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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046】章 蛮峰、识香!

异相天平的求饶,并没有大动神色冷酷的蛮峰,甚至还让蛮峰的脸上涌起了一阵厌恶。

心境大震之下异相天平连连退后几步在距离寒域只有三步的时候才堪堪稳住脚步,无赖的脸上一片苍白。

站在冰原和寒域之间,蛮峰冷冷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贴在异相天平的身后,另一只右手却缓缓的伸入到寒域之中,顿时一股极度的寒冰之力通过蛮峰的身子迅速的传到过来!

异相天平的整个后背霎那便整个被寒域的极度冰雪之力入侵,不过几息的功夫整个人便就变成了一块儿人形的冰雕,不过战皇也到底是战皇虽然整个身体结冻,但体内生机尚存余雄厚,正与侵袭如体的极度寒冰之力做着顽强的拼斗!

不过显然凭借巅峰战皇的实力还是有一些不够看的,实力未及圣人在极度寒冰之力的作用下生机只会渐渐的消散。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咔嚓,啪!的一声塑成的人形冰雕顿时炸裂开来,冰沙四溅,异相天平的肉身神魂彻底的消散随风!

呼呼!

冰原上的寒风将蛮峰的银发吹的四散飘渺,黑纱长衫轻轻荡荡背依着寒域风雪,面迎着冰原冷阳,一股子萧索和莫名的哀伤在他的周身浓浓散发着,良久的静默、踟躇而无言!

“铮... ...”忽而一根琴弦波动的脆响唤醒了所有人的关注,原来不知何时姬识香却取出了一把琴来盘膝席地,淡淡的弹奏了起来。

没有激昂峰谷的雄壮、没有海枯石烂的壮烈、没有热情奔放的炙热更没有低沉戚戚的哀怨!有的只是一种舒适的沉静,一种绵长的内蕴,一种刻骨铭心的隽永。曲出它没有昙花一现般让人惊艳,也没有“山无棱,天地绝,乃敢与君绝”震撼!只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清鸣入耳;相守柴米油盐、共赏日落日出淡定从容。

音符流泻指间清逸舒缓,涤荡浮躁、舒展纷乱,透彻人世、剖析单纯。没有太热烈如火焰般腾鹏,只有信任、付出、守望和等待。

清淡的琴音述说着抚慰、牵挂、依恋。似清风、明月似乎淡然气势却带着厚重浓烈,那是一种你伤我比你更痛的痛,但只需细腻的悠扬便可见其真效,不是执念、并非牵强而是一种理解和默契!

偌大的冰原寒风甚至都停歇了下来,唯有清鸣婉转的琴音淡淡的鸣奏!

姬识香所奏的曲子十分的简单,只是简单的安抚心神的曲子!但这首曲子无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蛮峰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蛮峰黯然无神的眼眸因为琴音而变得深邃充满了回忆,多么熟悉呀!多么怀念呀!从八岁起到十一岁这段最困难的日子里每晚都会有这曲琴音陪伴,它让自己心境舒缓得以安然睡上两三个时辰!

但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会忽略了在竹屋外素手弹奏因为自己轻轻的鼾声而将大眼睛弯成月牙儿的小姑娘。

自己十一岁面临生死抉择时,这个琴音拼着灯枯油竭安抚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终于得以走出三年的绝望,也在那个时候自己终于正视了那位为自己弹琴的小女孩儿,发誓一生一世都要对她好!

本来一切都要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闲、淡然中从容度过,但好景不长终于有一天这个小女孩的家人蛮横的将这个小女孩儿还有自己的父母带走,偌大的蛮荒好像一下子变得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甘、不服,带着寻求力量重聚家人的愿望,自己走出那个平静的小村子,走向了复杂、危险的蛮荒世界!

一转眼十几年,当初有些这点儿小聪明的自己此时已经成长为了让蛮荒最强者都欲杀之而后快的人物,短短的十来年中自己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震撼蛮荒!但这十来年里自己却也狠狠的被曾今心中最爱的女孩儿所伤,那是一种无言却致命的痛,不能述说,只能自己默默的承担!

于是自己带着不服气和不甘心依旧执念于当初的路径,自己要杀上姬源涧、自己一定要找这个女孩儿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恶毒的霸下印、她到底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定亲、她为什么要接受自己的竞争对手为她开启天赋血脉,这一切积压在心头厚重到让自己窒息!

只有在疯狂的修炼、拼命甚至是将自己的感情四溢付出的时候自己才能远离那种要命的窒息。

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晚上都是盘膝修炼,其他人都以为自己是勤奋努力,但之有自己知道其实自己只是怕午夜梦回时掉落那卑微、羞耻的泪水!男儿流血不流泪,在任何时代都是被崇尚的大男子宣言,自己绝不允许自己的懦弱!但在这一切的过程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间失掉了当初救人的初衷!

那个时候自己只想着如果将这个女孩和自己的双亲救出,然后一起去过简单却幸福快乐的日子,可现在...自己深陷一潭看不见底的漩涡泥潭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会被彻底才吞噬,而且自己被吞噬之后一定还会连累一大批人无辜受害!就像这一次为了自己自私的执念,急切行事,把自己的伙伴和爱自己的人放置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上,一直与自己亦师亦友的含天不知所踪、与自己亦敌亦友的轩辕子辛替自己殒命,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十来人都是险死还生!

愧疚!满满的扎根在蛮峰的心里,悔恨让他的满头黑发竟成银丝!沉重让他面对自己至亲至爱时只能默然无语!

琴声的意境清淡此时却是恰到好处,有口无言却可托琴音舒怀!姬识香相信蛮峰是一定听得懂他的琴声的。

不过琴音一曲未完,心思单纯的禅裟窨却是不管那么许多,一个瞬移便到了蛮峰身边,还似没站稳似的往寒域那一边倒去!

“窨儿小心!”这一下顿时吓得蛮峰一身冷汗,赶紧一把将她抱住,生怕她一不下心接触到寒域的极度寒冰之气,那便悔之晚矣!

这不省心的姑娘,蛮峰正想说禅裟窨几句,却见禅裟窨一手拉着自己银白的长发,清澈的眼睛里砸下一颗颗如冰晶般晶莹的泪珠,这一时只能叫蛮峰苦笑一声,伸手拭去白皙面颊上的点点泪痕:“别哭了好吗!让你担心了!”

“还能变回去吗?”禅裟窨轻抚这蛮峰银白的长发眼泪却越来越多。

蛮峰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重塑肉体的时候他已经试过了这头银白色的头发却是怎么也不能变成原来的纯黑。

“那能把我的也变成跟你一样吗?”禅裟窨俏脸没有半点神色异动,但偏偏眼泪珠子滑落的越发厉害,却是别有一番动人让人心疼。

“不要胡说!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蛮峰将禅裟窨从自己的怀里扶起,轻轻的拉起她的素手,朝扎堆的守护者走去。

走到父母的面前,轻轻松开禅裟窨的手!蛮峰跪在冰面上叩首以拜,姬傲霜这个做母亲,眼见儿子满头银发早已俯进蛮安的怀里低声的哭泣起来,此时又连忙扶起蛮峰搂着自认亏欠许多的儿子泣不成声,谁都想不到平日里雍容大度、高贵典雅的姬夫人此时却能失态成这个样子。

不过谁也没有笑话,谁也不能笑话!经历过修炼的人,尤其是向他们这样天赋高人一等的修行之辈,一般都会在修炼中慢慢的淡然亲情,但此时蛮峰母子的情形却触动了他们对心底最深处感情的回忆和怀念!眼中却也不知不觉的沾染了些感动和叹息!

“傲霜...傲霜!起来吧!不要再哭了!孩子大了,他现在的能耐我们只应为他感到骄傲,哭成这样算什么!”蛮安不算是一个铁血、霸道的父亲,甚至在蛮峰看来他有些想二十一世纪那些开明的父亲,他不会强加你什么,他甚至会通过和你聊天去了解孩子的想法!此时的他依旧是非常的感性的,虽然劝阻这姬傲霜母子,但一张雄厚、有力的双臂却是将母子二人都揽进自己的怀中,虎目含泪,无语凝咽!

姬傲霜和蛮安到底也不是一般人,念子之情暂叙,毕竟此时随时都可能还有未知的危险!

片刻便就松开了蛮峰,姬傲霜拂去面颊上的眼泪,看了一眼抱琴痴痴看着蛮峰的识香心中不忍,却又不得不对祝芸低声吩咐:“芸儿!快过来,帮你夫君把头发绑上,飘飘洒洒的像什么样子!”

祝芸轻笑着应了一声,此刻此地也就她一人自蛮峰出现起就一直是笑着的,其实说来她何尝不想像禅裟窨、姬识香甚至洋洋一样痴痴望着心中记挂之人流尽心中的思念、委屈,但她却不能,做什么位置就要有什么位置的样子,而且都是一片伤悲已经就够给蛮峰添堵,自己挂个笑脸虽然心中郁结不得发泄,但能给心爱的男人一点阳光,她心中便也心满意足了!

“夫君!妾身给你梳髻咯!”祝芸娇笑着调皮的冲蛮峰眨眨眼,但见到蛮峰眼里投射的宠溺脸上的笑容差点绷着不住了,赶紧一扭身缩到蛮峰的后背,擦去抑制不住决堤的眼泪。轻柔的给他梳起头发来。

打扎绑好,此地简陋这般已是难得!虽然发丝随意绑起,但却丝毫不遮蛮峰气质,甚至一头银发更显得高深莫测,让人眼前一亮。

“哇!爸爸这样好酷哦!比以前还帅多了!”洋洋眨着眼睛嘀嘀咕咕,半躲在姬傲霜的身后,一个劲儿的上下打量着蛮峰。玩笑的话让众人嬉笑,整个气氛都轻松了起来。

蛮峰与许久不见各位兄弟尽皆见礼招呼,又至姬伯牙身前深深鞠躬深表谢意,起先倒还好,众人只是沉浸在蛮峰回归的喜悦中,但逐渐就感觉有些不对头了,蛮峰这这里招呼那里答谢的不亦乐活,但偏偏将一脸痴痴深情的姬识香放在一边不闻不问,让佳人脸色越发苍白,失落和绝望的情绪抑制不住的从周身散发!

姬傲霜和蛮安不安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自家儿子这是怎么了,但偏偏此间儿女感情之事他们又不宜插手,到幸好有祝芸这个识大体的儿媳妇,在蛮峰的背后不满的揪了几下,隐秘的给蛮峰使着眼色!

蛮峰苦笑的看着祝芸,把她使劲掐自己腰肉手从身后拉出来宠溺的道:“你这丫头心思忒善良了些,非愧疚死我你才甘心了罢休!”

祝芸小俏脸一下憋得通红,哪有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说这么露骨的情话的,而且还要当着一个伤心女孩的面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气愤愤的甩开蛮峰的手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盯着蛮峰,大有你再不知趣便与你拼了的意思!

“行啦!别瞪我!诶!这佩玉很好看!母亲送你的吗?”蛮峰终于是放松了无甚表情的面目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坏笑。

祝芸简直要抓狂了,看着神色越来越没落的姬识香,她恨不得狠狠的在此时面目可憎的蛮峰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蛮峰也知晓开玩笑要适度,轻轻的挥挥手:“你们往冰原出口处去吧!我单独跟那不说话的丫头说说话!”

哦!众人皆如释重负,原来蛮峰是打的这个主意,还好!刚才蛮峰那态度简直是吓了众人一跳,生怕闹出些家庭惨案来。临走前几乎各个给蛮峰送了个大白眼。

闹得蛮峰一脸郁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倒是九走前有些担心的问道:“少爷!你们二人单独再次安全吗?”

九现在也看不出蛮峰的实力,但直觉上他却觉得即便是自己现在也能打得过蛮峰,所以才有此一问。毕竟现在危险还不能完全确定已经过去了。

蛮峰轻笑着摇摇头,拍拍九的肩膀道:“我没事,老九这些日子你做得不错!”

九淡然的摇摇头:“那少爷我告退了!”一返身却被不知何时凑到近前来的丑牛和小和尚不大不下的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一脸嘻嘻哈哈胡子拉碴手里还捧着一盆瓜果的丑牛、又看了看丑牛身边笑的眼睛都没缝儿了手里举这个帐篷小和尚,九淡然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和抽搐,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要干什么?”

丑牛和小和尚没好气的白了九一眼:“管你什么事儿,麻利儿的走开!”又一转脸谄媚的看着蛮峰,丑牛还故意压低了嗓门瓮声瓮气的对脸色变得有些发青的蛮峰嘻嘻哈哈的道:“兄弟,你和弟妹慢慢谈心!洒家带着他们在前头慢慢走,一路等着你们!你们不要急,这里瓜果备了些,给你们添些情趣。”

小和尚肥肉抖抖挤开丑牛把帐篷递到蛮峰身前呵呵傻笑道:“大哥,帐篷!很防风的,好用!”

蛮峰脸上透着青气,看着眼前没溜的两兄弟,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滚!有多远滚多远!”

... ...

看着守护者众和双亲走远,蛮峰回身走到低头盘坐于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姬识香身前,也一屁股做到冰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低头不语轻笼面纱的姬识香。

蛮峰打量的眼神哪里瞒得过此时已是战王级别的识香,渐渐的眼角和脖子都红透了,脑袋更是越来越低,就差砸到抱在膝盖上的琴上了,只随风让秀发的清香飘进蛮峰的鼻息中。

“躲什么躲呀!我很可怕吗?”蛮峰好笑的看着埋头识香,轻声的问道。

识香抱着琴抓着琴端的手指因为紧张指节都有些发白,螓首轻摇但仍旧是不说话!

“在想什么呢?”挑了挑眉毛,蛮峰一把将识香手里的琴抢到自己的怀里。

识香没想到蛮峰会忽然这么做,受惊之下居然想一头受伤的小鹿一般低声的缀泣起来。

呃?蛮峰头大了,有些尴尬的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

蛮峰话还没说话,却不想识香哭的越来越伤心,让蛮峰一时间手足无措:“喂!你别哭呀!诶!快别哭了!哭这么大声等会把母亲给招回来了就惨了!”

抽涕了几声,识香强压下自己的泪水,梨花待遇的抬起头来一脸伤心、幽怨甚至绝望的看着蛮峰:“峰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香儿了!你是不是不想要香儿了!你肯定恨透香儿了是吗?”

啊?蛮峰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我还以为你会恨我呢,毕竟这些年我给你找了那么多姐妹,算来是对不起你了!

蛮峰的发呆在识香的眼里就是默认了,这一下识香完全哭不出声儿来了,只是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些浓浓的死起来。

成就“虚”之体后,蛮峰对于气息的感应可谓是更上一层楼了,这不,立马就发觉是识香的不对头之处,吓得他一把将识香搂进怀里急急忙忙的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啊!我哪里恨你了!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还这么厉害,我又不傻,怎么会不要你呢!!”

“峰哥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识香虽然年纪长了十来岁,身子越发丰满修长,但那嗓音还是蛮峰喜欢的那种甜腻腻的味道。

“当然是真的啦!其实这十几年来救父亲、母亲还有你一直是支撑我努力不懈的唯一动力,其实有很多时候我真的好像休息一下!”蛮峰微微有些唏嘘。

“是...是吗?对不起!峰哥哥让你扰心、劳累了!”躺在蛮峰的怀里,识香还一入十几年前那样迅速的挪到自己最舒适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蛮峰的下颚!

“劳累?不劳累!这都是应该的!只是...只是委屈了小丫头,哦!就是祝芸!”蛮峰淡淡的一笑,对于祝芸蛮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有着还不完的亏欠的。

姬识香也不是一般爱乱吃飞醋的女子,此时自己与心上人单独相处见心上人提起别的女子却也没有怎么生气反而是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峰哥哥觉得对不起小芸妹妹以后多对她好就是了,香儿不会生气的!还有啊!姑姑已经将蛮家传给儿媳的晗烟仙玉传给的小芸妹妹,这多少能弥补你对她的亏欠吧!”

蛮峰苦涩的叹了一口:“我欠小丫头的,有生之年是还不清的!其实不止小丫头,对你我也是亏欠甚多,先前一度我还以为你会恨我的!”

“怎么会!香儿这些年只是想着峰哥哥、念着峰哥哥,只是惟愿峰哥哥不要恨香儿当初对你施暗手,念着之前的情分将香儿留在身边,让香儿能日日看到峰哥哥,香儿就心满意足、谢天谢地了!”识香看着蛮峰,眼中是忧伤、歉疚、浓情让蛮峰心下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如此福分,得到几个这般天之娇女的厚爱!

“其实刚知晓你对我下了霸下印、有得知你与轩辕子辛定亲的消息时,我真是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是一片灰暗!不过也是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就在我得知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我就冲破了霸下印... ...”

“什么?”蛮峰话未完,识香就惊骇的从蛮峰的怀里坐了起来抓着蛮峰的手臂,眼泪又不停的开始掉:“一晚上冲破霸下印,峰哥哥!香儿差点害你丢了性命呀!香儿真该死!呜!”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蛮峰将识香搂进怀中轻声的安抚道:“虽然是有些危险,但却也是有好处的,那日我冲破霸下印未死,经历一次生死轮回,我冷静了很多,回忆这我们以前的生活、情谊,我不相信你会另嫁他人,所以我便奋起修行,一定要当面相问个清楚我才放心,所以这些年来我才会进步的真么神速的!”

识香被蛮峰话哄着,也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闪亮的大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蛮峰的脸颊,手更是死死的拽着蛮峰的衣料显得依恋无比:“峰哥哥!这些年来你在蛮荒声名鹤起,一定经历了许多艰难和磨难吧?香儿想听听,你说给我听好吗?”

蛮峰轻笑着点点头:“好!说给你听!其实就在你和父亲、母亲被姬仲牙带走一个月后我就邀着丑牛和九出走蛮家村了,族中的一切我都交由灵儿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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