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曦听了郑晓文这句话,他又一想,心里说:不,不,我和晓文的关系能和他们两个一样?不可能一样!就照着晓文说的,乔翔是她的同学好朋友,平时我和她在一起,她怎么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乔翔呢?
还有这个杨依林,他才认识晓文多长时间?他也能算是晓文的朋友?还是我和晓文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他们两个能和我秦梓曦一样?不可能!晓文说这话,只不过是在应酬而已!
乔翔听了郑晓文这句话,他也在想:虽然姓杨的称呼晓文郑老师,虽然姓秦的对待晓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语言行动,可这半天时间里,这两个人,总像两块石头似的,堵得自己心里直发慌!听了晓文这句话,这两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啊,好轻松啊!
乔翔在轻松高兴之际,心里禁不住喊起来:晓文她是真的没有男朋友!如果有,摘石榴这么忙的事,那个‘他’怎么不来啊?不来就是没有!天啊,晓文她可是真的还没有找男友啊!太好了!太好了!乔翔,加油啊!乔翔,向前冲啊!
杨依林对那两个人,当然也有他的想法。他经过这大半天的察言观色、心理猜度,又听到郑晓文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心里就更加清楚,那两个人与郑晓文之间的远近关系了。
这时,杨依林的脸上、心里,霎时间就有了一些笑眯眯地爽美。不过,他的冷峻美脸很会掩盖,那三个人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郑晓文就是再聪明,就像这一会儿,别人心里想的事儿,又没人对她暗示,她哪能会知道啊。
杨依林接过郑晓文的话说:“要是这样,那可是太好了,我想,既然咱们是聚会,总少不了娱乐。咱们在工作上紧张忙碌一段时间之后,聚在一起玩玩,轻松一下也好。哎,乔翔,你那里有什么歌?你会什么乐器?”
乔翔回话说:“我也是随意写,随意唱,我会弹吉他、贝司。”
“梓曦,你呢?”杨依林又问秦梓曦。
“我?别看我曾经是学校文艺队的,其实,我只会吹长笛,会打架子鼓。我会的这些,咱们在这里聚会唱歌也都用不上。还有,我也不会写歌。”秦梓曦感觉自己没学过吉他,不会写歌,心情有点低落。
秦梓曦想想,他忽然问杨依林:“哎?你只问别人,你呢?你都会什么?”
“我还不如你呢。”杨依林笑了说,“我只会弹吉他,写歌水平也不高,别的,都不会。”
秦梓曦向郑晓文示意着:“晓文,给大家说说你的。”
“我呀,会的比你们多了一点。”郑晓文说到这里,一想:现在还不能把自己会的全说完,接着,她微微一笑说,“我会钢琴、古筝、吉他,还会一点其它乐器,也算会写歌、会唱歌吧。”
杨依林、秦梓曦听了郑晓文这话,两人心里都吃惊不小。
杨依林还算见过郑家钢琴,还算和郑晓文说了两句弹钢琴的话。
秦梓曦是什么都不了解,都不知道,他听了郑晓文会这么多乐器的自我介绍,他那个惊楞的眼睛和嘴巴,比杨依林睁得有力度、张得有幅度。
片刻之后,秦梓曦、杨依林收回惊楞,都高兴得直喊:“好啊!好啊!你会这么多乐器,那简直是太棒了,咱们聚会唱歌,这一下可有伴奏的人了!”
乔翔是直咬着嘴唇微笑,没有说话。因为郑晓文的才华,都在他的了解之中,都和他的爱情一起在他的心底叠压着。
尽管杨依林、秦梓曦高兴得夸赞着郑晓文,可郑晓文显得仍然很从容,她笑了说:“相比之下,我会的是不少,可都不专业,我也是闲暇无事了,才会玩一会儿。”
杨依林接话说:“郑老师也别谦虚了,咱们朋友们,不管谁会的多少,都算有各自的才能。我提个建议啊,咱们要是聚会,我看时间放到星期六晚上七点比较合适。”
“这个时间我赞成,星期六白天还忙家务呢,晚上就是玩的好时候。”郑晓文高兴地说。
“行,究竟什么时候聚会,到时候临时通知也可以。”秦梓曦说。
“好,我静等咱们的聚会通知呢。”乔翔说。
“今天咱们回去,只要着手准备好个人的拿手好戏,到时候唱歌、诗歌朗诵,都行。我想,咱们的聚会内容一定是丰富多彩的。”杨依林又说。
郑晓文听了这话,这些都是她的业余爱好,她心里自然更加高兴,说:“明天我就通知林静、洁梅、宋奕,叫她们都做好准备,到时候,咱们的聚会一定会很热闹的。”
“我忽然有个想法。”杨依林说,“既然咱们是以休闲娱乐的形式聚会,这歌曲、诗词、故事,我看最好是自己编写。写的水平高低,总算是出自咱们自己之心、之手,你们说行吗?”
秦梓曦听到这话就急了,说:“我从来就不会作诗呀、作词呀什么的。你这一说,接着再一规定,这下不就难为住我了,不行,我不同意!”
郑晓文接话了:“梓曦,我觉得依林说得不错,你就练练笔,好吧。”
“你要这样说,那也行,听你的。”秦梓曦有点不情愿地说完,他又对杨依林说,“我同意了啊。”
“你同意就对了。”杨依林说,“你注意看看,周围素材多得很。咱们自己写歌唱歌,是写、是唱咱们自己心里的一种心境,一种情感,你说是不是?”
杨依林看秦梓曦不说话,他又说:“咱们写歌词不拘字数,一件事的情节多,就写长些,情节少,就写短些。唱的时间长短也不受限制,只要歌词内容健康,能说明一种意思,能表达得让人听着明白就行。
“当然,你写的东西能感动到听众更好。那说明你写的歌词、诗词、你的唱功,你的朗诵能力,达到了更高层次。”
秦梓曦听到这话,心里又有些不忿儿,他说:“你要是这样说,那,有些外语歌曲,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唱了什么,可我听着也是非常好听。”
杨依林笑了说:“单独一种乐器演奏的音乐,还能让人陶醉其中呢。你听外语歌曲,那是你在欣赏音乐和歌声,如果你会外语能听懂歌词意思,岂不是更有味道了?”
杨依林见秦梓曦在点头,他又看看那两人,说:“我也不懂唱歌的声音怎么描述,咱们唱歌,不管谁用高音低音、粗音细音、沙沙亮亮的音、哑哑柔柔的音、清清脆脆的音、混混厚厚的音,或者是其它的美妙音色,都行。
“可就是有一样,必须得保证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让听众听得明白。说明一下,方言不在其规定之内。”
杨依林见那三人都在点头,他又说:“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的’字,唱歌时候在歌词里的发音。”
郑晓文接过话说:“这个事儿都知道,我会给林静她们几个人,再强调一下的。”
乔翔赞成地点点头说:“依林,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是自己写歌词,按你提的要求唱。”
秦梓曦看杨依林说了这么多,他感觉这事太难为自己了,他低着头,抬五指往他的寸发里抓了几下说:“你们都写,都唱,我看呢,我是逃避不过去了。我也得写,我也得唱,行了,就算我再受难为,我生挤也得挤出一首歌词出来!”
这三人看着秦梓曦下决心的样子,都笑了。
准备摘枣了。
郑晓文看杨依林、秦梓曦两人,到花房边拿长竹竿儿去了,她让乔翔跟她一起,到西宅拿塑料布。
两人走过月亮门儿,郑晓文看着乔翔的脸,很关心地轻声说:“乔翔,你累不累?我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去书房休息的,你别和他们两个比。”
乔翔听着郑晓文关心的话,又看着郑晓文关心的眼神,他心里很感动,他想说:咱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呢,你想我吗?
乔翔心里这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就想起了那封没有回音的信,就不由自己地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过,转瞬之间,乔翔还是利索地,斯文地说话了:“哦,不用,不用,我不累,快把塑料布拿过去吧,别让他们两个等急了。”
乔翔在郑晓文的眼里、心里的形象,就是这么一个文书生模样。
今天乔翔来到郑家又是摘石榴,又是跑着往东厢房送石榴,现在又要摘枣了,郑晓文是生怕累着他,才对他搞特殊待遇的。
这会儿,郑晓文一听乔翔说不累,她又一想:是啊,那两个人都在忙着摘枣,他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休息呢,她和乔翔到东厢房拿着塑料布,随即又去了东园。
几个人把塑料布铺在枣树下,都举着长竹竿,在枣树上有技术地敲起来……
东园里呼啦扑嗵了一个多小时,枣子总算打完了。他们提到东厢房一竹篮,其余的枣子全凉到了凉亭里。
晚饭时候,郑妈妈有意和三个男孩,分别拉了几句家常,听他们简单说了各自的家里情况。
当郑妈妈听到,杨依林说他家是中阳县杨家沟的时候,郑妈妈是真的疑惑了:看这个孩子长得,看听他说话,这哪有一丁点乡土……
哦,要说也是,现在的男孩、女孩们,上高中就到了县城,大学都是在城市里上的,说话也都是普通话,当然分不出来,城里人乡里人了。
三个大男孩在郑家吃过晚饭,郑妈妈指指小方桌上放的三个袋子说:“孩子们,这袋子里装的是酒枣、鲜枣和石榴,带回去让你们的爸爸、妈妈和家里人都尝尝吧。”
乔翔和秦梓曦都说不带,郑妈妈有些生气地说:“这都装好了,谁不带也不行!”
杨依林赶快接过话说:“阿姨,我就不用带了吧,我家的人不在华元,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啊。”
“看你这孩子,你叔叔不是在华元嘛。”郑妈妈说。
杨依林心想:阿姨说的也是,我从到塑料厂之后,一直忙到现在,还没去看过三叔呢,趁着这个新鲜礼物,我得赶快去三叔家一趟。
三个大男孩都带着石榴、枣子,怀着各自的心事,出了郑家的大门。
郑晓文和妈妈,看着三个男孩骑车走远了,两人才转身上了大门台阶。
郑妈妈边关大门边说:“妮妮,你爸爸不在家,今天要不是这三个孩子,那些石榴枣树那么高,咱两个还不知摘到什么时候呢!”
“人一辈子有几个朋友就是好。”郑晓文说。
郑妈妈想逗逗女儿,也想知道一些情况,问:“妮妮,你的朋友们,怎么都是些男孩子呀?”
“看我妈说的,我的女朋友比男朋友多,只是你不知道,回头我给你带来几个你看看,她们还都是些,很有才气的漂亮女孩子呢。”郑晓文看着妈妈笑了说。
郑妈妈带笑看看女儿又说:“对妈妈说说,平时怎么一个男孩也不来,这一来就来三个?”
郑晓文听了妈妈这话,她心里只觉好笑又想急,说:“哎呀妈,杨依林、秦梓曦是听说咱们家摘石榴,两人都要来帮忙,正好家里缺人手,我就答应了。
“再说,苏晨、乔翔我们三个人,是同学加好朋友,乔翔一听是给我帮忙,他当然跑得快了!”
郑妈妈忽然想起了心事,说:“走,到你屋里和你说会儿话去。”两人去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