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宝塔悬浮在湖面上,悠悠转动,一道道神光从塔身中荡漾而出,不断扩散,进入湖水中,如同蛛网一般把湖中的少年缠绕住。
流光罗网!
琉璃镇塔决无比奇妙,这部神诀所衍化的宝塔,并不是如同其他器具一样真真实实存在,而是介于虚实之间,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还能施展神通。
哗!
琉璃塔向上一动,神光收缩,羽聪被密网罩住,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力量往水面拉去,这密网不知是何种东西形成,手撕不开,剑也斩不断,越动越紧,把他牢牢禁锢住。
忽然一道璀璨的神光从天空飞来,砰一声切断琉璃塔身下的光网,紧接着又一道神光飞来,锵一声撞在塔身之上,琉璃宝塔颤颤巍巍,歪歪斜斜颤动,哗一声飞回,悬浮在湖边的一个少年身上。
天边飘来一道美丽的影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轻轻飘飘,如同一片柔软的羽毛,雨芷柔玉体上洁裙飞舞,看着湖边的身影,轻轻开口。
“海天秘境只剩下一株枯藤,师弟也相信有造化吗?”
湖面之上,水浪渐渐平息,太阳的光辉照耀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两人晃动的影子。
他们随后而出,均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造化,那株与天齐高的青藤,让他们吃惊,他们怀有希翼,因为海天秘境太过有名,它的传说已有几万年,他们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
湖边的身影静静思忖一会儿,最终携着宝塔向天边掠去,一是他也明白自己的机缘不大,二是他不愿这般赌着虚无的造化与面前的女子交手,他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湖面平静下来,羽聪爬上岸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雨芷柔如同一个仙子从天边降下,莲步上前。
“你受伤了?”
她伸出的洁白玉手忽然楞在半空中,因为在她刚想为少年探一下伤势时,少年忽然后退一步,一双深邃的眸子冰冷,警惕地望着她,感觉到他那冷漠的目光,雨芷柔娇躯忽然轻颤一下。
那目光宛如一根根尖锐的荆刺刺入她柔软的内心。
雨芷柔缓缓收回玉手,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吹动云鬓前的秀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完美无瑕的玉容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倾国倾城,绝代芳华,少年皱眉,这绝世的笑容,让他想起棠云霜,忽然想到不管怎样她都算是救了他一命,这样对她有点过了。
“海天秘境没有造化,我什么也没有得到。”
羽聪亲眼看到这女子为灵果一改作风,大大出手,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有何目的,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为虚无的“造化”对他出手,但是她也谋于造化的事实不假。
“我信你。”
雨芷柔颔首,轻轻说道,她绝世的容颜上还是那样的笑意,让人心软,让人相信,殊不知少年刚刚就曾被这样虚伪的笑意背叛过。
“我的伤没事,都是小伤……”
羽聪张口,欲言又止。
雨芷柔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对自己生疏了,这神奇的女子,或许她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雨芷柔笑着轻摇头,“不管怎样,我先跟着你在一起,出了秘境,等你伤好了再说。”
少年点点头,棠云霜的背叛让他疑心太重了,怎么说这女子也很自己有些渊源,何况她是萧山的圣女,清洁无暇,还认识自己的师傅,少年越想越觉得愧疚,最终还是低下头道歉一声。
雨芷柔静静望着他,脸上笑意更浓,但很温柔,也不知道这女子在思想何物。
两人联袂而行,化为一道光划过天空,寻找走出海天秘境的道路,此次秘境之行,虽无所获,但有所获。无所获是秘境中唯一的灵果被那一种老龟抢去,有所获是心有所获,不管此行如何,总归渐渐成长,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羽聪还有一点疑惑的是他们是怎么从青藤的空间中出来的,海面被老龟堵住,他们定然是从天穹的空洞中出来的,那么他们是怎么越过空间叠层登到青藤顶峰的呢?
雨芷柔抚弄鬓前被风吹得凌乱的秀发,洁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当时我们在青藤上与那头老龟对峙,天空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生机,青藤苏醒过来。”
海天藤苏醒,涌现浓浓生机,无数龙根晃动,如鲸吞般吸取银海中的水,整个银海都汹涌起来,海面向着青藤极速涌动。
他们都认为真正的造化在天穹上,却发现天空存在阻碍,阻挡他们登上顶峰,他们都手段非凡,发现了空间折叠的秘密,于是三人暂时联手,破开空间障碍。登上藤顶。
羽聪吃惊,他们竟手段如此了得?能破开那一个个海天藤开辟的空间,直达顶端?
雨芷柔遥遥头,“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
少年想他们应该是想到什么办法暂时开辟了道路。
三人到达天穹顶端,发现青藤开辟空间,与天齐高的秘密,雨芷柔认出了血迹来源于少年,沉默凝思许久,才比两人慢了一步。
“这株藤参天造化,具有开天之能,确实了得……你究竟发生了何事?”雨芷柔轻起樱唇,吐气如兰。
羽聪沉吟一会,最终还是打算告诉她事情缘由,他有直觉,以后还会与那个绿衣女子再次相遇,这次的邂逅,已经让他们牵上一条无形的细线。
“其实我一直在暗处……”
雨芷柔静静倾听,秀洁的眉头微微皱起,“那片叶子极有可能是海天藤的叶片,也许,这片叶子才是最终的造化。”
少年觉得苦恼,棠云霜知道很多海天藤的秘密,也许在那片叶子从他识海中飞出来时就被她认出来了,所以她才改变态度。
雨芷柔嫣然一笑,“竟然它选择你,你就好好保管它,也许将来会用到。”
少年静静望着她,绝世容颜,能与日月争辉,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当时在青藤之上她为何想要力争那枚干瘪的灵果,总感觉她当时的态度有些坚决得不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