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看着郑晓文,又是亲昵地说:“晓文就是个很好的妮子儿,嗯,真好。妮子儿,你脑筋那么好使,你给老杨哥哥我也来几句谜语呗!”
郑晓文心里说:你就使劲耍贫嘴吧你!老杨就老杨呗,还当哥呢,我要不是正骑着车,非踹你两脚不可!
她又一想:哎,哎,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啊!你可不能踹他,你要是真的踹上了,这么好的帅哥,我还怕他疼呢,知道不!晓文你就是个好妮子儿,千万别动气,可别再想着踹他了!
郑晓文想得自己在偷笑,她没有回杨依林的话,可她也没有让冷场,她格格笑着说起了别的事……
两人说着话来到郑家门口,杨依林从衣袋里掏出两张歌曲纸,递给郑晓文说:“我把《我爱上她啦》、《爱就是这》的词句,做了一点点的调整。是根据我的不同心情、我的不同感受和想法,改了几个地方。”
杨依林对郑晓文指指歌曲纸,说:“你看看吧,我已经谱好曲了。你不是说也想唱吗,我还有一份呢,这个就给你了,拿回去看看吧。”
郑晓文点点头,随即将歌曲纸装进了衣袋。
杨依林帮郑晓文把自行车搬到大门道儿里,天晚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出来大门就走了。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走远了,又见杨依林站住脚,回头向她摆手,她这才转身上了台阶,进去大门上了门闩。
第二天早上,杨依林骑着自行车,他还没有到木器厂门口,隔很远就看见灯箱立在商场门前了。
他往灯箱上方的空中一看,感觉像是少了什么,哦,明白了,横标!有了横标,远处看得更清楚,宣传作用就会更好,这横标可得赶快挂上去!
杨依林来到办公室,他仔细想着横标的事,想到花仙子们里面,其中就有四个人,是华元大学毕业的。他随即就在纸上写了:‘华大校友花仙子演唱队在此演出欢迎光临’。
杨依林写完横标口号,随即叫了姜丰。他向姜丰交代说:“你和蓝雨虹先去订做两幅横标,再去做布幔。横标颜色要红布黄字的。
“你记住,做一幅普通质量的横标,挂在舞台的上方,台下观众们看着醒目。再做一幅不怕雨淋的那种,挂在厂门外的街上,早挂上去,早起到宣传作用,你去吧。”
杨依林交待完横标的事,他又去叫了宋奕,然后到何自谦办公室门口说:“何厂长,我和宋奕去歌会大厅练歌了。”
何自谦向外扬扬手:“去吧,去吧。好好练唱,我还等着看大戏呢,呵呵!”
杨依林和宋奕来到歌会大厅,他对宋奕说:“我坐在台下当观众,同时唱梓曦的那首《俊女孩》。你在台上表演唱,你就只当是和梓曦同台演出,在为梓曦伴奏。你上台吧。”
杨依林又对宋奕说:“宋奕,你记住,一定要表演得认真大方,做出动作,带出表情,得比郑老师给梓曦伴奏时候,表演得更好才行。等会儿梓曦他们来了,你们两个再正式练习。上台吧,咱们不敢浪费时间。”
杨依林在台下前排坐着,唱着《俊女孩》,宋奕在台上弹着吉他表演着。
两人只配合演唱了几句,宋奕就停下说:“这身边没有人,直对着空气看,真不好演,杨厂长,干脆你也上台吧。”
杨依林坐着没动,他对宋奕说:“我坐在台下就是看你演得行不行,我要是跟你一起表演唱,离得太近,就看不出效果了。”他朝宋奕扬扬手,“好了,重新开始吧。”
两人只唱了第一段歌曲,秦梓曦就进来了。秦梓曦对杨依林说:“林静、洁梅说了,她们两个一忙完就过来,咱们先排练吧。”
杨依林抬手朝台上示意说:“梓曦,你赶快上台吧,宋奕你们两个排练,我坐在台下当观众。星期六就要正式演出了,这之前必须得练熟,你们赶快开始练吧。”
秦梓曦不再推辞,他上台站在宋奕旁边,向宋奕点点头,两人开始了表演弹唱。
秦梓曦唱到‘你的美引得我脚步前迈,你的好把我的情扉拨开。’他扭头看宋奕时候,宋奕正在面带微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就在这一刹那间的一看,秦梓曦看到了宋奕花儿一样美的容颜,他心里猛地一震,可郑晓文的笑貌影像,忽地就上了他的脑屏。他极力静心想着歌词,继续往下唱着,好在他没有忘词儿,只是,他不再扭头看宋奕了。
林静、温洁梅进了歌会大厅,她们见秦梓曦、宋奕,正在舞台上弹唱演练,杨依林坐在台下前排看着台上。她两人看得出,台上的人在认真表演唱,台下的人在认真观看、认真听着,像是都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个。
温洁梅拉了一下林静,两人悄悄坐了中排稍靠后一些的座位上了。两人坐得身子很正,似是在关注着台上的表演唱。
实际上,这两个女孩坐得身子正,那是她们在做样子。做这个样子,是让台上正在表演唱的那两个人看的。私底下,她们这两人,是在不动声色地说悄悄话呢。
温洁梅保持着坐得很正的姿势,他想和林静说话,又不敢转身子,只得不转脸地和林静悄声说起话来。
她朝林静极小声地说:“林静,你发现没有,自从咱们在晓文家里第一次聚会,一直到现在的每一次大小聚会上,我都发现那个杨依林,他总是比咱们先到场。这个事儿,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林静坐的姿势和温洁梅一样,身子也是不敢动,只悄声说着话。她说:“你要不说,我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现在想想,就是啊,无论在哪个地方,咱们到场的时候,他都在。那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有点稀罕!”
林静用手碰碰温洁梅,又说:“我感觉,平时他的话不多,我看他是该说话的时候才说话的。我还发现过几次,大家说话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看看大家,也不说话,真不知道那一会儿他在想什么。
“我还感觉,他对朋友们讲话的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很有说服力,让人不跟着做都不行。我总感觉他的钢,像是都用在刀刃上了。”
温洁梅听了这话,不待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