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哲铭根本没有理会乐心驰的无助哭泣,还有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任由感官主宰着自己的神经,控制着行动,只想真真切切的拥有这个女人——属于她的女人。
乐心驰似乎听到自己的身体皮肉被撕裂的声音,骨头被分开,一下下硬生生的掰碎一般,还有那更加巨大的声响,是柔软的犹如布匹一样被撕开的心,像水晶凝聚的心脏被很很敲碎。
在内心的支配、以及酒精的作用下,似乎不知疲惫的一次又一次索取,当最后仅剩的意思灵魂冲出体内时,廖哲铭才明显的感受到,乐心驰一阵剧烈颤栗之后,身子软软的趴下去,再也没有之前的抗拒和扭动,他才心下一惊,猛地回过了神。
解开绑住乐心驰双手的碎布条,手腕上一道道新增的勒痕,掩盖了两天前已经有些淡化的痕迹,手指清滑而过,廖哲铭的心狠狠地疼痛着。
那一夜之后,他漠视了这一切,但是此刻,却更加清晰的见到,乐心驰没有一丝动静,只是那样趴着,脸深埋进沙发垫中,廖哲铭连忙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
泪水、汗水混杂在一起,打湿了乐心驰额前、脸侧的发丝,一缕缕的贴在脸上,样子凄楚、无助而又狼狈,而此时,她早已经因为廖哲铭的暴行而昏厥、不省人事。
她的身上沾着点点血迹,不单单是廖哲铭手伤的,还有乐心驰自己的,因为他的冲动与蛮横的霸势,使乐心驰的身体受了伤。
廖哲铭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哽咽,紧紧将乐心驰搂抱在怀里,像是看护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生怕最爱之物被抢走一般。
“心驰,我一直那样努力地爱着你,可是你,却轻易的就将分别的话说出口,我本不想去在意,却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心里始终放不下你,在夜总会的相见,让我既雀跃又十分痛恨,你有着怎样的处境,竟然要沦落到那般境地?你知道吗?那天之后,我派人去查过,却只是找到你居住的出租屋后,得知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过,那户房主,也已经把房子租给了别人,你不肯说,我也无法得知你的所在地,我希望你能来找我,让我再见到你。”
乐心驰那一日出现在廖盛集团,廖哲铭是多么希望她能开口说一句,不管是什么话都好,只要一句,他也可以不会这样在意的狠心对她。
但是乐心驰没有,她在逃避,又在不停的靠近,最终竟然为了区区一百万,同意将自己买给他一年,仅仅这一点,集结上过去的那些情感纠葛,让廖哲铭的怒火越燃越旺!
“你情愿让自己的身份、处境变得卑微低贱,也不想对我告知一点一滴,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对我回避到如此地步,不管怎样,我们毕竟相识那么多年,那些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乐心驰,你当我是什么?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就算我与别的女人怎样,你也根本不在意是不是?”
心痛、心伤的人,又岂止是乐心驰一个存在,廖哲铭的恨,说简单,却是那样深刻,为了自己的爱的人,对他完全的不在意,为了急于证明,他是的的确确纯在的那个过去。
突然有那样一种可怕的认知,即便伤害、即便最终得来的是她厌恶着自己,廖哲铭也要想法设法的留她在身边,他所想要的,就是留下她、占有她,不再给她逃离自己视线的机会。
冰冷的手指,轻抚着她同样冰凉的脸,在这一刻无人知晓时,他将眼底盛满深深爱恋,却也在其中,满含着无法抑制的疯狂,“心驰,这都是你逼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乐心驰皱着双眉,有些吃力的睁开沉重而微酸的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
眨了几下眼,环视着四周,最终确定,她在楼上其中一间卧房内。
动了下身子,酸痛异常,使得乐心驰倒吸口气,躺在那儿平稳了许久,才用双肘支撑着身子,费力的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缓缓地滑落。
想起昨夜廖哲铭的暴行,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的皮肤上,带着不太和谐“欢.爱”之后的斑驳痕迹,更加刺目的,便是手腕上的勒痕。
更重要的,身体那处的疼痛,像是在撕裂着她一般难受,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像是在用一双抚慰的小手,轻抚着患处。
枕边放着一套白色轻柔的真丝睡衣,上面还有一管治疗伤处的药膏,她这才知道,那种疼痛与冰凉的感觉,是因为她的身体受伤,又配置药膏的关系。
想着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在情.欲.发泄过后,又给她上药的情景,乐心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翻搅着,不知是何滋味儿。
不觉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旧伤未好,又填新伤,还真是难以治愈了,只不过,恐怕最难以治愈的,还是那处心伤。”
随手拿起睡衣,套穿在未着寸缕的身上,做了两个深呼吸,她挪着双腿,有些艰难的从床上下了地,却没想到,脚刚一着地,就不受控制的一软跪倒在地。
双手拄在身前,膝盖传来阵阵疼痛,努力了许久,乐心驰一手扶着床边柜,一手支地撑着身子,才又站起身,腿在不停的打颤,酸软无力,差点让她再次摔倒。
更加残忍的对待,发泄了心中的想念,比那一次在酒店的结果好药惨重,乐心驰嘲笑着自己,“真是丢人,竟然会变成这样。”
扶着床边,弓着腰,慢慢的挪动着步子,乐心驰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姿势,一定非常难看、非常可笑。
渐渐适应了身体的状况,也能够撑起身子走出去,来到二楼小厅,看了眼时间,才清晨六点,下意识的,又看向廖哲铭的房间,房门开敞着,没有任何声音,乐心驰不仅有些诧异。
慢慢走过去,站在房门口,里面没有人,就连床上都没有一丝褶皱,还是乐心驰昨天整理之后的样子。
“他不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乐心驰在心里嘀咕着,转过身,贴靠在墙上。
“也许,把我送上楼之后,他就离开了吧,但是,能去哪里呢?”
窗户未关,清风吹进,身上真丝睡衣贴着皮肤,凉丝丝的感觉,没有那种燥热,很舒服,想起昨天还穿着的女佣服,现在的装束,感觉更松爽一些。
“按照他现在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还是又会突然发怒呢?既然他说要让我以女佣身份在这里,就把这套睡衣换下来吧,免得又落了他口实,尽管是他给我的。”
一点一点挪动着步子,来到廖哲铭为她准备的衣橱前,打开柜门,乐心驰不禁愣在原地,原本挂在里面的女佣服,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套精美的家居服,蕾丝花边,淡粉、天蓝、纯白。
乐心驰只觉得身子微微摇晃了下,她扶着柜门,勉强让自己站稳,一侧头,看到柜门内侧贴着一张纸条。
“那些女佣服装,不符合身材极差的你外在形象,穿起来不伦不类,以后还是穿普通的家居服吧,别总想着搔首弄姿,安分守己一些。”
即便是纸条留言,生硬的口吻,故意找茬一般的言辞,让乐心驰有些无语的皱眉摇了摇头,“哲铭……”轻叹口气,无奈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不过,还真像个孩子一样的心态。”
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一栋全玻璃墙体建筑的三十二层大厦十分显眼的矗立其中,独特而大胆的三角转折波浪式外观设计理念,阳光照耀在玻璃墙体上,反复折射的光线形成丰富多彩的视觉冲击,犹如一块放射万丈光芒的巨大水晶,吸引人们的视线。
三十二层,总裁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开放式设计,让人眼前一阔,一侧墙体具长的紫檀色书架,摆满了厚重的各类书籍,另一侧,则是个小型的酒吧,会客沙发,廖哲铭的办公桌,在入门左侧书架对面。
此时他正沉稳端坐在真皮沙发椅中,双手交握身前置于桌上,表情高深莫测,让人无法猜透他此时心里正在想写什么。
而那双幽暗,仿如黑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像是在预示着,所有的一切、每个人的想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容许有任何隐瞒和欺骗。
见廖哲铭如此压倒性的气势,他对面坐着的三名部门经理,微低着头,左右游移着视线,做出眼神上的交流。
现场的空气似乎在凝结,有些压抑、沉闷,与从明亮的落地窗透射进来的阳光,形成十分强烈的反差性对比。
“这就是你们报上来的让我期待许久的结果吗?”
终于,廖哲铭开了口,口气虽不强硬,声音也听似平静,但那压倒性的气势和质问的言语,却让三个人惊骇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