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禹回家跟老婆提了小星星福利院的事,陆浅浅立刻表示想赠款给这家福利院。
“我还可以去做义工。”
“知道你喜欢做志愿者,可是你现在是个有孕在身的妈妈,多考虑下自己的角色转换。”应明禹没有直接反对,不过他认为她短时间内没有这个条件。
“嗯…过两天去看爸爸,我打算跟他说,这个事。”浅浅不太好意思地说。
这月过完下月初就满三个月了,总不能等到那时候才告诉自己最亲的人,爸爸肯定会心碎的。
应明禹很满意:“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你说不出口我还能帮腔。”
“不用,你赶紧帮别人找孩子吧。”陆浅浅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查什么案子,但联想丁雪菲的微信、福利院、抛弃儿女的母/亲,她多少心里有数。
“那你去看过爸爸就直接回来,不要去爬山拜王子熙了,不安全。等以后方便了,你哪天想去都行。”应明禹多交代了句。
“那好吧,听老公的咯,谁让我嫁了你。”
“怎么,嫁给我很委屈吗?”应明禹假装怒视着她。
“一点点咯。”陆浅浅仗着有孕在身,拼命作死。
应明禹还真不敢拿她怎么样,饭后抱着人陪她看了一会讲解孕期注意事项的视频,看得昏昏欲睡。
“你去做会运动吧,再看能把你闷死。”陆浅浅推了他去活动筋骨。
“老婆真好。”应明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松开人去旁边活动了。
等他跑够了运动好了,准备去洗漱时,发现他家小可爱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陆浅浅怀孕后提前买了宽松舒适的睡裙,应明禹把人抱上床后,帮她拉好裙子,盖好薄被遮住小肚子,看了一会后他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小脸。
这样的生活好像过一辈子也不会厌烦,如果只有他们俩,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和矛盾点。
十八号应明禹还没进自己的办公室,柳敏敏在过道里迎了上来。
“师父,我找到照顾过这两个孩子的员工里重合的人了,一共三个。一个已婚有孩子,一个是男人,只有一个未婚而且已经三十岁了,很有问题是不是?”
应明禹很无奈:“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晚加班看的。”柳敏敏试图以此控诉师父的不作为。
“那我真感谢你昨晚没给我打午夜电话。”应明禹完全不信。
“好吧,我睡不着,早晨来看的,刚发现的。我们去见见那个护工吧,就我跟你。”
应明禹不知道她还要缠着他多久,叹了口气:“柳敏敏,我有家室,而且我跟浅浅很好,你看到了。我…额,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男人,非常专一,绝不会有婚外情,更不可能会跟同事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柳敏敏愣了愣神后露出了几乎没有过的笑容:“师父你在说什么,我在跟你说案子的事。”
“再做出上次那种事,我会把你踢出组。”
小姑娘咬着牙红了眼眶,去了女洗手间。
应明禹原先真以为这丫头只是崇拜他的工作能力,上次的意外后,他刻意跟她拉开距离,可是这个女孩子完全没有自觉,他才决定认真跟她说清楚。
他不在意伤了谁的心,就像他告诉浅浅的那样,只要不伤到浅浅,其他女人他不太有所谓。
尽管如此,也不是说他很愿意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如无必要他尽量不想这么做。
“干得漂亮。”方瑾施恰好在他后面不远处。
应明禹垮着脸跟她打了招呼。
“一起去见见那些工作人员?”方瑾施主动邀约。
应明禹进了办公室拿资料,大壮告诉他有一起高中生斗殴的案子在跟进,需要他帮忙看看,他很快过目了一下。
他看完全部资料后,视线扫了扫办公室里的人,包展调休,他喊了丁原跟他一起出去。
方瑾施诧异地看着他们离开,郁闷之后她去找了自家未婚夫。
范桦正在研究蛆虫在夏季不同环境中生长情况,看到她赶紧盖住了黑布。
“怎么了,那个大少爷又惹你了?”
“他早晨狠狠打击了那个小丫头,牵连了我。”
“很正常,他曾经在晨跑完有女生拿着水给他并且表白时,拒绝了别人并且让那个女生转告跟着她一起来的两个人,他对她们不感兴趣,所有。”
“大学时候?”
范桦点点头:“这不是他的唯一战绩,关键那些美女们没有一个记恨他,真该死。”
“看起来你很羡慕。”
范桦耸耸肩,他不小心说漏嘴了,跟未婚妻关系太像哥们也是个麻烦。
“一丘之貉。”方瑾施根本没能平复心情,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次被应明禹害惨了。”范桦思索了下怎么挽救未婚妻的心情。
被骂的本人下车时打了个喷嚏,丁原关心了句:“感冒了?”
“没事。”
“我们一个个找他们谈话?”
应明禹突兀说了句:“先去查点别的。”
他觉得老婆说得对,先帮别人把孩子找回来,可能比抓犯人要更重要。
丁原跟在他后面,他们去找了登记处的人,问近一周有没有刚收留的婴儿,大概一个月大的。
“有个类似初生儿的弃婴,就是……”登记处的人翻开记事簿,找出了那条记录,“这个月十二号晚上,是在我们一个工作人员居住的小区,由几个大婶发现的。近期警察已经到处发通知寻找,还没有找到父母。”
丁原惊呆了,难道他们就是那个能提供答案的人?
“今年三月的记录,能让我们查一下吗?”
他们很快找到了疑似的婴孩,应明禹给范桦打了电话,让他来取几个孩子的DNA,至于家长那边,他觉得稍后上门去解释过后会更好。
三月时候那个接近三四个月大的孩子,在三月二十三号上午被派出所送过来。据说是前一天晚上半夜有人报警,怀疑邻居家偷了婴儿,他们出警后得知那个人是捡到孩子,因而做了更合理的处理。
福利院的信息记录并不准确也不完整,他们获取信息的方式也不多,只能记下他们能知道的。
范桦处理好需要的东西,出来调侃了一句:“应队长如果真的帮别人找回了孩子,这可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大恩德。”
“跟方姐说,我只是担心她母性大发才没带她一起来。”应明禹没跟他多废话,去找了护工问要去哪里刷卡资助孩子念书。
“你们队长接下来还打算资助多少个?”
丁原拿着手里的资料认真回了句:“至少那个两岁的男孩……”
范桦无语,近墨者黑,连玩笑都听不出来了。
应明禹付完钱后,顺便问了姚雪梅今天在不在岗,说他们想见见她。
在小会议室等了一会,一个高挑纤瘦长得很干净的女人进了门。
她就是柳敏敏口里三个人中唯一那个未婚的女性,的确值得怀疑。
“听说你们在帮忙刚进院的婴儿找父母,还给童樱捐了学费?”姚雪梅很感谢他们。
“姚女士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吗?我是指刚进来的那个小孩子,还没有命名。”
姚雪梅一脸莫名的站在那里。
“请坐。一般遗弃孩子都会留下姓名,偶尔有信物,不过这个孩子好像什么都没有。”
“也不都有。”
“是,我只是说一般而言。”应明禹意识到对方越来越紧张,“听说这个孩子是你抱回来的,当时已经是晚间。”
姚雪梅说明了她那天下班回家遇到的事,还让他们可以去找小区里的那些大妈确认。
“我们会做的。”应明禹觉得她符合一个疑犯的各种状态,进门的时候试图跟他们拉近关系,因为戒备不想坐下提供帮助,意识到被怀疑后下意识提供了准备好的证据希望他们能相信她。
有的疑犯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穷凶极恶,也不一定都是为了伤害别人,不过仍旧是疑犯。
这之后他们也见了另外两个长期照顾过童樱和赵家桦的护工,那两人都很积极想提供帮助,哪怕他们知道的并不比福利院的记录多。
“老大,要盯着姚雪梅吗?”从福利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他们又找了些资料花了点时间。
“暂时不用。”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事,姚雪梅为什么知道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是谁,怎么知道她们结婚并且又生了孩子?
找了家店吃了午饭后,他们去走访了两个丢失孩子的家庭,并且取了他们的头发作为物证,告诉他们会为他们提供免费的亲子鉴定,希望能有好结果。
两个女人都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两个父亲则稍微不同。熊守元那天下午正好没课在家,听说后想要尽快见到孩子,虽然没有落泪但情绪很激动。李天来则有些吃惊,有点恍惚之后似乎在思量他还能找医院赔多少钱。
走完这两处出来早就繁星点点,丁原提醒了老大最好打个电话回家说明晚饭的事。
应明禹听取了意见,并且告诉了浅浅不回家吃饭,虽然已经过点了。
“老大,进展顺利,还不回去?”
“嗯。”应明禹想回去整理下所有资料,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两人找地方买了吃的打包带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