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兰特有些好奇地打量了麦希尔一眼,这还是第一个自己寻来的魔种,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兴奋,看来自己的政策是有用的:“我听说,您是从晨曦王国而来?”
“没错。”麦希尔点了点头:“为了来的空渡领,我可是经历了很大的波折,在偷渡船上,还有两个见财起意的家伙想对我下黑手。”
兰特将一杯热牛奶放在麦希尔的前面,对方赶忙道谢。
至于结果,兰特根本不用多问。
单凭“心脏粉碎者”这五个令人心惊胆寒的文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虽然在陌生人面前,但麦希尔依然显得非常放松,与北极山脉中的魔种们第一次见到兰特时的拘谨完全不同。
或许是因为生存经历的不同,兰特总觉得麦希尔的气度比自己更像贵族。
联想到影子告诉自己的,麦希尔早就在几天前抵达了空渡领,却一直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关于这一点,兰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第一次见面,在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前,就把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这样才更加值得怀疑。
至少在麦希尔身上,兰特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等到麦希尔喝完了那杯牛奶后,兰特笑着问道:“你一定饿了吧,要不要来点面包片,或者烤肉之类的。”
“多谢您的好意,但我现在并不是很饿。”麦希尔有些怨气地盯着兰特身后的影子,“只是头有些疼而已。”
兰特看了一眼根本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影子,他正在靠着窗子,斜抱着长刀看着天边的云彩,完全没有在意麦希尔的控告。
换了谁,看到你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也会做出和自己相同的选择吧。
而且我当时用的刀柄,已经够手下留情了,影子这样想道。
如果地点换做在北极山脉,估计麦希尔早就人头落地了。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兰特打破了僵硬的气氛,“我们来聊聊其他事吧,在空渡领逗留了这几天,相信你对这座城市有了简单的了解,那么,你要不要留下来……”
“陪我一起建设它呢?”
聊了这么久,兰特终于想问出最要紧的那个问题,麦希尔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她适合在空渡领担任什么职责。
“这座城市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如果没有这个家伙的话会更好一点……”麦希尔瞥了一眼影子,嘴角露出微笑:“开个玩笑,大人,我奔波了上千公里来到这里,在确定了传闻的真实性后,自然不会再选择离开!”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愿意留在空渡领。”
“很好。”兰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内,得利于教廷们对于魔种的追捕力度,在其他地区魔种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兰特相信没有魔种在见识到空渡领舒适的生活后,依然会选择离开的。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能力吧。”兰特像一名面试官般,从办公桌中拿出笔记本,这是魔种们的登记手册,按照能力的不同,兰特为他们分化了几个类型,“心脏粉碎者,听上去挺吓人的。你的能力,和攻击有关?”
“不,准确的说,粉碎心脏只是我能力的一种具体表现而已。”麦希尔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按在自己的喉咙上,“我的能力,是音浪。”
“通过尖锐的声浪来震碎对手的心脏,就像传说中的海妖一样。”
“但不同的是,海妖是传说,而我是真实存在的。”
兰特愣了一下,这倒是比较罕见的能力,“是声音?”
“不,是声浪。”
兰特立即明白了过来,麦希尔的能力应该属于某种声波冲击,用喉咙模拟出与物体相同的频率,造成空气分子随之振荡运动,进而物体的本身也会随之震动,如果声浪足够力度,那么是完全可以击碎人类的心脏的。
就像曾经那个世界,运用到的某种类似的医疗技术,超声波碎石。
利用某种仪器,将声波聚集在一个目标上,只需要集中足够大的能量,便可在体外完成结石的粉碎。
或许换个例子来说更加容易理解,兰特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纪录片,有一名常年锻炼的歌唱家,在某次参加宴会时登台表演,当他唱到高音的部分时,极为嘹亮的高音音符从他的口中吐出,然后下方的宾客们惊奇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酒杯瞬间碎裂一地,然后便是自己的镜片出现了裂缝,天花板上的灯罩炸裂……
当歌唱家的声音与脆弱的玻璃制品形成共振的时候,他的声音化为无形的力量摧毁了整个大厅。
但那需要长久的训练,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发出这种程度的声音。
而麦希尔则更像是把这种力量增强了数倍,人类的心脏要比玻璃制品有力的多,但依然无法抵抗她的侵袭,可想而知从她口中吐出的声浪将会产生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如果这股力量达到极致,那么摧毁城墙或许并非不可。
按照能力的划分,麦希尔绝对可以算的上是顶级战斗型的魔种。
想象一下,在战场上对方成千上万的骑兵奔驰而来,麦希尔独自屹立在阵营之前,惊天的声浪响起,对方连人带马坠落在地,他们的心脏骨骼都已经被强烈的共振破坏成碎片,那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一幕。
但兰特挑了挑眉毛,觉得这有些异想天开,先不说麦希尔有没有这么强大的魔力支撑,而且按照游戏里的设定来说,麦希尔应该要算的上一名身板脆弱的法师,威力超强但很容易就被针对,对方只需要派出几名刺客,就可以终结麦希尔的超神。
“除了心脏,你还用能力震碎过什么?比如石块,建筑之类的大型物件。”兰特想确定一下麦希尔的魔力大小程度,以便制定出系统的训练计划。
“嗯……,”麦希尔低头回忆道:“也没搞过特别大的动静,就是在晨曦的时候,弄塌过一座教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