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人总有倒霉的时候,所以做人千万别咄咄逼人,否则倒起霉来,连老天都不会帮你。
壮年可谓是在上海纵横了一时,绝对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程文军一砖头飞下来,划出来的红色痕迹,那可谓是精彩无比。
壮年男子好歹是练家子出身,刀棒棍子平时没少摆弄,但若对上程文军这一手,却是逊色的多。
壮年垂死挣扎,努力的想摆脱赵振东这狡诈的小子,运气全身劲气,死命的提起右脚往前甩去。
无奈赵振东体重有点超标,根本做不来如甩小孩般一下就他给抛出去。
哆,一下无功,壮年忍不住有些丧气,暗暗担忧,经此一砖头,恐怕是九死一生。
哎哟,程文军全身精力集中在手中,眼看一招就可扬眉吐气,一洗前耻,脸上得意之情当是不用说。
但这年头总是容易喜极生悲,原来程文军高兴之中,竟然没有注意空中砸落的东西,只见一只擦的雪亮的皮鞋突然出现在空中。
而且不偏不倚的正中程文中得意的脸蛋上,一击之下,程文军瞬间站立不稳,一个踌躇,程文军双手往前转了个三圈,才保持住自己的身形,没有使得自己摔倒在地。
被此一击,程文军心里的惊吓程度可想而知,回过神来的他忽然发现手里空空的,壮胆的绝世凶器竟然瞬间不异而飞。
壮年见这种变故,简直就与中了五百万大奖一般,其中的喜悦当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当然最让他得意的还是那突如其来犹若神兵的皮鞋,因为这华丽一击,正是他自己的神来之笔。
由于赵振东的体重超出了壮年的想象,而壮年那一脚却是力量无限,一时不小心,人没甩出去,一只鞋子倒是忽然的飞了出来。
当然那时候他还处于生命危机之下,那里会关心鞋子的去向。
此刻瞧见这等变异,喜悦的程度可想而知,壮年现在笑的是无语言表。
旁人的心情绝对跟局中的心情不一样。
旁人享受的是结果,局中人享受的是过程。
所以旁人没有局中几人复杂莫测的心情倒是满脑子的惊险,忍不住为几人的表演大呼一个好字。
但好字尚未出口。
啪,砖头砸东西的声音响起。
而在笑的挺不起腰的壮年脸色,瞬间露出了死了爹妈一般的紫色。
哚,砖头落地,寻着声音望去,一块砖头此刻已经变成了两段,就如守护神一般坐落在壮年两侧。
壮年两眼死灰,简直是不敢相信,忍不住用手往脑袋瓜子一摸,感到满手的稠液,腥红腥红的。
这一眨眼间的变化,看的赵振东与程文军两人是一楞一楞的。
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年头怪事怎么就这么多呢?
别说程文军与赵振东两人,就连外人瞧见这局面都是想笑却笑不出口。
有几个没见过流血的乖宝贝,瞧见顺着壮年脑袋瓜子一直流满整张脸的鲜血,一时惊呼发出了尖叫声。
程文军在这一声当中,立刻吓的全身发抖,满脸无辜的表情回视着众人。
“不是我。”
这一句话从程文军口里冒出去,语气却是弱到了谷地。
不谈外人,就连赵振东都很奇怪的瞄着他,这种表情不用说也明白。
赵振东暗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不成。”赵振东这话没说,主要是不忍心再伤程文军那颗脆弱的心灵。
程文军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不理会众人,直接把目光瞧准赵振东,语气弱弱的问了句:“真是我干的?”
赵振东十分老实的点了点头。
程文军忽然之间心里疙瘩了一下,双身跟是抖的厉害,暗道:“这回完了。”
人呢很多时候做事都是蒙着脑袋做的。
就像程文军,当时在气头上,他的确是想一砖头呼死这几个嚣张跋扈的王八蛋,但在中了那一鞋子之后,正个人的暴烈气息完全散了,那里还有追究责任的勇气。
此刻脑袋清醒过来,瞧见壮见凄惨的样子,一个脑袋被那一块砖头给砸的鲜血直流,会不会死还不知道,至少那鲜血淋淋的场面,让程文军看着都是心寒。
在上海,随便惹点小事故都要万把块钱来解决,这次程文军心道恐怕想不死都难。
眼见壮年还在用手裹着脑袋,程文军虽然想上前去看看会不会死,但终归没那个胆子,双脚轻微颤抖,忽然之间立刻调头就跑。
赵振东瞧的莫名其妙,对于程文军的表现他可是欣赏的很,心里忍不住有点爱上了这小兔崽子。
“喂,你去哪啊!”
赵振东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程文军刚迈出两步,听到这个声音,才记起赵振东此刻还坐在地上,心有不忍的回头一瞧,瞧见赵振东丝毫不着急的表情,心里忍不住骂道:“这傻B,莫非上辈子老子欠了他的,尽给老子添麻烦。”
但又不忍心就这样放赵振东一个人在那地方,于是使命的对着赵振东眨眼睛。
赵振东有点糊涂,于是小声的问道:“怎么,眼睛有问题?”
程文军脸色一僵,心里的气绝对是无法言语,但有些话却又不便说出口,于是又用手胙小心谨慎的往计乘车那里指了指。
赵振东更是一脸茫然,问道:“手怎么了?”
程文军听见赵振东的问话,死的心都有了,但一句话在肚子里就是开不了口,一时着急之下,整个人待在原地焦虑的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站立不安,但不管他怎样赵振东就是块木头,完全读不出程文军所要表达的东西?
眼看程文军这般表现,赵振东心里也是担心,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说呀,一切有我在!”
程文军没有因为赵振东关切的话语感到高兴,反而更是觉得他与这三大五粗的汉子根本就没有共同点,所以按耐不住心里的愤怒,对着赵振东开口就骂道:“你老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撞脑袋了?还是你老爸天生智障才会生出你这白痴?”
赵振东向来最疼恨别人说他母亲,虽然在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母亲的存在,但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显得崇高,当父亲高大的身影在心底里坠落之后,惟有母亲才值得他精神去寄托,对于敢说他母亲的人,不管是谁,赵振东都想生吃了他,包括他父亲。
赵振东:“你个贱种,刚才说谁呢?有本事在说一遍,看老子不拆了你的骨头。”
瞧见两人简直跟活宝一般,时好时坏,满场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有几人正在壮年身边打量他的伤势,见到两个的反目都感到奇怪。
程少游自始至终都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他能瞧的出,这两人绝对不是练家子,也绝对不是什么贵族子弟,若是,顶多也就占个私生子的名额。
眼看两人起争斗,程少游忍不住摇了摇头,有点感叹为何两个性格,性情,爱好完全不搭调的两人怎么会凑到一起,而且看两人对付壮年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程少游如今可是把这两人当成救星,当然不想见两人闹矛盾然后丢下他一走了知,不闻不问,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赵振东喊道:“喂,大块头,你理解能力怎么那么差,人家对你又挤眼睛又舞手,要你赶紧跟他上车跑路的动作都瞧不明白?”
赵振东脑袋反应迟钝,忍不住望着程文军说道:“是吗?要跑路你跟我直接说就是了,干吗搞的那么神秘。”
“哼,想跑路?我看你们是死了这条心吧,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你们几个反动份子一个也别想走。”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语气锋利的扣下一顶大帽子。
程文军没读过几年书,对什么反动不反动没什么感觉,倒是十分不爽的瞧着赵振东骂道:“说你妈B,妈了个B的,早知道你娘的天生就是个傻子,老子直接一个人走了算了。让老子直接告诉你,你现在看看,跑路这两个字如果可以直接说,老子还用那么辛苦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