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挑战战偶从一开始的极端弱势,到取得胜利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他虽然最后取了点巧,但终于是令得那尊战偶损失惨重。
左道清也感到很是意外,他这种的取胜的方式那简直是绝无仅有,太奇葩了。左道清心中很是不服气。他看着小宇,眼里满是不甘与嘲讽。心说,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左家之人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转身出了二楼战偶陪练室。
小宇呢,看着战偶那庞大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也是长出一口气。心说,好险啊,差点就被评定为不合格了。显然,对于这场挑战,小宇直到此刻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呢。
此刻,他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然而,满身的伤痛却令得小宇苦不堪言,甚至此时的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伤口的刺痛令他满头是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自从进了太清玄门,像今天这种层次的战斗,他还是第一回。
他忽然好想学习一种功法,那就是疗伤功法。因为,只要是战斗就免不了受伤。要是能够自己疗伤那该多实用啊。这样想着,小宇无奈地幽幽一叹,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小宇紧咬牙关,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战偶陪练室,可就在这时,左道清引着二楼管事走了进来。管事看向小宇,见到小宇浑身到处是血迹,一双小手也跟血葫芦一般,他想不到这孩子为了不被评定为不合格,竟然拼到了这种地步。这在太清玄门这么多年中也是很少见的。一般的弟子,多数都是采取直接放弃,虽然会被评定为不合格,但以后再找机会赢就是了。可是眼前这个孩子却如此的执着。管事也是为小宇的韧性而微微有些动容。
左道清见二楼管事没有呵斥小宇,反而目光中隐有一丝赞叹之意,赶紧说道:“前辈,您看,这新入门的弟子将咱们最宝贵的资源弄坏了,您看是不是要包赔损失啊?”
还没等管事说话,小宇苦诉道:“前辈,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真是不知道会把战偶的胳膊弄断。前辈我求求您,您就原谅我一回吧!”
管事脸色有些严肃,道:“这么说你是怪我二楼的战偶不禁打了?强词夺理!你小小年纪不知认错,还说你不知道会将战偶的胳膊弄断,为自己找理由开脱,这种态度叫我怎么原谅你?”
小宇见管事如此严厉,一时不敢再说什么,他真怕自己再说错话,他不明白管事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左道清一见小宇挨批,心里一阵得意,心说,和我左家之人过不去可不是好玩的。左道清眼珠一转,心说,让我再添把柴,我看这一劫你怎么逃,于是冲着管事一抱拳,道:“管事大人,这战偶能修好吗?是不是要花费许多星石外请能人啊?”
管事闻言面沉似水,道:“我们这战偶可是请了不少灵阵大师花费了三年时间才研究出来的。区区星石,这些大师哪能看得上眼。林浩宇,你这祸闯得可够大的!这么大的损失别说你包赔不起,就算是各峰长老都是无法办到。况且你们这些新弟子还没有具体归属那一峰,这种情况下,你造成的损失就得由你的家族来赔偿。你家能赔得起吗?我看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办不到。”
左道清心里可乐开了花,心说,没想到这个战偶会这么值钱,林浩宇诶,我看这次你是彻底完蛋了。
小宇此刻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他想不到这次闯的祸这么大。一个九岁多的孩子,被管事这么严厉的训斥一顿,当真是令得孩子六神无主。
左道清一看,道:“管事大人,这个小不点可早就已经有了归属,而且他是咱们掌教大人的弟子。我看这林浩宇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掌教也一定不会原谅他了吧?说不定将他其逐出师门呢。”
管事一听小宇是掌教的弟子,心里吃了一惊。他可是知道掌教这么多年以来很少收弟子,今年收的这个孩子管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这个小不点可是立有大功的。而且天资不错。他身上可还存在着很多秘密,据说,这孩子就凭借一条金龙以一挑三,而且是完胜。掌教也是看中这孩子的资质超群,这才将其收归门下的。而且,他还听说前些日子,掌教还亲自出面摆平了他与左家之人的冲突呢,可见对其看重的程度绝非寻常。
管事心中盘算,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他忽然心有所感:他记起来了,告状的这个弟子好像叫左道清,莫非也是左家之人吧?
以管事的身份他多少猜得出,林浩宇明显是被左道清摆了一道,这才有此一遭。可是,要怎么办呢?管事也是左右为难了。
左道清见管事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继续训斥林浩宇,心说:“好一个老油条啊,见是掌教弟子就不敢追究了,还真是世故!”他心中愤愤不平。冷笑道:“太清玄门的资产遭到破坏,就算是掌教的弟子也不能任其逍遥法外吧?管事你如此玩忽职守,弟子不服。”他虽这般说话,但是他何尝不清楚,在这太清玄门,掌教一手遮天,谁会那么不识趣,太岁头上动土?
管事闻言,厉喝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夫玩忽职守了?我是在考虑该怎么处罚林浩宇,因为,这样的事情在我执掌战偶陪练室以来还从未发生过呢,根本就没有处罚的标准,你让我怎么处理?但是我保证肯定不能就这么搁着,至于什么时候处理,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一个弟子来指手画脚。”
管事看向小宇道:“林浩宇,尽管没有现成的处罚标准,你损坏了战偶这事情也不能就此作罢,这样吧,我将此事禀报掌门,让他来决定怎么处罚你吧。”
小宇一听,吓得脸都白了。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早上自己还信誓旦旦地向师父承诺再也不给师父惹麻烦了,想不到,这才多大会儿啊,自己就又闯了更大的祸。小宇心里这个懊恼啊,心道,难道自己天生就是闯祸大王吗?他真是无语。
小宇见管事要把这事交由掌教处理,连忙忍着剧痛双膝跪地,给管事磕头,道:“管事大人,求您别把这事告诉我师父啊?这损失就让弟子去任务处多多领取任务,多赚星石来赔偿还不行吗?求您了。”
管事脸色有些缓和,道:“林浩宇,并非是老夫不近人情,实在是兹事体大,我也做不了主啊。你既是掌教的弟子,说不定掌教有办法呢,你先起来,暂且回去疗伤吧。”
小宇看得出管事大人说的是心里话,也就不再恳求了,呲牙咧嘴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出了二楼陪练室。
左道清看见林浩宇带着满身的伤痕,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飞速离开了战偶陪练室。
再说小宇,他咬牙走下楼梯,打算快点回洞府向师父讨教疗伤功法。因为伤势不轻,所以走起来速度很慢,更是无力御剑而行,只能艰难地向着自己洞府方向走去。
没走出多远,温宁便赶了上来。温宁虽然去了一楼战偶陪练室,但是她的一颗心一直在悬在小宇身上,她觉得小宇这一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她的猜测果然灵验。看见小宇浑身是血,温宁埋怨道:“你不是说没事吗?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吗?平日看你这家伙挺有心眼的,想不到会这么傻!”
小宇见温宁如此大吼于他,知道温宁是心疼他,也不生气,道:“温宁,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温宁连忙将小宇扶住,她抬头看了看环境,道:“前面那棵大树底下有块石头,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回去向我师父讨一颗疗伤丹药来,你等我,千万别走开。”
说完,将小宇扶到大青石上坐下。自己御剑飞走了。小宇靠在背后的大树上,他此刻也逞强不得了。温宁的情谊他记下了。
不大一会儿,温宁果然回来了,她掏出丹药,让小宇将其服下。随着丹药下肚,小宇感觉疼痛感有些减轻。小宇满心感激,道:“温宁,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林浩宇一定赴汤蹈火倾尽全力。”
温宁小嘴一嘟,道:“我没事,谁要你赴汤蹈火,我要你好好活着。”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小宇见疼痛已经明显减轻了,道:“温宁,我好多了,今天谢谢你了,你也快回去吧。你是女孩子,回去晚了你师父会挂念你的。”
温宁见小宇还在逞强,嗔道:“你没听说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句话吗?我看你这个样子是无法御剑了,你要走几天才能回到那主峰呢?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小宇这次没有拒绝。温宁让小宇扶好自己,然后启动御剑,带着小宇御剑而行。没多久便看见主峰太玄峰了。小宇道:“我们下去吧。”他知道以温宁的功力带上他共乘一剑显然是有些勉强,小姑娘也是强咬牙坚持,此刻御剑已有些不稳。听小宇说让要落下去,温宁便不再逞能,飘然落了下去。
由于温宁力不从心御剑,所以,降落时有些偏移,距离小宇的洞府还得走上一程。她扶着小宇缓步向洞府而去。可是没走出多远,他们便被几个人拦住去路。小宇一看,是老熟人了,为首之人正是前些日子被他一拳轰飞的左道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