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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紫剑

银白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射而进,细细碎碎的光斑让得整个房间都有种柔和的感觉。

房间之中,长着一张清秀的面庞的楚雷,正盘膝坐于床榻之上,双手平放于大腿上双目紧闭,双眸紧闭,呼吸平稳有力,正在慢慢搜寻着天地之气。

“用真心去感悟周围空间,找寻符合自己的气元素。”

……

自己的气元素是土和风两种,该怎么去感悟呢。

……

“气无所遁寻,却又无处不在……”

……

“是啊,我的周身充满着气,那即是说,五种元素就在我的周围,可是又要怎样感悟出来呢?”楚雷心中困惑不已。不断地思考使得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间,极具节奏之感。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雷的脑海中一片空寂,心跳平稳,气息均匀。周围好像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充斥了很多东西。

楚雷静静地感受着……

“此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老头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这是叶老头最有深意的一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

楚雷不知道。

耳边只有自身淡淡的呼吸声传来,楚雷还能感觉到心脏有规律地跳动。

就这样,静静地独坐了很长时间。楚雷只感到腿麻得动不了了,想睁开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有些睁不开。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来,环视房间,什么也没发生。

“到底该怎样做呢?”楚雷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头绪,不由得躺在了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思考,不知不觉地他便进入了梦乡。

楚雷的这第一次的感悟就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天,天还只是微微亮,楚雷早早地就起来了,手执着木剑在院子里练习着剑法。

呼……呼……呼……

楚雷奋力挥舞着木剑,他的身体时而上下翻腾,时而左右冲突……一边练习,一边嘴上还发出着喊声。

“喝!”

……

“喝!”

……

温暖的阳光从东方照射而来,慢慢照亮了大地,给岚际村迎来了新的一天。

楚雷已经来来回回地坚持练习了不下十遍,汗水遍布了他的身体,微风吹过,感觉着粘糊糊的。

楚雷收起木剑,准备回屋去洗洗,刚转过身来就看见楚天昊不知什么时候依靠在了门口,正凝视着他,两眼中透射出一种赞许的目光。

“父亲!”

楚天昊的脸上露出微笑,道:“再接再厉吧,早饭我已经烧好了,去洗洗身子来吃饭。”

“嗯。”楚雷欣喜地跑进了屋子,小小的身体中充满了动力,他很喜欢楚天昊的赞美,一股暖流在他心底流淌。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这一天,晴空万里,万木如春。岚际山上,瑟瑟林间,一道少年身影奔腾在其中。

每一次落脚,每一次抬步,都是那么的轻盈,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呀——”少年猛地狠狠一蹬地面,身形快速地跃起,双眸暴睁,右拳紧握,对着眼前的一棵足有一尺粗壮的大树砸了上去。

“砰!”一声闷响,拳头所砸之处,几道裂缝,顺着拳头所造成的小坑,蔓延而出。

少年安然落回地面,转身望着爬满裂缝的树木,不由有些遗憾地道:“不行,我还是无法练出暗劲,上次那棵半尺粗的树我一拳就能将其砸断,可是这棵……”正自沉吟着,少年对着那小坑处又是轰出了一拳,拳头全部没进了树干里,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先前所造成的裂缝以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同时随着“咔嚓”的声音,这棵大树也是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哇!”少年大叫一声,赶忙闪开。他的身影刚刚退开,那棵大树就轰然倒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这少年当然是楚雷,他除了每天练习剑法之外,也坚持锻炼身法,而在岚际山上无疑他可以大展身手。

“可恶,若是我学会了暗劲,便不会输给王大鹏那条狗了!”楚雷丝毫没有掩饰他话语中的憎恨,可想而之,对于他口中的叫王大鹏的人是有多么的深恶痛绝。

对于身法来说,确有明劲和暗劲之分。其中明劲无任何难度可言,只有强弱之别,通俗的说来明劲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力度大小,两个普通人打架用的无非就是明劲,就看谁的力道劲气大罢了;而暗劲就不同了,暗劲是隐藏在身体内的,可以通过接触他人的身体来传输暗劲,而且与明劲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明劲是从外向里破坏,暗劲则是从里向外肆虐,自然的造成的伤亡也会数倍于明劲。

因此,在练习身法中练出暗劲也是每个御剑者必不可少的目标。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楚雷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早晨起来练习剑法,或到山上去锻炼身法,而之后的时光大都和乔星志在一起度过,晚上则是坚持着感悟天地之气。

虽然楚雷每天晚上都是很努力地在感悟,可以说是试尽了所有的办法,可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时间就这样子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眼即过!

看到楚雷每一天都在坚持着做同样的事情,这么地有恒心和毅力,楚天昊的眼神中总是蕴含着一层淡淡的欣慰与赞许,看着楚雷一点点地进步,他的内心充满了满足感。

“儿子,记住,不管今后你会有怎样的成绩,身法和剑法是一个御剑者的基石,千万不可半途而废。”楚天昊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父亲,我记住了。”楚雷拍着胸脯保证。

楚天昊欣慰地笑了一下,接着问道:“儿子,据说御剑者是有等级的,你在学院里一定学了吧?”

“哦,学了。”楚雷抬起头,张口就道,“一共是十一个境界吧。剑者、剑武、剑师、剑元、剑灵、剑王、剑皇、剑宗、剑尊、剑圣、剑帝。”

楚天昊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嗯,看你这一个月来这么辛苦,明天吃饭时父亲就给你一个奖励。”

听到奖励楚雷的眼神一亮,立刻就跳起来问道:“父亲,是什么奖励?”

楚天昊却是微微摇头一笑,在楚雷额头亲切地一拍,笑呵呵道:“明天再告诉你小子。”

既然楚天昊不肯说,楚雷也就没再问,心中虽然好奇楚天昊所说的礼物,但明天就能见到了,倒也不急那么一时半刻的。

很快地他便暂时将这事抛在脑后,跑出屋子去找乔星志了,他还记得昨天答应的事情,要到山上去抓几只兔子和乔星志一起烤了吃,想到那个比他矮上半个头的小孩,楚雷的心中就会荡漾起一丝怀旧感。

和乔星志在一起,让楚雷在为感悟不出天地之气和练不出暗劲之余少了些烦恼,让他总是能找寻得到属于少年的快乐。

翌日,烈日已是当空高挂,吃饭时间到了。

“儿子,来吃饭了。”屋内楚天昊的声音传来。

楚雷在院子里停下了练剑的身形,抹把脸上的汗,微笑着跑进了屋去,他先洗了把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而后就坐到桌边准备吃饭。

当楚雷刚拿起筷子要吃,楚天昊看着他微笑道:“吃完饭,我给你奖励。”

“呃……”楚天昊不说,楚雷倒还真忘了这么档事,昨天他和乔星志玩得那可叫疯啊,直到月明星稀两人才各自回家,而且还是楚雷把乔星志拉回去的,否则指不定那小子会直接睡在山上。

这会儿经楚天昊这么一说,楚雷的心不禁被重新吊了起来,不知楚天昊到底要给他什么东西,看着父亲露出了一份期待的神情,接着大吃特吃起来,不得不说楚天昊烧饭做菜的确有一套,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由于心急着想知道楚天昊说的东西,这顿饭楚雷吃得飞快,吃完便一眨不眨地看着楚天昊。看出他的迫不及待,楚天昊大口吃完饭,站起身道:“闭上你的眼睛,等一下。”

楚雷顿时闭上了眼睛,心中万分期待。

楚天昊进了里屋他的房间翻捣了一阵,便走了出来,只见他双手放在身后,一步步地来到了楚雷的面前。听见楚天昊的脚步声,楚雷立马睁开了眼睛,此时楚天昊正好把手中的东西拿到面前。

楚雷睁大了双眼盯视着楚天昊捧在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柄剑!

剑鞘呈暗黑色,边缘镀了一层金色的东西,一圈圈的波纹犹如流淌的血液一样给人一种沉重之感。

“哇,剑!”楚雷兴奋得要跳起来,他立马抢过了剑,不过刚入手他就差点拿不住,这剑有些重量,如果没有心理准备倒还真会砸着自己的脚。

“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楚雷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楚天昊就接着说道:“既然你要成为御剑者,那总得要有把好的剑才行。”

楚雷抚摸着手里的剑,陡然间,他一手握住剑柄,另一手抓住剑鞘,一使力,便抽出了剑身。

没有想象中的银光闪现,也没有沉闷的摩擦声发出。

楚雷不由审视着这把剑。

剑长约三尺,剑首与整个剑身都是暗紫色,并且还有着一些毫无规则的纹路,剑格是两道弯月组成,这把剑没有剑脊,整个剑面光滑无比,剑刃并不锋利,好像铸剑者本身只是想铸把给小孩子玩耍的剑而已,不过这把剑本身的重量又让楚雷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看着楚雷爱不释手的样子,楚天昊笑着问道:“喜欢吗?”

“嗯。”楚雷边观赏着剑边狠命地点头。

“不过……这把剑有点沉。”楚雷头也不抬说道。

“只要你拿得动就行,也不是很沉的。以后,等你长大些,就感觉不到重了。”楚天昊说道。

楚雷上下左右来回观察着这把剑,再次点了点头。良久他才抬起头,眼睛中带着高兴问道:“父亲,这把剑你从哪儿去弄来的?”

楚天昊听着呵呵笑道:“当然是你父亲我去镇上的铁匠铺里打造的,你以后就用这把吧。”

既然是父亲为他去请铁匠打造的剑,楚雷更增了一份对这把剑的热爱。

想着,楚雷拿着剑来到院子里就挥舞起来,用木剑练习了近半年光景,他已经是熟能生巧了,不过这下用这把比木剑重了好几倍的暗紫色的剑,楚雷挥起来就有些吃力了。还好他的功底都在,只是速度慢了些,而且再配合着施展身法也不那么自由如意了,坚持着也总算完成了一次,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楚天昊早已出来了,看着楚雷又练习了一遍,他道:“以后你就用这把剑练习剑法,慢慢会习惯的。”

“知道了,父亲。”再度地观赏着手中的剑,楚雷沉吟片刻,双眸中忽然就绽放出一抹锐利的神光,他咧嘴而笑,“以后……就叫你紫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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