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刁阳面容并没有多大变化,浓密的眉毛依旧稍稍向上扬起,眼睛深邃有神;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完美得无可挑剔;乌黑的寸发直立起来倍显精神。
刁阳跨入了练气初期,体内经脉中存有没有转化成真气的灵气,使得他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才让秋月惜感觉他比以前更帅了。
“瞎说什么呢?哥每天都是和你同吃同住,哪天还不是这副嘴脸,还能变帅?”刁阳脸上尽是不解,心里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哥哥,明天早上你上山可不可以带上我?”秋月惜眼珠子古灵精怪地一转,生怕被哥哥拒绝,赶紧再次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早我叫哥哥。”说完不等刁阳可否,一溜烟钻进了屋就不再理刁阳。
“哎……”刁阳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算了,明早带着这鬼丫头随便溜达一圈吧!估计整天在家里也闷坏了。”
次日晨光熹微,沉浸在修炼中的刁阳就被秋月惜迫不及待的声音叫醒。迈入练气一层以后,刁阳对灵气的感受范围扩大了一倍多,在家里修炼虽然没有在水潭边好,但修为也算是在细微地上升,比不修炼强多了。
刁阳很是无奈妹妹的急切,虽然这个时候比前些天他上山的时间要晚了一些,但山路难行,对于妹妹来说很是艰难。
“哥哥,你弄好了没有?”你再磨蹭,我可要进来了!
自己仅仅是恍惚了片刻,妹妹的声音就再次传来,若不是大热天的,只怕妹妹这急性子早就冲进来了,“来了!”
刁阳走出房间,瞪了一眼妹妹,“天都还没亮呢!有你这么着急的吗?你也不怕路黑摔你一大花脸?”
“哼!我才没有这么娇气呢!走了!”秋月惜很不乐意的说道。小时候,她也经常上山,只是上了高中就很少往山上跑了。
起初的时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粉红运动套装的秋月惜走得很是轻松,一路蹦蹦跳跳,兴奋无比。走了差不多一半时,山路愈发难行,秋月惜开始吃不消起来,最后,还是由刁阳背着走完最后一段山路才来到水潭边的。
“哥,你每天来的就是这里吗?”秋月惜从哥哥背上下来,走到水潭边略显疑惑地问道。
“不然呢?”
“那怎么每天都一来就是大半天?”
“你以为鱼是这么好抓的?”本想加上一句蘑菇也不是好采的,但一想到刚才经过松树林遍地都是,就没敢说出来。
“哦!我来试试看。”说完把脚上满是黄泥的运动鞋脱了甩在一边,卷起裤管,迈着洁白如脂的小腿就跨入水潭浅水处。
“嘶!”清晨潭水比较清凉,细皮嫩肉的秋月惜被水的凉意一激,不由把腿缩了缩……
刁阳没有修炼,只是在青石上坐下来看着自己妹妹。
才不一会,秋月惜犹如一个小女孩进入游乐园一般,玩得好不开心。只是时不时地唠叨几句:“鱼怎么这么小?”
对此,刁阳很想回答:“大鱼都被你吃了呗!”不过,话到了嘴里却变成了:“大鱼都被你吓跑了呗!”
秋月惜在水潭里一折腾了就是两个多小时,脚趾都泡得发白起皱了还兴致高昂,要不是刁阳叫住,她可能还停不下来。秋月惜收获快乐满满,其它一无所获。
刁阳没有修炼,修为自然没有增长,对他来说,妹妹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修真这种事他暂时不想告诉妹妹,太过骇人听闻,匪夷所思。
回到家里闲下来,秋月惜才感觉到自己脑门和脖颈火辣辣的,一股悔意涌起,对刁阳埋怨一番后,在门前的破瓦罐中折了一片芦荟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两月已逝。
石桥村轰动一时的状元热事早已平静下来。
村里一切依旧。
山上,一遍满是青冈树的林子里,一个穿得寒酸的俊俏青年飞快地穿梭着。他的身法轻盈,变化如微风般难以捉摸。在他前面一只惊慌失措的画眉鸟在密林里飞窜,树高枝密,画眉鸟慌不择路,一时半会,竟然飞不上天空。
画眉鸟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可就是摆不开追赶它的人,时常婉转动听的啼鸣,此时充满了悲怆。
扑腾!扑腾!力竭的画眉鸟最终钻进了草丛躲藏。
青年扒开草丛,轻而易举就将画眉鸟捉在手里,满脸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嘲道:“小样!”
捉鸟的青年正是刁阳。并不是刁阳吃腻了水潭里的鱼改吃鸟肉了,他是在练习一门步法,步法名叫灵风步,是修真者御风飞行的入门身法。灵风步有三层,第一层微风拂枊,第二层追风赶月,第三层踏风而行。
两个月的日夜修炼,刁阳的修为已是练气一层后期,进入练气后期以后,修炼进度是愈发的缓慢艰难。修炼上进展细微,刁阳只能在稳固修为的同时研习其它的技能,修为只能等找到药材或灵草来辅助修炼后再说。
灵风步刁阳已练至第二层追风赶月,第三层踏风而行以刁阳目前的真气还无法练习。炼丹、炼器至少要产生神识后才能研习。到是炼符的基础要求不高,简单低级的符箓只要有真气,就可以画制成功。没有妖兽的血和皮,可以用公鸡的血和朱砂混合充当妖兽血,用黄表纸代替妖兽的皮作为符纸,再加一支狼毫就有了制符的简单工具。
虽然简单低级的符箓要求不是很高,但刁阳到现在为止,是一张也没有制作成功。
符没有制作成功,山里的野鸡可遭了秧。妹妹上大学可要不少钱,刁阳可没有闲钱去买公鸡,只能山里就地取材。
秋月惜也因此从顿顿鱼肉变成了天天炖鸡,看着自己日益变胖的身体,秋月惜是每顿饭后都要埋怨几句。刁阳对妹妹的埋怨不但不当回事,还调笑着说:“我怎么只发现你的屁股和胸在变大?”一句话整得秋月惜面红耳赤,无力反驳。
刁阳捏住画眉鸟的双腿悠哉地走下山。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将鸟追得精疲力竭捉住,之前捉的那些都是一些普通的小鸟。画眉鸟可不一般,对于经常打山的刁阳来说,这无疑是抓到了一把华夏币,多的不说,和妹妹到中海的路费算是有着落了。
“咕……叽……”一声响亮的清鸣使刁阳停下了悠哉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