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后来的那个。。。”紫烟却突然斩钉截铁的道。
我怀疑的看她两眼,不明白何以刚才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不知道,现在却这么肯定。
“你确定?”我问。
紫烟点点头。
我看看第二个出现的剑庐,距离很远,轻轻的漂着,异常蒙胧,让人看不清楚样子。先不去管它是不是真正的剑庐,单单那距离,就很让人费力气。若凭“度萍水”过去,难以支持那么久。但除此之外,又没有其他办法从容的进入,以便应付甫进里面时候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大哥,不要磨蹭了,剑庐快要沉没了。。。”紫烟竟然比我还着急起来。
我犹豫的看着第二个出现的剑庐,一咬牙,准备就以“度萍水”的功夫进去。
正当我要起到水上时,一个蒙胧的声音似乎响起“这里。。。这里。。。”。我一愣,问紫烟:“你听到谁说话了么?”
“没啊。”紫烟惊奇的看着我。
“哦,是吗?”我摇摇头准备进剑庐。
可刚起步,声音又响起:“笨蛋,这里。。是这里。。。嘿嘿嘿嘿。。。”
我立即止步,狐疑的看着前方。
“大哥,去啊。没时间了。”紫烟又在催促。
声音。。。不错,就是在第一个出现的剑庐里!
“紫烟,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只是大哥感觉第一个出现的剑庐才是真正的剑庐。大哥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紫烟,大哥还是决定去第一个剑庐看看。。。”我看着紫烟道。
紫烟听罢,眼里含泪,道:“大哥分明就是不相信紫烟,大哥,你怎么能不相信紫烟?”
我默然。半晌对紫烟道:“对不起,紫烟。”
说完,我就要进庐。
“大哥。。。”紫烟忽然一把拉住我。“大哥,相信紫烟吧。相信紫烟吧。。。”
我看着她,突然之间拿不定了主意。紫烟的哀求令我难以拒绝,可直觉告诉我,第一次出现的剑庐才是真正的剑庐。
就在我犹豫不绝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从树林里窜起,在水面一点一点,直接奔向第一次出现的剑庐里面去了。
我一惊,甩开紫烟的手道:“不好,有人抢先了!我必须得进去!”
紫烟被我甩在地上,看着我大步走向水里,掩面而泣,悲声道:“大哥。。。大哥。。。”
我到岸边,起脚,点步,下盘放空,只有脚在用力,如浮在水中的浮萍。“度萍水”便是因此得名。
第一个出现的剑庐见有人来到,阴森之气散发的更加厉害,里面似乎竟然有点点光,不似人间之火。这也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这就是真正的剑庐。
很快,接近了门口。庐内阴暗不见物体,不知道庐有多大。门口上方赫然一个竹匾,写着四个字--紫禁竹轩。
紫禁竹轩果然是跟第二个剑庐一体的。但是到底是第二个剑庐本来就是紫禁竹轩呢,还是人为加上去的呢?
身子一起,从水面离开,借着水面的微微漂浮之力,我窜进了剑庐内里。
黑,只有黑。整个剑庐里都显得异常的诡异。
我晃亮火折子,小心的往前走着。前面是一段长长的通道,曲折,冗繁。
方才进来的那个人呢?我暗暗戒备。
走过了一个转弯,前面依旧,直道的尽头仍然是一个转弯。
我突然停住脚步,不动,轻轻一笑,道:“阁下也该出来了吧。”
我话音一落,从我身后的弯处走出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我转过头,问:“你是什么人?进来干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
似乎我的问题太多,蒙面人一时间难以回答,他静静站着,不说话。
“不说话?”我笑笑。“也罢,反正这剑庐里面只能留下一个人继续前行。知不知道刚才的问题于我也无损。那我们就死一个吧。”
我持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蒙面人似乎也清楚目前的形势,缓缓亮出一柄比长刀略短的刀,但两边有刃,倒颇似扶桑的忍刀。记得游戏没有开放这种武器啊,怎么出现了?呵呵,这个江湖,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拔剑准备出手。
蒙面人一声低喊,不似中原语言。突然伏倒,脚一勾,刀也向前砍来。竟然真的是忍刀里的招术--忍挂踢!果然开放了忍刀技能!
我剑架住,反戈一刺,“乱草”用出。那人倒身,诡步,到我侧面横着斩出,“忍横斩”。我滑开又攻上,如疾风骤雨,接连使出“巧篆”,“重隶”的复合连招,登时将那人逼的连连后退。
我接着用“忌秋风”“忌冬雨”跟上,托刺之后剑花耍出,易欲速战速决。
谁知道那人忽然一动,竟然就如鬼魅般消失掉了。我的剑花全部落空。然后我就觉到了后面的猛烈刀风。
是“忍跃斩”。我头不回。转剑,架刀。立即旋身“枯鹰残木”,斩他右胸,他一挡,我接着连上“雀置喙”,手腕一翻,剑朝上,腿进击,腕部下压,用力,点中他胸口气海。
他真气一窒,我跟着反后跃,脚尖顺势点他咽喉。他又一招“忍瞬移”躲了开去。
“你倒是滑的很那。”我道。
他不说话,一个起身,身子蜷成一团,在空中一滚,向我飞来。
呵,这招倒漂亮。我刚要闪避,却突觉脖子一紧,竟然被他双腿夹住了。他立马持刀,下扎,我知道一旦扎进肚腹,接着就是横向一拉,叫做“剖腹”。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一击绝对中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可惜,只能这样说。可惜他的中的完全是我故意的。因为不让他夹住我就只能让他乱跑。面对忍刀的瞬移再高手也是很无奈的。
夹住了敌人同时也是限制了自己。这个道理永远都要明白。
正因为他不明白,所以他死。
我弹身,后仰。连带着他的身子跃到空中。这样一来,他的刀就没有扎进我的肚子,可是我一个下压,将他压在地上,然后剑尖就顺势扎进了他的肚子。正是一招漂亮的“刻铭”。
剑扎进肚子,他似乎还未气绝。可是我不会去剖腹,我可没有那么恶心的嗜好。我采取了一个简单的办法--抽剑。
剑抽出,血也就涌了出来。他看看我,似乎不甘心。死去。
我还鞘。继续向前走。而前面,依旧深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