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沪海市沉迷于一片霓虹灯闪烁,万家灯火辉煌境界的时候,任晓凤才回到哥哥的家。 哥哥问她怎么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她说事情太难办了,必须独自闯关,才能摸索到生意的路道啊。 哥哥告诉她说只要你货物搞到手,通行运输的事他也有眉目了,交通局的一个副局长是老岳父的一个战友,他已经答应给你的货物出运开绿灯,遇到临时困难给他打电话。她说货物已经初步批到三辆报废轿车,三辆中型报废货车,但必须要有公安局和交通局的准运证件,所里才能发货。还有,说自己的本钱很可能不宽敞,请哥哥再给暂借一点儿。哥哥说,钱不是问题,我再给局长打电话询问运输需要哪些有关手续。
不多时,哥哥告诉她明天早上八点半到局里去拿手续就行了,还说局里给你联系好了运输车辆,局长的一个亲戚还想利用这个机会苦个运费费呢。
任晓凤真是感恩不尽。然后她突然想起——是不是该到局长家去拜访一次啊。哥哥说以后吧。晓凤说,现在趁热打铁,以后炉火更旺,哪个当官的不讲“现喂鸡就马上下个蛋”啊! 哥哥发响了自己的爱车,兄妹二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副局的楼下。哥哥问妹妹是给钱还是礼物。妹妹说我自有安排。
最近几年,作为一个社办企业领导人的任晓凤没少犯行贿这样的错误,她为了企业的生存,求哥哥拜姐姐去给手下几个单位进原材料,销售加工产品。可明知这是违反原则,但这种错误不犯不行啊,“看望”“拜访”“请客”“为领导的孩子过生日”“红事白事增光添彩”等等。今天晚上她又以二十元大洋打发了那个副局。正好那个局长最喜欢这些“古玩意儿”。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任晓凤还没到京沪国标(那个时候还没有京沪高速公路)公路上的拐弯处就呼呼的睡着了。 “不行啊,我的亲爱的所长同志,下次吧!再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些货了。”任晓凤真是卖萌不卖身,正是自己的温柔娇媚,惹起了所长的杂欲之念。所长接过了她给的十五元最有价值的古银元,在耳边轻轻地互碰了一下,“仍——”一个很长的迴音,一下把所长给惊懵了——这么好这么真啊!“好家伙,好家伙!”他一边欣赏这古银元,一边又想起偷瞧着她掏东西时显露的那个身子,不该望见的白嫩的东西微娇面目,他的荷尔蒙好想控制不住。美好良辰,他实在的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任晓凤的双手,“来坐一会儿再回去,现在各个房间都关得紧紧的门,没有谁个往外边来了。”他暗示很安全。 任晓凤明知这个所长动机不纯了,人在人眼下,不可不低头——你逮手也好,你抱抱也罢,即使摸摸也行,但不可以办“真事”的。 所长对于任晓凤好像着了迷。
任晓凤当时也有些心动,女人的心是极软弱的。但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失身,人家都说我的颜值很高,当然人格不可以显得太轻浮了。 “所长,我得感恩与你,必须的,可你不可这样做啊,如果这样,我可生气了!”她不可太武断的推脱,可也是认真的。 他听出来了,她确实是不从的,如果她认了,当然是委婉地回绝言辞。他抱着她用尽地吻了吻,“好美啊,下次吧,我下次一定给你多批些好车,让你挣得大大的钞票!”他仔细地瞅了瞅她那娇媚的双眸,瞅了瞅她那温柔红润的脸蛋,瞅了瞅她那全身熟透了的美丽动人的曲线,无可奈何的松开了她。 “回来,回来啊——”所长又一把把正在走出门的任晓凤抓了回来,“你下次一定到我这儿来啊,我保证供你好货!” 任晓凤一边小跑,一边回答所长的话,“哎呀哦——”她只顾离开干扰,差点儿摔了一跤……“啊——啊——” “你怎么了?这可是在全速行驶的公路上啊,我还能怎么你啊?看你吓的这个样子,要睡就睡去,我可没什么不良行为的。”司机嘲笑似的看着任晓凤。 “对不起,我做梦摔倒了,对不起啊,打扰你走神了!”任晓凤仍旧沉寂在那个梦中。 司机美美的遐想着——这个女人为了搞旧车,来一次沪海还不知被人家当官的给怎么找了呢,直到这时候还梦呓的让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