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翔尽情地弹唱着《观花寄语》。他的弹唱表演动作,就和他第一次唱这首歌时候一样,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他仍然是像郑晓文说他的那样,‘疯了’一样的时尚新潮表演动作,充满着整个舞台。
乔翔在舞台上,他就这么‘不按常规’地一弹一唱一表演,又一次把台下观众的情绪推向了新高。
台下不断发出欢呼声、叫好声、男孩的口哨声、女孩的尖叫声、观众的喝彩声、掌声……
乔翔表演唱完这一首,能尽情释放情感的歌,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可是,他正鞠躬退步回后台,他根本没有料到,台下的学生们齐声高喊起来:“仙客来,再来一首回后台!”
“仙客来,你快来,再来一首回后台……”
乔翔看着台下观众们,一张张向着台上的渴求面孔,他一时无法再向后退,可又感觉自己已经唱了几首歌了,节目又有时间限制,真的不能再唱了。
乔翔思想着,又看看台下的热烈氛围,他只得朝台下鞠躬挥手说:“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他说着缓缓向后退着。
台下观众的双手朝着台上,仍然是掌声不断,欢呼声更高:“仙客来!不要回后台!”
“仙客来!再唱一首你再回后台!”
杨依林看平息不了台下的欢呼和掌声,他快步走到乔翔跟前悄声说:“没办法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回后台。赶快在你的歌里,再选一首唱吧。”
乔翔心想:唱就唱,不唱心里不痛快!既然自己的心里语言都诉到这份儿上了,那就反正是反正吧!他再想想:把那首《苦爱于长征》就放在这里,今天把新歌一块儿唱出来,一吐为快!他对杨依林点了点头。
乔翔即刻对台下说:“顾客观众朋友们,我再为大家演唱一首,像似初恋的爱情歌曲《苦爱于长征》,请大家欣赏!”他弹起吉他,继续唱着他心中涌出的心歌:
“啊,女生,啊,女孩,啊……我的初恋!
我不是只爱你的姣美容颜,我也爱你的才华爱你的优缺点。
我不停回想不住地回头看,回头看看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年。
你的每一个笑每一次畅谈,都能拨动我心古老筝上十三弦。
你那莞尔一笑虽然在昨天,可那鲜花的脸终生印在我心田。
“啊,女生,啊,女孩,啊……我的初恋!
在学校时候,我常想你呀,想和你天天见,
想和你说话,我心里羞怯,总是不敢上前。
你可想起我常借你的书看,有了这个借口我才能到你身边。
首次约你是打水那天傍晚,认错人羞得我不知所措红满脸。
“啊,女生,啊,女孩,啊……我的初恋!
在学校时候,我跟着你啊,去过你的家院,
在林荫路上,我们好愉悦,欢畅谈论地天。
看电影我们两个常常作伴,四年时光转瞬之间就消逝过完。
毕业来临我无法忍受分散,只好写信夹在你文学书皮里边。
“啊,女生,啊,女孩,啊……我的初恋!
在学校时候,看别人的爱,都是欢乐圆满,
可我的爱呀,它难似登天,又像是苦黄连!
别人的爱是两两温暖相伴,我的爱为什么是悲切寒冷孤单?
那封信一去无影不再回还,我的爱迷茫走不出这冰冻爱圈!
啊……我的情,我的爱啊,
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冰冻寒冷的爱圈!”
乔翔唱完这首歌,他更是悲伤得流了一脸的泪。
苏晨、郑晓文在后台,听到乔翔的这首新歌,都不由得又是烦着埋怨着。她们说乔翔的絮叨嘴,再也絮叨不完了,再也唱不完他的,陈年老账本上的内容了。
两人正埋怨着,苏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问:“晓文,乔翔的歌词里,有‘打水那天傍晚’,你听到没有?”
郑晓文说:“我听到了呀,怎么啦?那不还是他的陈年老账?管他呢,让他随心翻腾他的老黄历唱吧!”
苏晨疑惑地摇摇头说:“陈年老账?说不定打水那天傍晚,这个陈年老账,还就是乔翔情爱纠结的重要一环呢!”
“那谁知道啊。”郑晓文随意接话说,“你这一提,我也想起了那次茶房打水的事了。”
原来,郑晓文和苏晨两人在大学期间,是同班同学,又是同宿舍,床还挨着床。她们两个早已经是好朋友了,到了华元大学,两人的关系就更加亲密。日常生活中,两人经常抢着打水,经常抢着洗衣服。
她两人的脸盘儿长得,在生人眼里,还会感觉有一点点相像。两人的身高胖瘦也差不多,还经常和着穿衣服,以致同学们在远处都会把她们两个看混认错。
大一下学期的一天傍晚,苏晨到茶房打水,同系的一个高个子男生乔翔来到茶房,他走到苏晨身边,头也不抬,还有点结巴地对着苏晨说:‘今天晚上有场好电影,我买好票了,你去不去?’
当时,苏晨和乔翔站的距离只有一米远,苏晨都听到了乔翔急促的呼吸声。她知道乔翔是认错人了,可这个场面,她自己心里也很紧张,她还怕羞坏了乔翔,她根本不敢扭头看乔翔,弄得她答话也不是,不答话也不是。
就在这尴尬之中,郑晓文跑进了茶房。
郑晓文气喘吁吁地急着吵着苏晨:‘你抢什么呀你?你不等我把东西放好,你就抢着来打水,速度还那么快,你争冠军呀?我看你扭伤的脚是不疼了吧!’
郑晓文朝苏晨急完,她才注意到了正要走开的乔翔。她赶快和乔翔打招呼:‘哎,乔翔,你干什么呀?你没拿水瓶,不是打水的吧?’
乔翔红着脸不自然地说:‘我……是来看看水开了没有……’
一边的苏晨赶忙岔开话题:‘我的脚不能站时间太长,晓文,这水灌好了,给你暖瓶你提着,咱们赶快回去吧。’
乔翔心里明白,苏晨知道他是看错人了,也知道他不是找她苏晨的。他还知道苏晨说这话是在解围。
可两个女生站在一起,他心里慌得不敢再和郑晓文说话,更是不能同着苏晨的面,给郑晓文电影票了。他趁她们两人,都还没有转过脸和他说话,他赶快抢先离开,出了茶房门。
晚上,苏晨把打水时候的事儿,学给了郑晓文。还说她过后想想,乔翔一定是找郑晓文的。
郑晓文听了苏晨这话,她一点都不认账,说:‘他从来就没有找过我看电影,你别朝我这儿怀疑了。你也不想想,他要真是找我的,我已经站到他跟前了,我还和他说了话,他拿的电影票怎么不给我呀?
‘我看他就是找你的,也怪我去的不是时候,我要是晚去一会儿,那电影票不是就给你了。’
苏晨说:‘你也别往我这儿疑心,他才没有找过我呢,他找你说话多。’
郑晓文说:‘他找我说话都是借书的,根本没有别的事。’
苏晨说:‘我记得上学期,咱们新生刚入校时候,他就开始找你说话了。他和你说话,还总是带着局促不安的样子。有几次,我看到他和你说话还脸红,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还瞒我不是?’
郑晓文说:‘我瞒你什么了,我要是真的和谁好了,全天下的人对谁都不说,我也会对你说的。
‘你要是说乔翔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不自然了,他脸红了,我对你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他爱脸红!他就是个爱害羞的小男生,以后这话就别再说了!
‘本来一点事儿没有,让你苏晨这么一说,像真有这事儿似的。你说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传到老师耳朵里,那可是犯纪律的!到此为止,以后可不敢乱说了。’
苏晨说:‘要照你说这,乔翔他不是找你,他更不是找我,那他拿着电影票,到底是找谁的呀?’
‘我哪知道啊!’郑晓文说,‘他一个小孩子家,管他呢,他爱找谁找谁,反正找你找我,都没有多大意思。’
苏晨明知学校规定不准学生谈恋爱,她看郑晓文和乔翔之间并没有那回事,她也就不再往下问,不再往下说了。以后两人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毕业以后,苏晨和郑晓文在一起,回忆大学生活的时候,有两次提起这件事,两人回忆着当时相互猜疑的话,总是笑得格格的。
此刻,两人说到这件事,一回想,仍然是格格格格地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