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孩子长不成,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女人多。
和珏轻轻摇了摇头,唇角泛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容,“父皇您听过那句话,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吗?”
“没准儿,儿臣一个王妃,生的孩子,还比您膝下的多呢!”
和霆正视着和珏,“珏儿,你和父皇来真的?”
和珏点头,淡淡的哼了一声,“恩!”
和霆提气,心里有点烦,他瞪着他,和珏回应了他一个笑容,和霆更觉得烦躁,胡乱的拨楞着棋子,语气不好,“行,朕也不和你犟这个了。只是,珏儿,凡事都不要说得这么满,你这个身份注定不平凡,会有更多的女子前仆后继的扑向你,你忍受的住诱惑才好!可别最后打自己脸!”
和霆说完,才发现自己是着急了。珏儿和皇甫真儿是刚处在一起,俩人正是腻歪的时候,这时候你侬我侬,海誓山盟自然是有的,可是,日子是很长的,也许三年五年,他对这个皇甫真儿还有新鲜劲儿,但是,十年二十年呢,再深的感情都会平淡成水儿。到时候又有年轻貌美的姑娘前仆后继的扑向他,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恩!”和霆越想越有理,慢慢的,也就释怀了。
“这个就不牢父皇操心了!”和珏听出来了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归他想,他也不和他犟这个,只要他能想的通,不打定主意往他身边塞人就好了,如此,他和真儿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和霆听后,哼了两声,轻轻摇了摇头,心里还是叹他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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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文当天回自己宫里细细的将想法拢了一遍,已经初成计划,最后决定,还是要和自己哥哥商量一下。所以,一早,她出了宫门,直奔自己娘家白国公府。
国公府一家,从下人到主人,很隆重的将白惜文迎接了一遍,最后将她迎进了会客厅。
白惜文看向自己的哥哥白思海,端着姿态,说,“哥哥,可否摒弃左右,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左右?”白思海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环视着自己的妻子,侍妾,儿子,女儿,最后又看向她,“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能说?”
“政事!”白惜文眼神儿更加犀利,俯视着坐在下首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哥哥也要让他们都听吗?”
白思海吐了一口气,侧身看向身边的夫人,对她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白夫人敛眉看了一眼高座上姿态甚高,雍容华贵的女人,虽然不情愿,还是站了起来,她对白惜文行了个礼,尖锐的开口,“我们走!”
说完,一群人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而后,除了白惜文和白思海,偌大的会客厅内再也没有其他人。
白思海重新看向白惜文,神情严肃,“现在屋里也没有旁人,皇后娘娘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白惜文眼珠转向他,侧目,“哥哥,你说你如今也贵为国公爷,陈氏这个老妇,你怎么还不休了她,长得又胖又黑,还挨,像个煤团儿似的,特别没气质,带出去你也不嫌丢人?”
“这是我的家室,皇后娘娘管的未免是太宽了。”白思海的脸当下就拉了下来,难看的就像锅底似的,厉声说,“若是皇后娘娘只是想说这个,那还是请回宫吧,我很忙的。”
说完,他就摆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白惜文心里虽然不痛快,不过,不敢和他呛,毕竟,他们孤儿寡母,还是需要娘家人支持的,否则,这皇位没那么好得。
“哥哥,妹妹确实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事关奋儿的皇位,我白家家族荣辱,还请哥哥听妹妹细细说来。”白惜文略略低了一下头,口气也没那么盛气凌人了。
白思海并没有以往那么亢奋,这一次,表现的很淡漠,他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浅浅的饮着,并没有往后接话。
白惜文见他这种态度,手指不由得攥紧,但是,她敢怒不敢言,只得在一旁陪着笑,“哥哥,你是知道的,从妹妹入宫后起,白家整个家族的荣辱,便和妹妹栓在了一起,妹妹和奋儿我们好,咱们白家就好,若是最后,玉婉他们母子得到了皇位,您觉得,咱们白家还有今日这盛景吗?”
“怕是连性命都不保吧!”
“皇后娘娘不用给我分析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种情况!”白思海浅饮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说,“您有什么话直接说,无须拐弯抹角!”
白惜文握紧手里的锦帕,看着白思海那张不阴不阳的老脸,整个人就跟蒸汽锅似的,满肚子的气,想炸却不能炸。她暗戳戳的瞪了他许久,又半天后调整过来情绪,慌忙把脸上堆上笑意,“行,那本宫便不再拐弯抹角了,直接和哥哥摊牌了。”
白思海若有似无的扯了扯唇,虽然没有刻意的专注的去听她说什么,不过,耳朵还是竖起来的。
白惜文暗暗的攥了几下帕子,顿了良久后,终于开口,“哥哥,妹妹觉得,奋儿若是想要保住东宫之位,继承大位,和和珏拼实力,是拼不过的,还需要采取特别手段!”
白思海终于开始正视她,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她,“特别手段?皇后娘娘所谓的,特别手段的手段指的是什么?”
白惜文心里也有点紧张,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了。这种事情,若是成了,便是功成名就,可若是......败了,便是......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若是不用这非常手段,依靠奋儿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和霆刮目相看的。想明白后,白惜文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一跺脚,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妹妹这特别手段就是......杀了和珏。”
白思海不由得站了起来,直直的瞪着白惜文,眼睛眯起,“杀了宸王?”
白惜文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只要除掉和珏,这朝中,便没有人敢和我们母子抗衡,皇位,只能是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