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迈，即使你潜力足够，要想达到圣者圣人之类的层次，也必须借助信仰之力。
因为天地法则就是这样，其它的路都被堵死了，不靠信仰之力你还一辈子赖在传奇级吗？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次“诸神黄昏”，魔头在收割了一众比拟圣者圣人乃至更高层次的大佬后，还顺手堵住了达到相仿层次的大部分道路，以防塔迈人进化到一定层次后再找它算账。
这条通过“信仰之力”达到圣人层次的道路，也是诸多塔迈先贤付出惨痛代价，通过“排除法”找出来的道路。条条大路就这一条能走，后来的神权战胜王权，教会高于国家也就不难理解了。
反观东方，能够走的道路实在是太多了，修仙才是正道嘛。除了要时时提防那个为代替魔头而形成的“天道”，这小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能够基本上随心所欲办自己的事，谁愿意被一堆信众束缚，当那高台上的人偶？
不过……按这个思路的话，伊凡四世的举动违反圣光教义的地方简直数不胜数，怎么他还能当教皇？只要瞒住大家就可以吗？
正当某作家陷入思路死局时，凯琳又把这个死局里那一丢丢小缝也堵死了。
少女对着不远处那个祭坛，行了个标准的圣光礼：“伊凡爷爷，感谢您割裂自己的灵魂来请圣骨……凯琳，必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什……么？割裂灵魂？”
“没错，”迪亚特代凯琳回答道，“伊凡前辈几次割裂灵魂，以近乎自我燃烧的方式驱动这些圣骨，助凯琳封圣。”
“呃……我思路有点乱，容我消化一下。”
前圣光教皇通过割裂灵魂的方式“赶尸”让这些圣骨给凯琳当钙片吃。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实际上，槽点满满啊！
首先圣光教义里不允许自杀，这一点伊凡四世已经犯忌了，再拖着前前前前几十个教皇的骨头一块儿下水，那就更大逆不道了。再加上什么滥用邪术啊，包庇隐瞒邪教徒啊，以及捕风捉影般的和先知迈尔斯出柜之类的罪名，随便拎出一个就能把伊凡四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迈尔斯既然肯帮伊凡四世，那就说明他肯定也不是啥都不知道，至少也得给这位先知判个纵容犯罪，判个从犯同伙也说不出啥。
“他俩啊，都叛教了。”洛丽塔提前自检完毕，完全不顾及某作家个人隐私，插入了隼瞳精神世界里的话题。
“叛……教？怎么讲？”
“太明显了，伊凡四世和迈尔斯的‘圣心’都有裂痕，从时间来看，大概就是遇到邪教徒那几年留下的……不这样也不行啊，让凯琳从圣光教的凯琳变成塔迈的凯琳，这是必须要做的。”
“嗯……解释一下。”
“这还不明显吗？都拿圣光教皇的骨头当钙片嗑了，你还指望凯琳能被圣光接纳？伊凡四世这是强行开辟了一条不需要信仰之力也能封圣的道路。”
“我去？这么厉害！”
“也没什么好厉害的，这种方法只能对凯琳这个塔迈之灵有效。不管你信谁，只要还认同自己是个塔迈人，凯琳妹子就能被动从你身上薅羊毛。最关键的是，凯琳只需要保证有一个塔迈人还活着，就不算是违背了誓言。位面之子，咱也羡慕不来。”
“靠，这是V88的待遇吧？”
“嫉妒了？”
“没，凯琳好了，我也高兴。”
“哦？那还有个更让你高兴的消息，要不要听？”
“……说。”
“那个恶魔我已经查清楚是谁了，猜猜？”
“呃……伊萨的某个部下，像帕拉丁那样的？”
“不对，往大了猜。”
“靠……总不会是伊萨吧？”
“呃……猜大了。告诉你吧，幕后大BOSS是……莉莉丝！”
“莉莉……丝？她怎么会来这儿？”
“我怎么知道？看气息，绝对是莉莉丝！”
“我/日！既当新手村村长又当大boss，这操作颇有国产泡菜网游的风范啊！”
“你不慌？”
“慌毛啊，你不是说LV13的机体能吊打那个魔头吗？”
“呃……我说过吗？反正这个莉莉丝我干不过，快赶上半血的伊萨了，你叫我怎么干？再说你觉得这个虚数空间就没点保护机制吗？万一咱战力崩了，往好了想会被直接弹出，往不好了想，直接抹杀或者流放的独立空间都是有可能的。”
“艹，所以你刚才一大堆话就是说这游戏打不通，建议退游？”
“不是啊 ，你打不过不代表凯琳打不过，只要让凯琳妹子健康成长，在三年内达到超越圣人的境界，通关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凯琳是塔迈之灵，战力再怎么崩也无所谓的。”
“……你想说，这还是个养成游戏？”
“英雄所见略同……”
“……”
众所周知，除了某些故意水字数的作家，很少有人会把冒险小说写成种田文。作为有志气有理想就是没读者的新一代网络作家，隼瞳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然而，剧情走到这里，还能有别的转机吗？
“打通东方副本啊，只要你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完全可以借助外力来加快游戏进程嘛。当年对付伊萨，不也是东西方强强联手，才把侵略者赶出地球的吗？”
“呃……我记得凯琳好像说过，那时候是自爆地球本源，再加上伊萨本身就不想活了才勉强惨胜的。现在那个莉莉丝就在脚底下，你叫我怎么炸掉她？要是炸了，还用得着干别的吗？”
“你是想说，只要能弄炸地球本源，顺手炸死那个莉莉丝就行？”
“呃……”
“这好办呐，只要你趁现在对方还睡得跟猪一样，偷偷潜入地心，抱着大无畏精神牺牲绝大部分塔迈人，并且永久断绝其修炼魔法的途径……我觉得这个计划完全可行。”
“你是在逗我吗？刚宰了小舅子，你再叫我弄死老丈人全家？”
“所以咯，你现在只能安心等凯琳脱胎换骨，再不就自爆吧，少年。夺取虚数空间控制权，我和凯琳妹子每年都会来看你的！”
“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