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挎着吉他,站在台上的动作和说话,表现得优雅自如。朋友们都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准备着听她演唱。
林静上幼儿园时候,偶然被青少年宫的一个老师发现。她从小就在青少年宫学习歌舞、吉他、电子琴,她比较熟悉舞台。
只是,人生路曲曲弯弯,林静小时候学的这个‘武艺’,现在成了她的业余爱好。
今天,林静站到这个台上,她很轻松地面带微笑对大家说:“朋友们好!今天晚上,我为大家演唱的第一首歌,是《立志成功》!
“首先告诉大家,这首歌,是我在高考落榜时候的心境下写的。虽然这次高考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这首歌一直在伴随着我!
“我总想,我没有复习重考大学,失去了在大学里学习的机会,可是,我不再后悔,条条大路通罗马,直行的道也不一定中途不堵车,绕走的路也一样能到达理想的终点!
“这首歌,是我人生路上的前进动力,是我走向成功的精神后盾!现在,我把我的这首动力歌曲,分享给朋友们!”
林静还没有开始唱,只她说的这几段话,就迎来了台下的一阵掌声!她弹起吉他唱道:
“长夜过尽是白天,月亮缺了还会圆。
人若失意莫沮丧,重振精神再向前!
“太阳月亮照万物它照不全,总会有朝阳地方和背阴那一面。
雀跃欢呼是快乐者站到亮巅,消沉垂头是忧伤者走进阴堑。
“正在欢乐的我刹那跌进深渊,顷刻之间晕头转向眼前黑暗。
我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才挣开辨不清方向的迷茫双眼。
我心这一半慌忙唤醒那一半,抬眼看世界再露我甜美笑脸。
“我憧憬日月光照我身我门前,我梦想盼望山转月转太阳转。
我立下人生宏愿坚定我的信念,我认准目标快马加鞭向前赶。
幸运者坐大艇我撑小船,永不放弃的我定能停靠理想彼岸。
我坚信,立志的我,立志的你,我们一定有成功的那一天!”
林静平时说话声音清爽,她唱歌,却是沙沙亮亮的嗓音,让人听着十分悦耳,而且感觉特别爽美。
林静还有个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少年经历。
她小时候,周围邻居和她一样大的小孩子中,男孩子多,她的小玩伴,多数是男孩子。
她的头发在十四岁之前,一直是,比男孩子头发稍长一些的短发,让人看着,总有点香嫩假小子的模样。
她的假小子形象,少年宫的老师说过她,妈妈也说让她蓄长发,可她的性格有点执拗,仍然留着自己心中想要的发型。
她学习以外的时间里,华元市女孩子们玩的都是,跳房子、跳皮筋、抓羊骨子儿。
她?仍然是和男孩子们一起,玩拍洋牌、打面包、掏老鼠洞、挖蚂蚁窝、上树逮知了,上榆树上捉像小拇指一样粗长的红色肉虫,拿回家里在炉子上烧着吃。
她玩成这样,可一丁点没有耽误过学习,更是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成绩。
只是,一群男孩子常到她家里玩,姥姥就对她说:‘雅妮呀,你是个女孩子,你不能一直和男孩子们一起玩呀!’
她不解其意,没有听姥姥的话。
直到她十四岁生日那天,姥姥又对她说:‘雅妮,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你还不留长发?虽说你长得秀气好看,可姥姥看着你,你就像个傻不啦唧的假小子。以后你要还是这个样子,姥姥可是真的发愁,你找不到好婆家了!’
当时的小林静,她琢磨着姥姥的话,小姑娘的心扉忽然间开了一条缝,随之照进了一线光亮。从此,她疏远了那群男孩,蓄了长发。
此刻,林静对台下说:“我带给大家的第二首歌是支柱。”她在黑板上写了《支柱》,没有做这首歌的解释,弹起吉他唱起来:
“崇高高不过看你的尺度,伟大大不过对你的敬慕。
宽阔阔不过你的胸腹,温暖暖不过你搭建的小屋。
“你引领我踏上人生路,你助我擦亮看世界的明眸。
是你把温馨家园构筑,是你在我的脚下铺路。
有你的精心呵护,我不知什么叫孤独。
有你的勤劳简朴,我才没有愁和苦。
“我的喜讯你快乐欢呼,我的过错你默默忍受。
当风雪来临的时候,你即刻为我遮挡在前头。
每逢我困惑无助,你总是在我左右。
有你的慈心筹谋,我才会无虑无忧。
“啊……感恩之心人人都有,这恩情我会牢牢记住。
我会看望你到永久,我会孝敬你到百年后!”
林静的这首歌唱完了,台下啪啪一片掌声。
苏晨高兴地说:“林静,你唱得真棒,你的台上形象稳健又洒脱,要我看,你比有些专业歌手唱得还好呢,你应该向音乐方面发展。”
林静笑了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层,我觉得把唱歌当做业余爱好也不错,有时间了,就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唱唱玩玩,也挺开心的。不过,苏晨,我谢谢你的夸奖!” 她说着回了座位。
温洁梅悄声问:“林静,你的第二首歌是唱谁的呀?我想想你的歌名,想半天还有点迷糊。让我看看你写的歌词,看到字我就明白了。”
林静眼睛一瞪悄声说:“我唱的时候你没有认真听呀,就算你没有看见字,你都没有品品大概词意,看这世界上的人,谁会对你是那个样?你想想不就知道了?你就是个傻丫头!
“我再告诉你,这首歌还有两个名字呢,一个叫《唱给父亲母亲》,一个叫《唱给爹娘听》。只是,刚才我在台上时候,没有这么清楚地说出来。”
温洁梅听了林静的训斥话,她有点不高兴,说:“你一会儿说唱给父亲母亲,一会儿又说唱给爹娘听,你也没有说让我听,我怎么会知道呀!”
温洁梅不想受林静的气,她又加劲说,“那,你第一首歌里多了点东西!”
林静惊讶地问:“你快说说多什么啦?”
温洁梅一脸认真地说:“你在那种境况之下,不就是想要光明吗?那么强的太阳光还不够你用?你还把月光搬上去干吗?” 她接着又冲了一句,“多此一举!”
林静小声格格笑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要是真不懂呀,我就告诉你,这阳光是阳光,月光是月光,两种光在我心里有不同的含义。
“月光那么温柔那么美,我为什么不把它写上去呢?我呀,不只是喜欢温柔,我还需要温柔呢!”
温洁梅听着思索着,她笑着点着头:“嗯,是,是。”她又赶紧捂住嘴,笑得格格的。
林静忽然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她赶快朝杨依林那边看看,随即抬手捂着半个嘴,同时又轻轻拍拍温洁梅。
温洁梅赶快凑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林静拱着温洁梅的肩,对着温洁梅的耳朵悄声说:“刚才咱们两个说的话,他……”她把左手横在胸前向杨依林的方向指指,“你感觉他听见了没有?”
温洁梅一怔:“我,我不知道啊……”
林静稍加思索,坐正了身子,双手向耳后理了理她的披肩长直发,又挺挺腰,声音不大不小地自语道:“管他呢,他听见了就听见了,没听见拉倒,无所谓!”
其实,杨依林并没有听见,林静和温洁梅的对话。他正在想林静刚才唱的,那两首歌词内容。
林静唱完《支柱》的时候,杨依林感觉林静是个,感情细腻的知恩之人。之后,他又在想《立志成功》的歌词内容。
他想着一个弱女孩,受到打击之后的那种无奈和无助。
他想着一个弱女孩,那种自救式的顽强意志,那种渴望有个美好未来的向往心情,那种达不到理想目标决不罢休的吃苦、拼搏精神。
他想着,想着,不由自语起来:“一个女孩子,竟有这样的积极思想,这样的顽强意志,真是难能可贵啊!”
他又想到了林静本人:哦,原来林静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杨依林这样想,他也只是听了林静的两首歌词,他哪会了解到,林静的心灵深处啊!
他身边的这两个女孩,虽然都是在集体所有制企业里工作,可她们就像无际大海中,平静而荡漾着的小小海波,这小海波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她们只会闪烁自己亮亮的光点,努力自我发挥着表层的微薄才能。
如果,这些平静闪光的小海波一旦遇上强风,她们也会一反往日的平静,掀起异常壮观的逐潮巨浪!
可是,人事难为,在漫漫人生路上,无论如何,也得只管向前走。
林静说完‘无所谓’,她看没人接腔,就转脸看看杨依林,见杨依林脸朝前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在思索什么,她就朝杨依林带笑说:“哎,杨主持,你不是说我演完《支柱》就休息吗,你怎么还不宣布中场休息啊?”
杨依林朝林静嘿嘿笑着说:“林指挥发话了,谁敢不听,我这就宣布!”他转身向后说,“喂,十个节目已经演完了,咱们中场休息!”
苏晨听到这句话,她赶快给郑晓文、乔翔递眼色,说:“中场休息了,你们两个还不赶快去准备茶水?”
郑晓文、乔翔随即起身出了门。
苏晨一直默默地在郑晓文、乔翔中间,起着搭建‘鹊桥’的积极作用。那两人能不能踏上鹊桥度七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前面坐的那五个人,对这会儿乔翔、郑晓文的行动,看在了眼里,琢磨在了心中,只是,男、女琢磨的问题方向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