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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苹果

芸儿掉落到水里,整个身上都被水打湿,水淋淋的。

“我……我……”她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她自水中爬了起来,脚底下柔顺的水草,紧挨着腿儿,她感觉很舒服,又有些想倒下去,一直趴在水波上面。

“小方,你还好吗?”大象的声音不急不缓地。

芸儿总算是爬到了岸边,现在她有好多的疑问想问大象。

“大象大象,我怎么变成男孩子了。”芸儿既有些惊奇又有些紧张地问着。

芸儿她长长的头发不见了,现在她的头发已经变得很短了。

大象左右晃了晃它巨大的脑袋,表示它无能为力。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小方呢?”芸儿满含期待地看着它。

大象又摇了摇巨大的脑袋。

芸儿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大象一个都答不上来。芸儿有些气馁,大象什么都不知道,她都有些不想理它了。

“大象,我饿了,我想吃苹果。”芸儿挠挠干瘪的肚子,委屈地道。

大象无声地将长长的鼻子放在了她跟前,她就像先前那样攀住了大象的鼻子,最后安稳地又坐在了大象宽大的脊背上。

大象抬起脚,趟入水中,水波顺着大象腿的周围前后晃荡,大象走得远了,又安静地随着流水汩汩而下。

大象一步步坚实地走着,那潺潺作响的水声却精心地传到了芸儿的耳畔。

眼下她马上就可以吃到钟爱的苹果了,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她就变得畏畏缩缩的。那耳边盘旋的声音似在无时无刻地蛊惑她,教她将脸部投在水中,观察倒映而出的图画。

跨过河流,大象步履未停,顺着岸边这边的山坡一直爬。山坡缓缓地向上开去,就像芸儿玩的滑梯一样,可以不费力气地从顶部降落到底部。

“小方,到了。”不用大象提醒她,芸儿都已经看见了。

山坡上的苹果树罗列成排,枝蔓相连,深绿色的树叶间掩映着成熟的苹果。

这样大的苹果,她也拿不到手中呀。芸儿看到真的有这样大的苹果,她张大了嘴,同时又有些犯难。

“小方,怎么了?”大象见她半天没有动静,问到。

芸儿告诉了它。

“那你抓住它的梗,将它摇到地上来就可以了。”大象马上就想到了办法。

芸儿若有所悟地点头。由于在大象高高的身体上,她伸手便够到了面前一个硕大的苹果,只是能抓住苹果一点,根本没有办法抓住它和树枝相连的细细的梗。

“大象大象,你向前走一点。”大象稍稍挪动一点,芸儿就紧紧地抓住了那颗苹果连在树上的梗。“噔”地一下,苹果圆滚滚地在地上转了个圈才停了下来。

芸儿又依样地将另外一个苹果摇了下来。

这样姐姐一个,我一个。芸儿开心地想。

“大象,你将我放下来吧。”芸儿吩咐着。

芸儿身上还是湿淋淋的,可是她已经不在意了。甫一到地上,她就把那个有些远的苹果抱了过来,和另外一个苹果放在一起。

“可是姐姐呢?姐姐到哪里去了?”芸儿惆怅起来。

芸儿刚想要问大象,可又想到刚才问了它那么多问题,它一个也不知道,她就失了兴趣。

两只手各自捧着红彤彤的苹果,芸儿满足极了。她左右仔细地看着两个大大的苹果,就是舍不得吃。

大象卷着长鼻子将地上的青草送到嘴里,慢慢咀嚼着。

“你怎么不吃呢?你不是很饿吗?”大象看到他的模样,很是疑惑。

“吃,我这就吃。”这时芸儿感到实在饿的不行了,忙应答着。

芸儿席地而坐,地上松松软软的,她双手捧起一个苹果,另一个苹果被她用不多长的两条腿圈了起来。

“啊呜”,芸儿小小的嘴巴在苹果上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印记。香甜的苹果逸散出的香味,让芸儿忘记了所有。

她一口接一口地咬着,总算绕着圈将苹果的表皮都咬掉了,整个地暴露出里面青黄色的皮肤。她呆呆地看了会儿,接着又品尝起来。

等到芸儿把苹果吃的只剩下果核的时候,她的肚子也饱了。这会儿,她的衣服也已经干了。

芸儿将手中的果核扔在了树干底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能够滋养它身下的这颗苹果树了。

可是还有一个苹果该怎么办呢。芸儿烦恼极了。姐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芸儿,苹果放在地上就行,这里有很多动物的,不会浪费的。”大象看透了她的心思。

芸儿有些依依不舍地将那颗苹果从自己的腿弯里捧了出来。

“真的不会浪费吗?”芸儿又问了问。

“不会的。”大象肯定地答道。

“啊……”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大象,我们过去看看吧,肯定是哪个小动物受伤了。”芸儿站了起来,听到这凄惨的叫声,都不能想象那个小动物有着怎样的遭遇。

大象有些犹豫,没有挪动步子。

“大象大象,可爱的大象,我们过去看看吧。”芸儿走到大象跟前,抚摸它粗壮的腿。

大象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们两个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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