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心驰的话,让寒敬远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知觉这一点,你永远都是最正确的,心驰,我真的很想那样去做,但是我顾忌到你,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因为,爱上你是我的劫数,我拼劲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却根本就无法摆脱你给予给我的束缚。”
乐心驰刚刚还充满很坚定神色的脸,再次写满了抱歉的颜色,但是她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那些都是无用的话,此时只要沉默就好。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让廖哲铭获得一些帮助,不能用太多的迟疑和犹豫不决,也不能在意许多事,命运就是这样,它极尽可能的戏谑着你。
当你不能当机立断做出判断与决措时,命运早就按照原本的齿轮做出了选择,当你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放手一搏时,已经到了谢幕的时间。
“敬远,就算现实不是那么完美,但是我的心里总是装满希望,这就像是用自己的全部做一场一轮定位的赌博,虽然想到输的时候很痛苦,可是我不会放手不去那样做,即便是在不断的失望之后,我也依然会继续前行,这全依靠我心中永远都留存着那个希望,我宁愿用那一点点仅存的希望赌注一次,并且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因为我的决定,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你还没有改变心意,还是依然像过去你说的那样坚持的话。”
寒敬远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乐心驰说的没错,又好像在给予她肯定的答复。
“你说的没错,生命从来都不是如人们心中所想的那么公平,依靠着手里仅仅得到的那个多少,然后拼劲努力的生活、争取下去,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从最开始,就一直在争取,一直都在努力,面对这样一个坚持不懈的小女人,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更舍不得责怪你。”
寒敬远一直都是这样把乐心驰放在心头,关心备至且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受不得她遭到一点点的委屈,就算想恨想要责怪,都没有办法做到那一点。
甚至寒敬远自己都觉得在感情上,他的的确确显得很懦弱,在离开乐心驰之后,也曾经用某些话来劝说自己。
在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人是不可被替代的,而有些人,也未必是自己必须要拥有的,于是他让自己快速恢复状态,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苦楚。
然而只有寒敬远自己才知道,微笑只不过是回忆与乐心驰相守时光的快乐才浮现的笑意,却在这久远的时间里无法忘记悲伤,甚至让其一圈又一圈的深深刻印。
寒敬远浓浓深情的注视着乐心驰,手轻轻抬起,抚上她充满冰冷感觉的脸。
“失去你,我只能告诉自己,你我之间有缘无分,我每天都会坐在楼顶的平台上仰望即将入暮的天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这一刻,渐渐被黑暗与压抑所代替。”
感受着寒敬远之间摩挲传来的细微温度,这种感觉,曾经不知道每天都会体验多少次,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乐心驰感觉像今天这样难受。
“心驰,我有多执着,却因为爱你放低姿态,更因为爱你,选择退出你的天空,不再让自己的感情使你困惑,希望你过得快乐过得幸福,但是这份爱,我是一路带着心痛离开,却在我即将退出你的天空时,再次点燃这份感情的希望,只不过当我得知这一切真相时,让我伤心的已经不是失去你,而是你让我知道,你从没有想过真真正正要和我在一起。”
字字句句渗透进乐心驰的心,她的眼泪滑过脸庞,浸湿了寒敬远轻抚她脸颊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带着无尽的心疼与忧伤。
寒敬远不再继续说下去,他的心里其实还装着很多的感想,原本并不打算说的,只是一时间无法控制,就不知不觉的说了这么多。
这其中有之前的愤怒,也有此时的疼痛,而那份疼不是因为自己,却全都是因为乐心驰,她这个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的傻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逼得她做出最初的那个决定。
寒敬远停住自己的话不再言语,倒让乐心驰觉得十分不自在。
“敬远,你有什么怨责的话尽管说我,这样我的心里才能稍稍好过一点点,我承认我真的很自私,对于给你造成的这些伤害我没有办法补偿,现在又要这样祈求你帮助廖哲铭,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怎样,他也同样是被我蒙在鼓里的那个人,不要怪他,我求求帮助他。”
乐心驰一边说着对自己抱歉的话,一边不停的在为廖哲铭争取一些机会,这些却像是一把把利刃穿透着寒敬远的心,那么寒、那么冷。
“即然这样,那么……也让我们直接一些。”
寒敬远突然变了神色,不再似刚才那样温柔与心疼,听落在乐心驰脸庞的手突然顺势捏住她的下颚,还没等乐心驰反应过来便欺身而至,将乐心驰禁锢在自己与座椅之间。
乐心驰眉心微蹙,因为寒敬远突然地举动,而有一些无法自抑的紧张,因为寒敬远此时的神情变化,是在过去的六年里乐心驰从未体验过的,他的眼神竟然犹如刀子一般极尽冰冷。
“刚刚你所说的交换条件,是不是真心要那样做?还是想要等我帮助廖哲铭之后,你再反口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寒敬远不仅眼神有了变化,声音更加透着薄凉与无情,而他的举动,更加让乐心驰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怎样的事。
心里了解了这一点,乐心驰刚刚下意识推拒着寒敬远的双手,也因为他说的话而慢慢放下,有些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但是寒敬远的表现,让乐心驰心里感到十分难过,她并不希望见到这样的寒敬远,但是寒敬远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她乐心驰。
“你这样做,难道不会后悔吗?”寒敬远盯着乐心驰许久,终于再次开口问道,而他凛冽的眼神,就像是钉子从正面不停的、狠狠的钉入进乐心驰眼底一般的生疼与刺目。
乐心驰摇头,甚至觉得脖子发木,头已经不像是自己的那种感觉。
“如果廖哲铭就此败落,你是不是会因为自己无法尽力帮他,而感到终生遗憾?”
这种话问出口,寒敬远都知道自己是在问着已经摆在眼前的现实那种废话,但是他就是想要知道,想要听到,让自己痛过之后,头脑便会变得更加清醒。
乐心驰沉了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能走上这条路,都是因为我的固执和坚持,就算帮助他也没办法渡劫的话,我也没有任何遗憾,起码我做过,无怨无悔了。”
寒敬远神色一滞,眼底翻滚着各种纠结复杂的情绪,心中喃喃自语:“这样的你,我即便留在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
话,没有让乐心驰知道,她带着探究的神色盯着寒敬远似乎有些瞬息万变的神色。
还没等乐心驰反应过来,寒敬远的吻突然落在她娇嫩却冰凉的薄唇,乐心驰因为惊诧猛地瞪大双眸,已经放下准备不抗拒的双手,又条件反射的向外推搡着寒敬远。
但是无论怎样,她都没有办法撼动寒敬远分毫,却被对方握住手腕,顺势压在两侧,不容许乐心驰有丝毫反抗,霸道的吻强行侵袭。
过去的寒敬远,就连吻都是那么轻柔的对待,从未像现在这样强势的对待过乐心驰,也让乐心驰以为,寒敬远一直都是个温柔地人,他爱惜女人心疼女人,从来都不会用强给对方。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乐心驰,也不是曾经寒敬远那个恬静娴雅的小娇妻。
乐心驰的双手像是被枷锁牢牢铐住,不停动弹的双腿,也被寒敬远的腿压制住,整个人只能任由寒敬远强势对待。
她的头脑像突然缺氧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意识也开始渐渐萎靡,没有任何反抗,只能由着寒敬远予取予求。
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乐心驰带给自己的独特味道,在每日每夜的四年中,寒敬远将这份感情深藏、酝酿,逐渐升华,今日失去理智与控制的得到使他忘我流连,依然是那样甜蜜之中带着股股清凉,犹如置身荒野与酷日中,眼前突然出现沁人心脾的清泉一般感到全身舒畅。
这份热情这种酝酿在心底潜藏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挣扎与苦痛中,犹如自我舔抵着伤口一般慢慢复苏,每一次的回味,却好像在即将痊愈的伤疤上掀开痂撕裂伤口。
即便流出鲜血淋漓,也要再撒上一把盐,看着盐粒慢慢渗透伤口,与血液融为一体,在感受着强烈刺激的痛苦同时,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死心。
许久,乐心驰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身子软软的倚靠在车座椅上,半闭着双眼,像是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娃娃。
终于冲破了情.欲的禁锢,让大脑回归为与应有的理智,寒敬远压抑住心中升腾而起的那份想要得更多地渴望,离开乐心驰使自己流连忘返的娇唇。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一向在万花丛中游刃有余的寒敬远,却单单只对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乐心驰如此执迷不悟,他就算再怎么恨、怎样怨,也终究不忍心伤害这个其实很傻很笨,又实在不会为自己考虑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