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经期明神的等待金娇祖树的抉择,几双眼睛全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金娇祖树看。
沉默了一会儿,慎重的考虑过后,金娇祖树并没有说出它的抉择,而是说出了一番自白。
“我在太古时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金娇树,比我强比我天赋高的生灵多如牛毛,有赖于天地恩泽,逃过了天地的绞杀,虽然残喘苟活,到底比当初那些初代生灵好了很多。”
“太古时代,每个生灵都比现在强大数倍,强大的力量,带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杀戮,似乎像是没有感情的几次,每个生灵的骨子都充满了凉薄,无时无刻的杀戮才是太古的主题,在那个残酷的斗争中,每个生灵都在不会担心未来,因为宿命既定,杀人者人恒杀之,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杀死。”金娇祖树说到这些,仿佛又回到了惨烈的太古,云落几人听得静气凝神,在金娇祖树平淡的叙述中勾勒出一幅血染江河的画卷,看到金娇祖树久久不语,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太古的时候并没有善恶,只有强弱,弱小就是原罪。虽然在现在的荒古这个也是真理,但是在太古更加表现的淋漓尽致,弱小的生灵,不仅被强者屈辱,给强者屈膝熬,更多的是一个不小心就被虐杀,似乎是太古充满了暴力,那时候的生灵的一举一动都戾气十足,非常残暴,就这样混乱了数十万年,初代先天生灵的鲜血几乎洒遍了太古的每一分土地,太古也因为强大生灵的杀戮、掠夺,变得支离破碎,原本丰饶的地脉也被破坏的支离破碎,然后天道出现了,降下了杀机,染满鲜血的初代先天生灵很少有人逃得过,因为那是亡者不甘的呐喊,从地狱延伸的仇恨。”说到这里的时候,金娇祖树的情绪波动很大,有一股明显的害怕。
云落几人继续默默地听着金娇祖树的叙述,思绪也回到了金娇祖树描述的太古中,太古距离荒古太过遥远,又因为天降杀机出现断层,所以荒古生灵对于太古并没有了解,对太古的印象就只有强大两个字,传说中的太古举手抬足之间便是翻山倒海,不过荒古以来无人做到,意外是传说而已,没想到是事实种的太古,居然那么残酷,云落感觉太古的生灵不是不仅接受了天地的福泽,更加记熟了天地的戾气,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惨烈、血腥!
“金娇树在荒古生灵的严重,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在太古生灵的眼中,也只是一文不值的小草而已,太古与荒古不同,太古生灵并不会化形,我们的本体就是最契合自身的道体,也不会像现在的荒古生灵那么娇弱,几乎每个太古生灵的本体都堪比一件灵宝,我这副在你们眼中还算不错的躯体,其实还达不到太古时躯体强度的百分之一,即使如此,我在太古还是卑微的如蝼蚁一般的如履薄冰的活着!”
听到金娇祖树这么说,云落眼前出现了一副群魔乱摸的景象,不自觉的嘴角瞅了瞅,瞥了其他人一眼,看到其余几人正在专心致志的听着,并没有自己脑洞开的这么大,于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专心的听金娇祖树的讲述。
“道理上来说,我这样卑微的太古生灵在太古活下来是有些不可能的,我也是出生的时候恰好在一个强者的领域里,让那位强者给我提供了一丝庇护,才有了成长的机会,不过好景不长,那位强者再一次征战中陨落,我也失去了庇护,那段时间活的相当艰难,几次三番的死里逃生,最后没办法了,我找到了一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强者用实力争取生存和地位,我们这些弱小的人反而只能报团取暖,辗转之中,我遇到了一个可以交付信任的同伴,它是一个琉璃木,跟我一样,非常弱小,我们俩结伴才平安的找到了一处隐匿的地方,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了很久,久的我以为以后的无数年还会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的时候,突然感知到天降杀机。”
“当初这段信息传出来的时候,一些强大的太古生灵并没有放在眼里,天道未出的时候他们就横行太古,久远的岁月里,强大的实力是他们的依靠,使得他们已经忘记了谨慎的滋味,毕竟真的有很多太古轻者能够与天争锋。”
“不过当杀机降临的时候,太古生灵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这是一场对初代先天生灵的绞杀,为何如此,当初的圣灵没有人知道,我在以后的无数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终推测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初代先天生灵太过强大,天到无法控制,阻碍了天地的发展,才引来此劫,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太古生灵杀戮太过,引发了天地的反噬,所以需要以自身偿还天地的因果,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哪个原因我并不清楚。”说到这里后,金娇祖树停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
“说起来我能够活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分裂本源,如果这个方法行得通,不知道有多少初代先天生灵能够活下来的,不要小看初代先天生灵的手段,事实上除了不能化形这一点,其余的哪方面都比荒古生灵要强大。”
“我活下来其实更重要的是我的朋友或者用伴侣更合适,就是琉璃木用它的天赋神通献祭生命蒙蔽了一丝天机,在加上我分裂了本源才得以存活,我们那个时代,并没有伴侣的说法,都是天生地养的,也没有感情这跟线,很多的时候抱团都是为了提高程村几率,我跟琉璃木结伴的初衷也是这个,但是琉璃木除了没有强大的实力不能庇护我给予了我所有的关怀,现在想来,跟它一起生活的日子居然是我这漫长的一生最值得怀念的时光,可惜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云落敏感的察觉到,金娇祖树提到琉璃木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怀念和向往,不由得被它的神情所感染,想象出残酷的太古中金娇树和琉璃木相依为命的生活。
“后来的日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慢慢的分裂的金娇树林,在我的滋养下一点点长大,当第一个金娇树有自己灵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枯寂的心终于有了跳动,然后我发现了我的使命,我的归宿,我当初就想呵护着这群孩子一点点的变强是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了,感动中带着欣喜,我多年的心血并没有白费。”
“当金娇树放弃化形的时候,征询我的意见,当是我是犹豫不决的,虽然我知道以后化形才是天地的主流,但是即使苟且这么久时间,我也保留着初代先天生灵的高傲,对于荒古形形色色的生灵,即使我如今已经行将朽木,也依旧没有放在眼里,太古跟如今的荒古不在一个层次,你们千万不要停下变强的脚步,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说到这里,金娇祖树的语气也严肃起来,看得出来它认为这个忠告相当重要。
云落几人听到金娇祖树的这句话,也开始严肃起来,她察觉到金娇祖树说的话应该还有所隐藏,不过应该是有些秘闻打过重要,金娇祖树并不能全部说出,而且,他们目前依旧弱小,可能还不具备知道密闻的资格,不过金娇祖树的这句忠告,或许已有所指,因为荒古生灵一直以来都追求实力,并没有懈怠,金娇祖树又特意说了一遍,很可能大有深意,因此,默默的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其余几人也同样如此,他们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娇祖树的这番话,必有用意,只有颜芜,听到这些从未听到的秘闻,泰国震惊,一直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否记住了金娇祖树的话。
金娇祖树并没有看云落几人的反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要存活在天地中,太古中的初代先天生灵,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还是想尽办法的胆战心惊的活下去,但是为什么活下去,并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仿佛求生是生灵的本能似的。”
顿了一下,金娇祖树继续说“后来我才明白,每个生灵都有存在的价值,只是这个价值,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等待,也可能需要绝佳的耐心创造,更有可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一辈子,为了活着而活着,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万幸,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留下了自己存在的痕迹,不会像太古的先天生灵那样,陨落之后,再没有半点波澜。”或许说的话题太过沉重,金娇祖树说过之后久久的不语,只有悲凉的气氛不断蔓延,在场的几人也被金娇祖树的这番话所吸引,各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