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杀我,只要放我一条性命,怎样都可以,道友开恩啊!”韩姓修士双目大睁,睚眦欲裂,恐惧的开口乞求着。
罗渊罔若未闻,抬起右手缓缓地压在了韩姓修士的天灵之上。此刻的韩姓修士,身受重创,修为跌落,早已失去了反抗之力。连自爆这种保全自己最后尊严的事,他都无法做到。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渊,将手压在他的天灵上,闭目任命。
罗渊修为运转,数道剑气冲入其透露之中,只听“砰”地一声,韩姓修士身躯爆碎化作一片血雾,至此消散。
一代强者,至此凋零,死的不可谓不惨,连一丝尊严都未能保留。这,就是侮辱化神至尊的代价!
尽管罗渊并无过多的出手,但这正是他的威势所在。化神传人的身份摆在眼前,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命无数高手前去斩杀敌人。
化神至尊,哪怕当世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可他们的威势,仅仅只需化神二字,便可令四方朝拜,让无数强者遵从。他们,才是真正的无敌天下,放眼天地,除却仅有的同阶之外,谁敢不尊。
罗渊心中满是激动,他再难平静。仅仅只是靠着澹台化赐予的一枚玉简,便能够让元婴修士,这等一方老祖放下身段结交出手。这是何等的强大,终有一天他也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因为只有成为无敌天下的化神强者之一,方才拥有了报仇,与均衡教相抗衡的资格!
“辱我长辈者,死!”罗渊冷声开口,目光扫向四周。
这一瞬,即便是元离上人也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那阴鹜男子更是满身冷汗,不敢对视。他恐惧的并非罗渊本身的实力,而是其身份。
这句话说出,便是罗渊亲口说出他的身份,化神传人。
随后,他转头对着元离上人开口:“这些试探,念你方才出手,就此揭过,下不为例。”
“是”,元离上人应声称是,他甘愿屈尊于罗渊之下。
“浩元子”
看着罗渊转来的目光,浩元子不由心中一叹,但他无可奈何,拱手应道:“在”。
“此处以你武元宗为尊,你等却以此为仗,羞辱于我”罗渊缓缓开口。
言及至此,浩元子心中一阵忐忑,即便化神至尊不出。但只要随意出现几名元婴老怪动手,也足以令武元宗招致大祸。哪怕不会有灭门之祸,但伤筋动骨在所难免。
“不过,不知者不怪,更何况那韩姓修士也算你属下,如今也是死在了我手中。”罗渊一顿,再度开口。
浩元子闻言,不由心底一松,瞬间对罗渊充满好感:“哪怕身后有如此背景,依旧能够这般讲道理,这等气度着实不凡。”
罗渊看着浩元子,对方乃是修行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早已喜怒不形于色。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却可以从对方呼吸的变化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得不说,罗渊这一紧一松,着实令在场的众修不由捏着一把汗。继而,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武元宗,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是大是小,你等自己去定。我修肉身,时间不多,便不再和你等多言了。”言罢,罗渊甩袖站起,欲要离去。
“少尊且慢”浩元子见状,忽的开口。
“何事?”罗渊并未去看他,只是脚步略微顿下。
这一声少尊,乃是对于罗渊的尊敬。不仅仅是其身份,更是对他实力以及天资的一种赞赏。所谓少尊,正是少年至尊之意。
“老朽敢问少尊,那化身之术如何炼成?”浩元子躬身行礼,为了修行。他可以放下身段,不要面子,去向一名修为,年岁远不如他的后辈小子请教。
这不同于因势所迫,乃是一种求道,求知之心。修士一生,正是为了追寻道,成就仙位。而当今世上,绝大部分的修士,早已失去了道心。毕竟修士也是人,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抛却惊天动地的修为外,他们与凡人一般无二。
有人沉浸功名利禄之中,有人贪婪财富宝藏,更有甚者沉醉于酒色之中无法自拔。
罗渊叹了口气,他被浩元子打动了。他转头看着浩元子,略微沉吟,思索之下,却是摇了摇头。
浩元子见状,一把将储物袋拿出,递予罗渊。
在场修士纷纷一惊,哪怕是元离上人,也是大为诧异,难以相信。身为霸主级实力内的准老祖之一,其储物袋中的物品,将会是何等珍贵。放在外面,足以另一方震动,即便是霸主级的存在,亦会出手相争一二。
可眼下,却只为了罗渊的一句话,拱手送出,更是毫无心疼之色。其身后的两名天骄,更是瞪大了双目。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一代强者竟然会放下所有的骄傲,只为了一句话。
罗渊看着浩元子的举动,他没有去接储物袋,而是客气的将浩元子扶起身来。浩元子的举动,打动了他,在他看来,浩元子值得他去给予尊重。
浩元子看着罗渊,数百年未曾起过波动的面色,第一次露出了激动。
只是,罗渊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你,不适合,也做不到。”
这句话,在其他人听来,极为自傲,甚至大为自负。那浩元子身后的男弟子更是面露隐怒,以为罗渊在看不起浩元子。
浩元子闻言后不由略微沉默,他知晓,罗渊说的是方式。在化神之下,开辟化身,这代价或许不是他这把老骨头能够承受的。其中或许与修为有关,但修为绝不是关键。
数息之后,浩元子坚定开口:“恳请少尊告知,即便老朽做不到,也好让老朽知晓,少尊是走了一段怎样的路。”
罗渊转身离去,在走到大殿外之时,方才缓缓开口,漠然地吐出两个字:“斩魂。”
“斩魂!!!这怎么可能?”大殿之内,沸腾了。
即便是元离上人与浩元子,亦是张了张嘴,半晌未曾说出话来。更是能从对方的双目中,看到不可思议之色。
良久,浩元子摇了摇头。斩魂,他的确做不到,这等方式太过冒险,失败的代价他承受不起。
“师叔,这斩魂之举,究竟何意?”那英武男修开口,他自幼便在武元宗内修行,所知甚广,但天下之法何其之多,总有他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