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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同床

这件事夜永寂真的很感谢万劫。

“听你说那女娃娃背后有一双羽翼?”

"是的,她说是她一出生就有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万劫想了想,又问:”你确定她是人类?”

“千真万确!”

“人类……双翼……”万劫沉思道,“不会是圣辉吧,那玩意儿又出世了?”

“圣辉?那是什么?”

“圣辉是一对洁白的羽翼,平时会以一种图案的形式存在于人身上,被圣辉选中的人从一出生就拥有圣辉。”

“这么说的话,似乎应该是圣辉没错。”

万劫笑道:”如果真是圣辉,那女娃娃可危险了。”

“什么意思?“夜永寂有种不好的预感。

“圣辉这东西会给宿主带来强大的力量,但它存在的形式是寄生,会吸取宿主的生命!”

“吸取生命!那楚清璃岂不是被寄生了十几年,那……”接下来的话。夜永寂没有说出口,他害怕这个事实。

“放心,圣辉只有在使用时才会吸取生命,只要不用,还是很安全的。“

“可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有什么办法除掉它吗?”

“没有,但能融合,完美融合后圣辉就不会再吸取生命了。

“方法呢?”

“暂无。”

夜永寂一阵无语。

“真正融合过圣辉的只有三人,而且都没有把方法留下方法。“万劫解释道。

“那就只能自己慢慢去探索了。”

万动从终焉之境中出来,拉着夜永寂找了个角落坐下,笑道:“你小子怎么对那女娃娃这么上心?”

夜永寂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万劫,苦笑道:“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在和自己说话。”

“别转移话题,快说!”

“也没什么,只是不想她和我一样罢了……”

十二年前,时年四岁的夜永寂被弑神者从九战战场中救出,带入了启明城。作为九战唯一的幸存者,夜永寂没有受到敬重、欢迎,反而被人疏远。

“从那种战争中活着出来,身上一定带着不祥之气!”

“如此怪异的战争,他说不定也很怪异!”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地传入夜永寂耳中,夜永寂而对这些话,只能装作听不到,自己默默忍受。

由于大人的影响,小孩子也纷纷远离夜永寂。在同龄人聚在一起玩耍嬉闹时,夜永寂连在一旁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躲在角落里听着他们的笑声。

歧视、孤单、无朋无亲成为了夜永寂童年的常态,启明城中一条流浪狗都会有好心人给食物,夜永寂却没有这种待遇。

夜永寂的衣食住行都由弑神殿负责,但也理所当然的接受弑神殿的研究,这才是夜永寂真正的噩梦!

每天都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中,不知道黑暗中下一秒会出现什么,或是一头野兽,或是一把暗器。弑神者对此解释说要测试夜永寂的应激能力与战斗力

除了少数几天可以外出外,其余时间全部如此渡过,一直过了四年。夜永寂八岁时,城主提议将夜永寂放出来,并以大量借口做掩护,最终以随时回去接受研究的条件将夜永寂救了出来,并安排进了源道学院。说是随时接受研究,但都被城主拦了下来。

因此,夜永寂虽与城主素未谋面,却将他视为自己的救世主。

进入源道学院后,夜永寂结识了当时唯一愿意接近自己的华无痕。

华无痕并不歧视夜永寂,成了夜永寂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尽管华无痕令夜永寂很无奈,但始终愿意与华无痕一起,一直到现在。

“看到当时的楚清璃,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我小时候无人帮助,但我不能让她也和我一样。我这样的经历,能少一个人体会就少一个人。”

“看不出来你觉悟挺高啊。”

“还行吧,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不,”万劫道,“我不可能有这样的经历,如果我是你,我会屠城,不择手段!”

“这话果然符合你的身份。对了,你生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世间一切的恶,世人所有的罪。”万劫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你复活后想怎样?”

"复仇,然后统治世界。别忘了,你变强的同时也在培养着一个恶魔。”

“我会阻止你的。”夜永寂笃定地说道。

万劫盯着夜永寂,笑道:“我期待那一天。”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互不相让。

“永寂?”楚清璃的声音传来。

“你的女娃娃来找你了。”万劫回到了终焉之境。

夜永寂起身回应:“在这儿!”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夜永寂问道。

“见你出来好久没动静,所以出来看看。”

“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我知道你的双翼是什么了。”夜永寂将万劫的话转述给了楚清璃,并嘱咐道:”以后千万不能用它,我会找方法让你与圣辉融合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清璃道谢后问道。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别忘了我可是幸存者!”夜永寂自信地说道。其实“幸存者”三个字对夜永寂来说是一种痛苦的回忆,但夜永寂时常也会以幸存者自称,来警示自己那段不堪目首的记忆。

楚清璃还真就天真的信了,这反倒让夜永寂不好意思:“感觉在欺骗无知少女……”

深夜,宴席已经结束,夜永寂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因为楚清璃正睡在他旁边!

宴席结束时,夜永寂回屋休息,楚清璃却跟了过来,理所当然他踏进了屋子。

“干吗?”夜永寂问道。

“休息啊。”楚清璃不明白夜永寂为什么要这么问。

“休息你去你的房间啊。”

“自己一个人很孤单。”楚清璃在夜永寂这儿体会到了快乐与关心,想让她再自己一个人回归孤单倒成了一件难事。

于是夜永寂向楚清璃解释了大半天为什么不能一起睡,然而楚清璃“哦”了一声,然后躺下了。

夜永寂很抓狂,但又不能把楚清璃赶出去,只得睡在地上,可没过一会儿,就被楚清璃转移到床上了。

此时夜永寂正极力蜷缩自己,以免碰到楚清璃。一位美少女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身边,夜永安却极力闪躲。睡觉当然是不可能,夜永寂怕自己睡着后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夜永寂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早楚清璃一睁眼就看到一脸疲惫的夜永寂,问道:“你昨晚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根本就是没睡好吧!但这话总不能对楚清璃说 夜永寂只得说自己没有休息好。

“今晚一定得让她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夜永寂暗道。

“夜永寂!”门外传来华无痕的声音,“还不起床?还有,楚清璃哪去了?楚家的人到处找不到她,正着急呢,知道她在哪儿吗?”

“完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昨晚楚清璃和我睡在一个房间,我的清白就没了!”夜永寂想道。

夜永寂赶紧对楚清璃低声说道:“你现在赶紧转移出去,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楚清璃瞪着天真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夜永寂。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先出去 我马上就去找你!”

“哦。”楚清璃答应了一声,消失在了夜永寂面前。

看到楚清璃走了,夜永寂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出了房间。

“楚清璃没见到,不知道她在哪儿。”夜永寂镇定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她和你一屋呢。”

“什么就和我一屋?”

“没什么。”华无痕不怀好意的一笑,让夜永寂有些发慌。

“总之,先去和他们会和吧。”夜永寂连忙转移话题。

他们再次来到黑精矿洞前,众人已经在此聚集,等待着下去。

楚清璃同样也在这里,见到夜永寂,就跑了过来。

同时华铭也跟了过来,说道:“矿洞里面非常危险,所以你们就不要下去了,在这里等着我们就好了。”

“嗯,那你们小心。”夜永寂无所谓,华无痕就不是那么乐意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本以为能开开眼呢……”华无痕抱怨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不能儿戏!”华铭厉声道。

华无痕虽然不甘心,但无奈实力摆在那儿,不得不接受现实。

“好了,大家准备下矿洞!”楚怀瑾命令道。

华铭也会到了队伍中,跟着他们一起下了矿洞。

但他们都下去后,夜永寂回了房间修炼,楚清璃同样跟着夜永寂进了夜永寂的房间,而华无痕则是在这矿场里四处折腾。

“境界已经四重境了,但是玄技明显根本不上,只有七破拳和血月浮屠,攻击方式太单调了。”夜永寂抱怨道。

“那你就多学一些啊,又不是没给你玄技。”万劫道。

“怎么学?这矿场里有没有训练的地方,连修炼的地方都没有。”

“那这就是你的事喽。”万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唉,反正玄技暂时不会有什么突破,我还是专攻境界吧,回了启明城再把玄技这块短板补上。”

“那你就加油吧。”

但是夜永寂开始修炼了才发现一个很严重对我问题,那就是矿场中根本没有多少玄力可供修炼!

“紫精石这么多,甚至还有黒精石,可玄力怎么这么少?”

“当然了,玄力都用来孕育矿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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