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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生活就像

‘没有朋友多孤独啊。’

‘是啊,有也一样。’

‘你这样理直气壮的很好,我喜欢你这样,但是我不行。’

‘那我就做你的退路好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一开始变得不那么爱吃饭了,吃了很少的早餐午餐就不再看任何食物,不像是厌食,只是旁边的伙伴看着多少会有些担心。

“怎么,不合胃口吗?”小宇问道。

“晚上还是不要吃太多的好,当然也不是很饿。”小一说。

“怎么怕晚上吃太多,不消化,长胖吗?”

“别开玩笑了,我的身材可是你羡慕不来的,我一出门就是炸街。”

“噢噢!”说完小宇转过头去。

“哈哈,怎么啦,你自己爱吃宵夜!我可是提醒过你的!”

“那倒也是,我也没有老吃,这不是一忙起来,晚饭就变宵夜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为什么还不下雨,打打雷刮刮风也好啊!”小宇看着窗外当空的大太阳,自己嘀咕道。

“你不是不喜欢下雨吗?”小一好奇问道。

“那是因为…害!说了你也不懂!”

“你可真奇怪!都还没说,我怎么懂啊!”

“小一你知道吗,有人喜欢夏天的炽热,就有人喜欢雨后的清凉,有人喜欢在草地上自由奔跑的,就有人喜欢那一会儿可以藏在伞下的平静。”

“你想好多啊!到底是怎么个喜欢?”

“不好说喜欢,只是看见会乱吧。”

“搞不懂!再说了,你有朋友吗?你都没怎么出去过!”小一问道。

“小一为什么不能做我的朋友呢?”

“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太深奥难懂了,猜来猜去的!都可以做我的老师了。”

“哈哈哈,那下次,等下雨了,我们一起开门,然后跑出去吧,去淋一场大雨。”

“emmm,再说吧,可能还没等到做朋友,就先感冒了,我本来就怕冷!”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等太阳高照时候,一起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这个倒是可以,反正我已经晒黑了,摆摆烂也不是不可以。”

“那一言为定。”

“sing!”

“不会吧不会吧,你怎么又掉小珍珠了?”小一问道。

“别管!风太大,眼睛进沙子了!”小宇辩解道。

‘这大白天哪来的沙子,分明就是触景生情,天天嘴硬…’小一心想。

“小一,问你个事啊。”

“你,你要干嘛,要问就问啊。”

“你有过遗憾吗?”小宇问道。

“我…”

等了很久很久,‘我’后面依然没有下文,开玩笑的说,超过数十分钟没有嬉闹声,可以算是难得一见的奇观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小一憋出几个字。

“嗯哼?可以说的话,不妨说给我这个‘老师’听听。”小宇加重了‘老师’二字,化解了空气中有些凝重的氛围。

“以前的我渴望被照顾的感觉,咳嗽的时候,想吐的时候,有点难过的时候,有人会过来拍拍我的背,虽然这没什么用,但至少有人做点什么。所以啊,我让自己的性格变得很好,开心的时候,我愿意把自己介绍给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个人,或许就能碰上一个超级要好的朋友也说不定呢。但我不开心的时候,那就是不开心,多一句话都不想说,多余的动作和话,都不想听到,哪怕是一句玩笑,我都会反复琢磨,其实我也会很累。”

“所以,朋友不在多,要好的,能招呼来的,三两个就够了是吗?”小宇说道。

“但是…”小一顿住。

“但是?”

“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还是会抛开我刚刚说的,毫不犹豫奔过去,这次,下次,次次。”

“这样啊…”

“那我说完了,那你呢?”小一问道。

“我什么?”小宇装傻道。

“哇,你心肠坏透啦,你说什么!”

“哈哈,遗憾啊,太多了…”

“咦?有故事,我要听。”

“每次啊,遇到的故事都是欢乐的开头,不怎么平坦的经过,和充满遗憾的结尾。有的人啊,编辑了一整夜的邮件,却最终没有发送出去,再接着误删,再后来连自己都忘了邮件的内容。还有的人,互相撑着伞在雨中告别,往两个方向各自离开,会悄悄回头看么,或许会吧,你在上一秒,他在下一秒…”

“诶呀诶呀,别煽情啦,都在说有的人,小宇你呢?”

“大爷说,自己在家炖肉,在快熟的时候会听见炖肉说,‘孤独孤独’…”

“你好好说!”

“哈哈哈哈,我啊…”小宇说道,“我害怕遗憾,每天24小时根本不够用,你不知道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是最后一次见面,你会为你没有穿的更好看点遗憾,你会为你没有多说几句漂亮话遗憾,你会为你攥在手心攥到出汗也没送出去的东西遗憾。总会有遗憾,遗憾是因为遇见,就是很矛盾吧,但没有任何办法。以前啊,你师傅我很有棱角,但不经意地会扎到别人,亲近的人,那变得温和些吧,可总觉得温和久了,稍微有点脾气就成了‘恶人’。所以,我不怎么会交朋友…”

“没有朋友多孤独啊。”小一说道。

“是啊,有也一样。”

“你这样理直气壮的很好,我喜欢你这样,但是我不行。”

‘会有一个人出现成为你的退路。’小宇在心里说道。

“啊,话题好沉重啊,都是你起的头!”小一抱怨道。

“小一,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值得期待吗?”

“什么啊?”

“是明天。”

“为什么啊?”

“明天是弥补,是更新,是机会,是希望。明天的我情绪是崭新的,容貌是更新的,步子也是一直向前的。如果有幸坐在一起,那我就负责开场,笑场,圆场,多说几句漂亮话,把准备了很久的东西推出去。大太阳还是下暴雨,把自己收拾的好看点,把每一次当最后一次…”

“我懂了!”小一打断说道。

“懂什么了?”小宇问道。

“从明天开始,我简单吃点晚饭吧。”

终于,小一成功让师傅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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