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从里面走出了小木头。看上去疲倦得很,无论谁经过这么一场艰难的比赛都会觉得疲倦的。
迎上去,道:“恭喜了。”
小木头摇摇手,疲惫的说:“唉,先不要说了,那个对手真够难缠的,刚才最后一场,我只剩下了10滴血,若不是开局就取得一些出其不意的进攻,后果……难以想像。”
我笑笑,说:“赢了就好。”
小木头也笑笑,说:“是啊。对了,你赢了没?”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再次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小木头立马楞住,诧异的道:“怎么?直接认输?”
“根本就没来。”我苦笑道。
小木头摸摸头,自言自语到:“连续两次,这就怪了。”
我转身向外面走去,道:“走吧,回去再说。”
木头“嗯”一声,跟在我身后走去。
与木头分了手,我回去客栈。
他需要休息,只是晚上缺依旧约了他切磋。即使是明天就要就行最后的决赛,这样的切磋很容易让对方知根知底,但是,对于木头,如果不能进行更加深入的了解,我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在技术跟经验比较上,毕竟经验是更重要的。
当木头答应了晚上跟我进行练习的时候,我不由得轻轻一笑。
利益是相互的,就看谁更能把握了。——我会在晚上的练习中能知道小木头的根底,而小木头也会知道我的破绽。
踱步回到客栈,并不回房间,而是叫小二上了一壶酒,自己慢悠悠的喝。
没有人愿意回去看别人的冷脸。我也一样,青玉的冷颜尤其难以忍受——愈爱愈在乎,爱人之间往往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吵架,同样的事情放之别人身上却不会吵起来,就是这个原因。
陈年的窖子,是密封在小窖中酿造的,开封就有一阵浓香传来,被掩藏多年的粮食香味转化成酒香,浓郁扑鼻。
喝一口,一股沉郁的感觉沁入心脾。凡事就如这喝酒,总得慢慢来,不是?
直到喝完一壶酒,方起身回房。青玉正坐在屋里。
见我回来,眼中忽然一闪,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忍住了。改为悠悠的一声叹息,道:“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赢了。”
青玉似乎没有听见,只是淡淡的“喔”一声,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将我想把情况告诉她的想法又压了回去。
我为了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咳嗽一声,青玉一下回过神来,看我一眼,问:“吃饭了没有?我去跟掌柜的说一声,让他送一桌来。”
我一皱眉头,送一桌来?这哪里是青玉的行事风格?往日她肯定是说我给你做的。青玉到底怎么了?我静静的看着青玉那略带忧伤的眼神。以前的青玉不会这么悲伤的,但是自从我跟她重新见面后,却似乎是一直这样的,难道是青玉已经在这几年里变了?变成了一个莫青不再认识的人?
不知觉的掠过一丝悲伤,试探性的问:“青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青玉摇摇头,道:“没有啊,我很好。”
我没有问你好不好,却自己加上一个很好,这不是有事是什么?
坐下来,认真的道:“青玉,有事情就告诉我好不好?”
青玉勉强的一笑,道:“真的,莫青,没什么事情的。”
我知道,以青玉的性格,定是问不出什么了,叹口气,不再说话。
“莫青,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青玉忽然问。
我一愣,我说过的话?我一天要说好多话,我怎么可能记得清楚?于是就很老实的说:“什么话?”
青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一笑,道:“没什么。你明天还要比赛的,你去休息吧。”
我无奈的点点头,去休息。
晚上,小木头准时来了。
我道:“如果被别人知道明天就要决赛的两个人在这里私下切磋,一定会晕倒的。”
小木头“呵呵”一笑,却道:“比赛,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竞技。名誉不重要的,至于奖励,我更没有兴趣,所以,其实,明天的比赛我可以不去参加……”
我心里一凛,刚要说话,就听小木头又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对你的侮辱。所以,我会去,而且会全力以赴……如果战胜你,奖励归你。”
我搂住木头的肩膀一抱,道:“谢谢了。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要的。如果我要,我会自己去争取。”
小木头轻轻的笑笑,不说话。
不再犹豫,直接两个人开始练习。开始明天成王败寇的练习。虽然,在我们两个的心里,哪一个输了都不会影响自己对对方的尊重,但是,江湖人却不会这么认为,成王败寇,永远是江湖的铁则。
在江湖里,从来没有游戏规则,有的,只是结果,要么生,要么死。所以,方才有些后悔要对木头耍心机的内疚之情,逐渐退去。胜利,不论用任何的手段。总是一句最真实的教诲,即使显得卑鄙了些。
咱又不是君子,呵,不是的吗?!
小木头采用的仍然是上午对寂寞季节时候的方法,开场就抢攻,看来,他在这种战法上吃到了甜头,就想一直用下去。
不与他对攻,而是闪避,同时,间或的骚扰,打乱他的招式,一旦他想要出招就跑开,坚决贯彻游击战术,一时间竟然僵持住,我奈何不得他,他也奈何不得我。
慢慢的木头稳下了身形,采取了以静制动的战略,我游击,他就只是解着锁不动,等我露出出招的意图,他便会根据情况来选择进攻还是防御。
如此一来,我的跑动再不能牵动他的视角,即使是忽然隐藏在了他的身后,想出破防的招,却又会被他的轻A简单破解,不可否认,小木头在经验上要比我高着好大一截。单单这个听音辨形,并准确预料到对手的出招我就无法精确的做到。
一个不小心,就中了小木头的反跳,接着被连上后招,先行掉了血。
立即习惯性的左滚开,再次扑上。防御一下,马上解锁跑动,牵引他的视角,这一刹那,小木头解锁根本不及,视角瞬间被牵引,而我早转到了他的身后,直接压步,破防,小木头立时中招。
小木头“哎呀”一声,道:“什么时候会的这个?很厉害的嘛这招。”
我道:“跟一个对手学的。”
不再说话,继续战斗。
依旧是游击,而小木头刚才被我阴了那么一招,已经不敢再采用刚才的静止战术来应对了,而是不停的跑位,采用没有破绽的招进攻,不断的改变频率,让我摸不到他的出招意图。
这样一来,我原本必须牵引他的视角的战法已经不能用,因为现在强攻的是他,我的视角却是被他牵引了。于是只好恢复一开始的打法,只是骚扰,有机会就打,没机会就跑。
如此两人再次陷入僵局,血就这样一点点的消耗着。我就不停的左滚位,连续滚几次,在小木头马上要做出反应的时候,突然改为右滚,或者是不滚而是小跳,让他也不敢轻易出手。
但是,小木头的单A却是在以一半的几率磨着我的血,我却只是在击打对方的防御罩了。偶尔我的改变战术,又被小木头轻易的看穿,一下化解,并且转为攻击,将我彻底的推入劣势。
第一局,小木头就这样获胜。
第二局开始,我却一样的打法,不断的游击骚扰,忽然出硬招,将小木头打个措手不及。开始,小木头没有料到我还是这样的打法,的确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稳定下来后,立即还以颜色,不一会,便将局势扳回。于是,第一局的情形再次上演,我又在他单A的磨血里消耗掉最后一滴血。
第三局,我却是再次使用了同样的战术。。小木头立即再次被阴到,当我取得了绝对性的优势后,他才醒悟过来,但是,为时已晚,我终于胜了一局。
小木头郁闷的道:“两局,原来都是为第三局设计的……我真笨,怎么就中招了……”
我笑笑,不说话,心里却想,岂止是第三场,更好的还在后头呢……于是笑容变的很贱,贱的如果自己照镜子就也会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只是,我看不到,小木头却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