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高喊声、尖叫声、口哨声中,台下还有人议论说:“这个风信子,他怎么什么样的歌都会唱啊!”
有人接话说:“是啊,他唱那首《巨人》时候,他是那样的粗、强、美嗓音。他唱这首歌,他的嗓音简直就是柔流行,刚流行,疯流行,细腻流行,他怎么这么会唱啊,真是天赐嗓音……”
说话的人,是在小声议论,那些在校生们、青年们的口哨声,女孩子们的尖叫声、掌声,早已经压住了其他的所有声音了!
在校生们、青年们停住口哨、尖叫完,接着又一起拍着有节奏的掌声高喊起来:“风信子,来一个!风信子,再唱个……”
杨依林唱完这第二首歌曲,心里就想着自己的歌曲唱完了,该回后台了,他随即向台下鞠了一躬,就想向后退。
结果,他看着台下这样的欢呼情景,心想:观众们的情绪这么高涨热烈,这情景不正是你杨依林想要的吗?别向后退了!他思想到此,心里说:把后面的《爱就是这》那首歌,拉过来放到这里唱,以满足台下观众!
杨依林决定下来,再唱一首歌之后,他向台下挥着手大声说:“谢谢!谢谢!谢谢顾客朋友们的厚爱!我再为大家演唱一首爱情歌曲:《爱就是这》!”
姜丰立时贴出了字幕,上面写着:歌曲《爱就是这》。词、曲、唱:风信子。下面写着乐器手们的艺名。
台下的观众们看到字幕贴出来了,立时静了下来。杨依林弹起吉他,思想进入歌词,他又动情地唱道:
“茫茫人海我遇见了她,那一刻思绪简单又复杂。
我和她再见一面说说话,心里感觉我已经爱上啦。
我问天问地问问我自己,爱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呀?
你我往周围看看想一想,这爱的疑问就会有解答!
“噢……
爱是那藤缠心爱的树,爱是那风揽钟情的沙。
爱是那海依敞怀的岸,爱是那瀑傍多情的崖。
爱是那雪揣亲亲的山,爱是那天抱暖暖的霞。
爱是那蜂拥芳香的蕊,爱是那蝶恋美丽的花。
“噢……
爱也是那胸中不易理顺错综的丝,爱也是那心头最难疏通纷乱的麻。
爱也是那你和你的她呀两相护卫,爱也是那接等流浪的你回归的家。
爱也是那家常饭中端来的一碗粥,爱也是那两人闲聊递来的一杯茶。
“噢……
爱是她一生不嫌不弃不分不离他,爱是他一世相濡以沫永恒伴随她。
爱是丘比特金箭射中他她的心靶,爱是比翼鸟终生双双自由飞天涯。”
杨依林在前台唱着歌,舞台上西边的布幔后面,坐着的苏晨和郑晓文,她们从布幔边上的缝隙向前台看着、听着,还一直在窃窃私语。
台下的冯友民、许正方这两人,他们看着台上杨依林的演唱,听着杨依林的歌声,他们两人也在小声说话。
杨依林唱完《爱就是这》,他心里想着:已经连唱三首歌了,这一次,台下可能就不会再要求让自己唱了。
杨依林在热烈的掌声中,他正鞠躬后退,台下的中学生、青年们,又响起了口哨声、尖叫声、高喊声:“风信子,来一个!风信子,再唱一个!”
这广众的欢呼声音,又一次充满了歌会大厅。
台上的杨依林心里在想:尽管顾客观众们要求的有些过分,可是,自己决不能后退冷了顾客们,时间向后错一点,那就错吧,继续唱!
杨依林带着微笑向台下说:“谢谢大家!谢谢顾客朋友们喜欢我的歌,现在我再为大家演唱一首,另一种风格的通俗歌曲,《情痴》!”
他怕观众们不理解歌名意思,就抬手用手指头点划着对台下说:“把痴情两个字倒过来念,就是这首歌的名字!请欣赏!”
杨依林这一次演唱《情痴》,他立时就想起了,后来他在这首歌后面,又添加了两句歌词的事儿。现在,他要同着歌会大厅里的广大顾客观众,把这首歌词后面他加上去的‘汪汪汪汪’句子,潇潇洒洒地、畅畅快快地,唱出来了!
他赶快调整情绪,他的思想就进入了《情痴》的歌词内容。他认真地弹着吉他,再次动情地弹唱着这首歌……
杨依林演唱这首歌曲,他唱到最后,很自然地就唱出了,他在歌词后面加上的那两句:“如果有人胆敢抢我的心爱姑娘,我冲上前去,对他就是汪!汪!汪汪!”
这两句歌词,杨依林一连唱了三遍,每一遍的曲调都不一样。
舞台上,后台的林静,她听到杨依林唱这两句歌词,就自个嘟囔了一句:“那天我说你想当狗,今天你还就真的唱出来了,看来呀,我压根儿就没有错说你!”
台下的冯友民,见杨依林又在唱第四首歌曲,而且这些歌曲,他全是第一次听到,感觉特别新鲜。他一直朝舞台上看着,他看着杨依林自弹自唱、满脸微笑、浑身朝气,他心里不免也有些感触。
冯友民扭头对许正方小声说:“许厂长,这一回你可看清楚杨依林了吧?”
许正方点着头说:“服了,服了,我是真服了!真没有想到,一个山僻峡里出来的乡佬土,竟这么会倒腾!”
冯友民极小声地对着许正方说:“你这个城里的洋家伙,嘴里就没有好话!你都不会夸夸人家杨厂长的才华,夸夸人家杨依林的才艺!”
许正方“嘿嘿”笑了两声,说:“他杨依林在木器厂里,一会儿想个这点儿,一会儿想个那法儿,谁让他整天卖能呢,我不说他?我说谁呀!”
冯友民朝舞台上看看说:“今天晚上的歌会,安排了两个半小时,这舞台上,唱工人那首歌的时候,台上站了他们九个人。没有再看到另外的人,看来,他们每个人的歌还多着呢!”
“我也有点迷糊,台上就咱厂这几个人,他们能有那么多歌?”许正方不解地说。
冯友民想想又说:“咱厂里,我只听说林静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可这宋奕、温洁梅、秦梓曦,平时也没有听他们哼唧过一声,这一时半会儿,他们,这都是在哪儿学的啊?”
“我哪知道啊。”许正方摇摇头说,“别说这几个人了,连郑晓文我也没有料到她能唱这么好。”
许正方朝舞台上看看,接着说:“刚才唱工人那首歌的时候,我看见舞台上放的有古筝、有钢琴,一会儿还不知道是谁弹呢。哦,我知道了,可能是外来的那两个人的乐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