怎会有如此本领,我明明昨日听我爹说现在不要说我们家的药铺了,就是整个广宗城也休想找出一点金创药,他也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程让便从身上掏出那一点赵云还没用完的金创药递了过去道:“就是这瓶,你拿过去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的?”
李瑛接过仔细看了半天才道:“我敢肯定,这瓶药绝对不是我们家的。我们家也从来没有制作金创药的秘方。”顿了顿又惊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皇宫中才有的上等金创药,却不知那小林是从如里弄来的。”
程让想不到李瑛也看出来这瓶是皇宫中才有的药,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皇宫才有的?这小林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却不知你爹是怎么收留他的?”
李瑛想了片刻道:“我爹是这里名震一方的神医也经常有机会帮王室中的人看看病,有一次便有个宫里的妃子不知怎么的受了一点伤,求我爹帮她治,也是命人拿出了这样一瓶的金创药。所以我一看到这样的瓶子便认出了正是和那天一模一样。至于小林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莫名其妙的一下子便出现在我们家一样我甚至还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对了好像便是那天那个妃子来治伤的一天进来的。”接着沉思了一会忽道:“这小林会不会和那妃子有一点关系?”
程让也是颇有怀疑便道:“不如我叫那小林来见见你怎么样?”
李瑛点头道:“我也正想见见她,你等会便带他来见我吧。对了,赵大哥用了这药后应该没有事了吧?”忽又笑了笑很有意味的道:“你跟你赵大哥说我兰姐姐很是关心她呢,听说我没有弄到金创药,急的不得了马上就说去找关系去看不能不能弄到一点。”
程让闻言很是为赵云高兴,想到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关心他,真是天大的福份。心下也是释然,知道为什么进来却没有见到冯兰了。当下便告辞回去找小林了。
回到屋里却不见小林,四处找了一找也没有见到他的人,程让只道是在前面的店铺里,哪知一去只见得小庆正在和一个病人抓药,程让上前问道:“请问小庆哥,你有没有见到小林啊?”谁知那小庆拿眼横了程让一眼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专门为你看着小林的,他去了哪里你却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说罢不理程让便继续抓药。
程让凭空里自讨了一个大大的没趣,心下也是不会用却也不好发作,只好忍着气走了。回到屋内,忽见小林正坐在里面见了自已,笑了一笑问道:“你找我?”
程让忽见小林在屋内大喜,又见他一笑只觉得甚有异样似有所悟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都道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但那是形容女子的,现在用在小林身上却也很是恰当,在配以他那十分清爽的声音,使程让几乎便要以为他是一个女的。但想归想,当下还是回答道:“你却是跑到哪里去了,我可找的好苦。”
小林又是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你找我又是所为何事呢?”
程让见了又是一呆,定了定神道:“我赵大哥用了你的药很是受用叫我来专程谢谢你的。”
小林忽的拉下脸道:“谢我,我看是来查我的吧!”
程让一急道:“哪里,只不过见你居然能在现在弄到这么一瓶上等金创感到有一点奇怪罢了。”
小林仍是沉着脸道:“不信我可以不用啊,我又没有逼着你们非要用这药不可。在说了我又不是没说这药是从哪里弄来的,你不信去问李掌柜啊。”
程让陪了个笑脸道:“哪里了,只不过,正巧我刚问过小姐,她却说那瓶药不是她们家的,想请你去问问话。”
小林怒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我了,罢了罢了,做了一次好人还被人当贼看,算了便当我从来没有给你过药吧,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
程让大急道:“看你这里说的什么话了,不去就算了用不着发火吧。”
小林闻言仍是沉着脸,却不在说话了。正自颇为尴尬时,忽有两人走了进来,却正是李掌柜和李瑛,只听李掌柜呵呵笑道:“小让,这小林说的没有错,那药的确是我们家秘方所制,是我给他的。”程让闻言一惊,看了李瑛一眼,只见她狠狠的横了自己一眼,似是在说看你瞎说,无理取闹害得被我爹说了一顿。
程让忙向小林陪了个礼道:“小林是我不好,请你不要在意,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原谅。”心下却还是甚有怀疑,想到刚才李瑛不是也说这是宫中才有的药吗,怎么这会又变成了她们家的了。这其中说不得定有什么隐密不成。
小林听得程让向自己道歉,瞪了他一眼仍是不说话。哪知李瑛见了小林,眼前一亮道:“你就是小林?”
小林仔细打量了李瑛一番答道:“不错,你是李掌柜的女儿?不错长的还挺标致的。”忽然像记起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样道:“对不起,小姐我随便说说你可不要在意。”
李瑛忽听得有一个陌生男子称赞自己美丽,心下甚是欢喜,面上一红横了小林一眼道:“你这人却怎么如此轻薄?”虽似责怪他的话,语气却是甚为喜欢。
小林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得陪了个礼不说话了。当下,李掌柜向几人解释一番后便自走了。李瑛却对小林很是感兴趣临走时仍对程让说:“有时间带他多到我那里走走。”
程让心下一动暧昧笑道:“这个自不在话下。”
李瑛脸上一红不不在说话随父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