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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琳?好了没?箱子里有什么?”隼瞳的催促声从楼下传来,“你那边怎么这么呛啊?”
“不要过来!这些烟雾有毒!”凯琳幡然醒悟,“都是假的,欧文大师是假的,预言是假的,这些都是幻觉!”
关键时候,骑士的谨慎与警觉让她明白了这一切。箱子上面的那些灰尘,其实都是让人致幻的烟雾,箱子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在念清心咒的时候,凯琳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掐诀结印。
这场面要多违和有多违和,道家的清心咒被金发碧眼还穿着重铠的骑士念出来,虽然字正腔圆,但还是像吃了苍蝇屎一样。
也不知道凯琳当年到底学了多少东西,一个骑士你犯得着学道士吗?话说凯琳同学有没有学着道家斩赤龙啊?
“原来这个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凯琳赶紧下楼,却看见隼瞳已然昏倒在地上。不用说,肯定是吸到了那些粉尘的缘故,凯琳已经分析出了那些粉尘的成分,邪教蛊惑人心常用的失心散,这失心散能够将人心底的破绽放到最大。能在吸入失心散后毫无反应的只有两种人,内心洁白无瑕的婴儿和无欲无求的圣人。
很显然,凯琳既不是婴儿更不是圣人,她也有心灵破绽,尽管很微小,尽管是复活之后才留下的……既然连凯琳这种恪守骑士精神的少女都会中招,某个从小到大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的作家更跑不了,甚至比凯琳还会更惨,毕竟他一点突破幻术的经验都没有。
而且这种挖出内心破绽的手法,最重要的还是靠自身意志力破解。如果意志不坚定,很快就会醒来——以一个失心疯的身份醒来。
现在隼瞳没有立刻苏醒,反而说明他在和内心最恐惧的事物作斗争,虽然凯琳不知道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哥哥进行一些援助。
“以骑士信仰之名,赐予吾无尽之勇气,斩杀一切敌人!”凯琳周身燃起金黄色的火焰,纤纤玉指更是如同火炉里的剑一般通红,只见凯琳将左手覆盖在隼瞳额头上方十厘米处,不一会某作家便大汗淋漓。
“不……不要,我不是魔皇!我是……隼……隼瞳,不要!”仿佛梦呓般的话语让骑士少女心中一惊,哥哥已经知道自己是魔皇转世了?也就是说……自己欺骗哥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虽然心中方寸大乱,但少女的手却仍稳稳地放在隼瞳额头上方十厘米处,然而火焰越来越小,最后竟熄灭了。这道以骑士信仰催发的增益性法术曾是多次救了凯琳的命,每当战况吃紧,士气低落的时候,凯琳都会用这招来鼓舞士气,背水一战。
然而这个半神术半法术的技法有一个极大的限制,非是骑士信仰极为坚定之人不能用。这就像早期圣光教苦修士的神术一样,靠着对根本不存在的圣光之神的虔诚信仰,催发本就属于自己精神力魔法元素。这也是早期圣光教难以发展信徒的原因,你要是不够虔诚,就用不得圣光神术。可虔诚到近乎圣人了,却又不屑于沾染凡俗之事。
直到后来圣光教的第四十一任教皇马丁发明了聚集信仰之力(其实就是精神力)的手段,将亿万信徒的信仰之力汇聚成一个圣光之海,再根据在教会的地位分配给你一个圣光湖泊,圣光池塘之类的。这样那些占绝大多数的浅信徒虽然施展不了神术,却切切实实被“神”薅了一把羊毛。
然而,骑士阶级毕竟不是宗教组织,也没人汇集个骑士之海啥的。自身信仰崩坏,整套与之相关的依靠精神力的法术就无法施展。
而让一个骑士信仰崩溃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捉奸在床,哪怕不是故意的。
“总之,你现在用不了骑士技能了?”苏醒过来的隼瞳看着眼前的骑士少女,感觉好气又好笑,“你那点骗人的伎俩实在是太明显了,我想不发现也难啊!”
对于自己是魔皇转世这个既定事实,隼瞳在一番推究之后很快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次被骑士少女亲口承认,就像领着和未婚妻生的孩子,去问老丈人承不承认这门婚事一样,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这层窗户纸捅破不捅破还有多少意义吗?
“哥哥,你……不怪我?”凯琳俏目含泪,一直不敢抬头看隼瞳。
“说实话,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想故意暴露出线索,让我自己慢慢发掘,最后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来着……”隼瞳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后来我一想,以你的小脑袋瓜儿,大概想不出这么个法子。所以,你要我干什么,我就装不明白就行了呗!”
“那……”
“行了行了,我原谅你了,能起来了吗?地上脏死了!”隼瞳试图扶骑士少女起来,却发现自己真提不动这个带上铠甲至少两百斤的妹子。
“唉?凯琳,我的铠甲呢?”一想到铠甲,隼瞳注意到自己身上那套铠甲竟然不见了?
“哥哥,那是我用骑士信仰给你凝铸的铠甲,所以……你明白吧!”少女一脸苦笑,却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悲伤内疚。
两百斤的分量确实很重,但对凯琳这种从小接受魔鬼训练的少女来说,顶多也就是跑起来风阻大一些。甚至不需要用手撑着,只靠两条腿,凯琳就站了起来。
“哥哥,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取回记忆碎片哟!”
“你这样……行吗?”
“放心啦!哥哥,你忘了我除了骑士的身份外,还是神官,法师和半个德鲁伊吗?再者说了,骑士信仰崩塌不代表我一身的力气也跟着崩塌了,这些肌肉可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少女骑士信仰崩溃,好像并未对她造成太大影响,可能这玩意就像那啥一样,有了第一次,后面哪怕百人斩千人斩也不含糊。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还用在乎那些条条框框吗?
这么说的话,这样未必是坏事?
(PS:这里重点感谢一下“方孽”同学,当别人不支持我的时候,他给了我鼓励,让我有了写下去的动力。隼瞳我在此声明,发稿费的时候,我会分给方孽同学85元钱,百倍报答,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