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密密麻麻的黑线瞬间爬满了某将军的额头,很显然他已经听出了那句话中的不正常之处。只是苦于不能强行反驳而暗自**了一声。
“呃……”
无比幽怨的呃了一声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静。段小喜看着那顶了一头黑线无语沉吟的某将军,肚子里的蛔虫隐隐的开始往外探头儿!
“本小娘初来贵宝地,委实不愿意做些个刁难人的事儿。要不,黑将军给本小娘讲一个笑话,只要能让本小娘发笑,那今儿这事便过去了。不知……”
段小喜一语说完,便不动声色的瞅着那几位黑面神,左瞧瞧右看看的一脸好笑。那几位顶着黑线的黑面神听着段小喜的话儿皆是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若不是临行前相爷千叮万嘱不可恼了此番来的贵客,老子理她是小娘还是大娘!
“咳咳……喜儿,你不会是在……”
嘘!穆振业的一句话儿还没有成行,便被段小喜丢过去的一个凌厉眼神,外加禁声的动作给阻止了。贵为皇子的穆振业,一心孤傲的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小女子有所顾忌,只是此小女子非同一般哪,居然平凡的入了他老人家空虚了N多年的心房。所以他不顾忌着点儿是不行喽!
“将军请吧!”
穆振业万般宠溺的看了看段小喜,最后无奈的轻摇着头冲着那位大炎王朝的可怜将军说了一声请。那意思应当是很清楚,你老兄快些个开讲吧,犯到了这位小娘的手里,就是贵为皇子的他也无可奈何。
“呃,咳咳……话说当年夜王爷率手下得力干将昭然与墨阳奋力拼杀,最后以墨阳的为国损躯而宣告结束。末将讲完了。”
讲完了?这是哪门子的笑话嘛!分明是一个故事,而且还是一个前没有头,后没有尾,外带中间还没有内容的假故事!段小喜半眯着一双星眸,看着那位自认为讲完故事的某将军,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嘴里还说着除了她,在这儿再没有人能听懂的话儿。
“NO!NO!NO!你那不叫笑话,甚至连故事都不算。”
“啊,这怎么就不叫笑话了,明明就是笑话!下官……”
段小喜嘴边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一些,这人一会儿自称末将,一会儿又自称下官的,好不晓事,看来并不是一个堪受重任的主。只是为毛毛接待外国皇子的事儿居然会挑选上这么一个人来呢?也或者人家的那个主子,根本就没把穆振业这个皇子看在眼里。段小喜想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不由顺着心儿的指引看向了穆振业,只见他依然如先前一般的从容淡定,既看不出喜,也瞧不见忧,更是看不见那原本应该有的怒!
“哦,那如果你坚持,那就算是个笑话好了!如果你非要觉得你们的那个什么夜王爷,不惜损折手下爱将也要奋力杀敌到底的事情是一个笑话的话,那本小娘便接受了。”
“胡说,我们夜王爷怎么可能是一个笑话,他是我们的大炎王朝的神话,是不可战胜的神!是……”
段小喜听着那位将军焦急的辩解,心中若隐若现的一丝冷意几欲喷薄而出。哼!我理你什么夜王爷,我管你有多了不起,现在在本小娘的心里他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拿自己亲信的命换名声地位的天在笑话。
“是什么?继续说下去呀,本小娘却要听听看,还有什么没有加诸到他的头上?咱也好给你补充补充哪!”
那位黑面神相必是被段小喜一句接一句的犀利话儿给逼急了,居然涨紫着一着脸儿怒瞪着段小喜,脖子上的青筋也在不停的抖动着,似是在张扬着他周身上下的愤怒。
哼,听着不顺耳?咬我呀?呃,错了,是咬那个穆振业,最好能将他一口咬成半个残疾人,这样一来他就没有脸再继续在人前晃荡了。
为了避免那位血气上涌到极致的某将军血脉不堪挤压突然喷薄而出,溅自己一身的血腥,段小喜轻抿着唇儿笑了。
“这位官爷,下面由奴家给您讲解一个笑话,以此来让您明白什么才是笑话成吗?”
段小喜话儿说完,也不待什么人回音,便操着她那清雅秀丽的声音轻启了朱唇。
“话说,从前有一个狂生自恃才高八斗,世上无人能出其右,便广发书帖号召大家去酒楼开一个什么以文会友的诗会,席间众才子们你来我往的出诗答对好不热闹,只是那狂生也无怪乎他狂,也的确是有些个小才,与会的几十号才子居然没有一人可以难得住他。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讨饭的乞丐,当他伸出手去意欲讨一碗冷饭的时候,那位狂生却眼角一挑狂性大发的伸手一指那乞丐。‘呔,小乞儿好不知趣,此处乃文人方能来之,乃一遗世乞儿还不速速离开。’众人听了那狂生的话语,虽觉着有些不太人情,却也说得合乎道理。自古便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更何况那人只是一个乞儿了。于是大家便相附和着说什么,只要小乞儿可以出一题难得住那狂生,除此间食物随他享用外,他们每人还会再奉送上纹银百两。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段小喜说到这儿之后,便干咳了两声停了下来,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巴,又开始往自己的嘴巴里扔着盘子里的花生粒儿,浑然没有一点儿要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喜儿,后面怎么样了?那小乞儿是出题了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段小喜抬眼看了看一脸好奇的穆振业,又转头扫了扫那三位听的脖子都伸出来老长的某将军与兵士,还有此时店中临得相近的一些个客人,全都静静的等着听段小喜后面的故事。
“嘿嘿……穆少爷觉得那小乞儿会如何做呢?”
穆振业看了一眼段小喜那有如小狐狸一般的神情,笑了。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这么好心情的与人讲故事,只要她玩得开心,又无伤大雅,本王配合一下她也就是了。
“嗯,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出题!”
段小喜狡黠一笑,伸出手在穆振业的头顶之上轻拍了两下。
“嗯,答对了,那狂生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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