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讲究时机,而生来大运者,总会在偶然中巧获机缘。而大运突降往往看似偶然,但其中总会包含着天道玄机。
程少游参破乾元心法,修为增加不少,但在修为不断增加的同时,一身本领却在急速飞退,本就伤病这体,在修为大进之后,很明显就露出了虚不受补的状况。
一身真气暴涨到极限,渐渐由虚化实,银白色真气幻化成祥云飞龙,暗喻天地尊位。
能成尊,立于九天之上者,无不是本领通天,被九洲真龙紫气缠身,护住凡身肉体,抵抗天地隐晦污垢之气侵犯的天地皇者。
程少游离成尊位,或许还很远,但此刻别说真龙紫气,就连一个身强体健的身体都没,又怎能承受住肉身成圣,真气化实产生的反噬。
程少游浑然忘我,忘我,无我,杀身成魔陀。这是一种境界,一种可以让人超越天地极成就神话的根本。
屋内银光琉璃,白光闪烁,犹如虚构幻景,天上人间。程少游雾云绕身,宝像庄严,肌肤白如云彩,滑如美玉。如此奇妙之景诡秘异常,悄然不逝,仿佛不知时间流逝。
朱扬珍手里提了些菜,刚买来的,菜袋子很多,朱扬珍拿在手里有些吃力,如此高贵典雅的妇人手里提如此多于她身份不符的重物。实在是让见着的男人都会心生怜悯,欲要前去帮忙提一把。
朱扬珍脸上没有因为提着许多袋子的抱怨神情,而是满带着憧憬打开了房门。
屋内很安静,但朱扬珍在打开门的第一眼后,就整个人惊呆了,惊恐的两手上提着的袋子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
朱扬珍心里有股子害怕的感觉,害怕失去某一件心爱物品的感受,但这一瞬间很短暂,因为朱扬珍不是个普通女人。
好多年以前,朱扬珍就觉得自己学会了古人常说的宠辱不惊,就算泰山压下来也心不急气不喘的境界。
但这一刻的朱扬珍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狗屁,至少此刻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心急如焚的感觉,朱扬珍跑的很匆忙,甚至有些忘记保持一个贵妇人该有的矜持与庄严。此刻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心胸狭窄,鸡皮肚肠的小女人。
朱扬珍奔跑的时候有些慌不择路,咚咚的声音在屋内响个不停。
幸好此栋楼的住户多半是早出晚归,不能绝对会投诉602室影响到别人的休息。
程少游忘我之境神奇而且急需机缘,一入就收获无穷,同样这种境界也最容易受到打扰,稍微一点动静,就会导致程少游分神,而脱离这种境界。
屋子里动静异常,很是不正常,程少游一身本事本就非凡,耳力更不是常人可比,所以在朱扬珍慌忙奔跑的一瞬间就脱离了忘我之境。
从这境界中一出来,程少游同样是满脸慌张,此刻他脑子里想到的是,难道有人对朱扬珍下手,想到这里,顾不得尚未平息的真气,强撑着身子赶紧下床,欲要前去瞧个究竟,但程少游学的一身本领本就是考着羡慕死旁人的运气侥幸而来,没有得过高人指点,那里会明白修为越高,越忌心浮气燥,卤莽而动。
真气未复,程少游又不知所以的卤莽起身,瞬间导致体内真气乱窜,就如七八条毒蛇在体内乱窜一般,痛的撕心裂肺。
若是程少游全盛时期,或许可以很快压下来,但如今的他本就身体有些虚弱,那里经的起这般折腾,只感到一口血腥含在喉咙里,突然,噗的一声,洒在床上满目疮痍。
程少游一口血喷出,只觉得头晕目眩,天花乱坠,摇摇晃晃无法稳住身体,但程少游总归不是别人,他的心性坚定,性格坚毅,从小就吃尽了无数苦头,此刻程少游满是关心外面的情况,那里能这么容易让自己倒下。
鼓足一口气,咬着牙下了床,慢慢的折腾到门口保持着脑袋的最后一丝清醒。
咯,门开了,开的有点突然。
朱扬珍满脸焦急的冲了进来,速度快的让她无法半路止住脚步。而当瞧见与她四目相对的程少游时,慌张的脸上才露出了欣慰。
程少游神志如今还清醒,眼见朱扬珍匆忙的扑到自己的身上根本无法躲避,但程少游手段通天,也不至少让两人如木头般撞在一起。
程少游一把搂住朱扬珍的腰,就如表演华丽的巴黎舞般将她无恙的转到了身后,两人面对面相视,距离近的可以感到到对方的呼吸。
程少游由于有伤在身,这一动呼吸急速加速,而朱扬珍呼吸的速度是由慢而快急转,同时呼出的芬香的幽蓝气息让人有些陶醉。
朱扬珍身体有些发热,被程少游抱的死死的,她身体的颤抖程少游能清晰的体会到,陶醉在朱扬珍芬香的幽蓝气息中的程少游很快就清醒过来,不懂的男女情事的程少游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朱扬珍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但她总归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很快就猜出了问题的所在,在明白为什么程少游会这么巧合的与自己这般相遇之后,心竟然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般如落了狼手的小绵羊扑通乱跳,心道:“这是巧合,还是上天注定?”
结婚后的女人,不是剩女,她们比任何一种人都要理智,在遇到另一份感情时,不会跟个十八岁不懂事的丫头一样,明知道路的尽头是死路,依然如飞蛾扑火的陷进去。
朱扬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使尽了全身的勇气挣扎出了程少游的怀抱,望着程少游有些迷离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程少游:“我听到了你在外面慌张的跑步声。”
朱扬珍虽然早有准备,但如今的她还是忍不住想扑进眼前男人的怀抱里,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有种叫年龄的距离挡在两人的中间,朱扬珍露出了个很优雅的笑容,回道:“就这个啊,想不你到这么关心我,不过你多心了,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你想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等下他们会传到我电脑里面来。”
笑着的朱扬珍很漂亮,但她的笑很高贵,高贵的如牡丹,划开了与程少游这乡巴佬的界线。
程少游很喜欢欣赏这种美丽,但他知道这种笑容不属于他,因为属于他的只会是那种在普通不过的羞涩笑容,因为他是只癞蛤蟆,所以天鹅永远没他的份。
程少游在见到朱扬珍高贵冰冷的笑颜后,整个人总算放下心来,同样在放下心后的那一刻,整个人如一根腐朽的烂木一般,没有征兆的往前倒下。
见到这突变的朱扬珍满脸苍白,死死的支撑住程少游软瘫的身体,惊慌失措,就像三魂七魄失了主心魂满脑子的空白。
朱扬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程少游抬上床的,一个70来公斤的大男人,平时听到这个重量朱扬珍都会吓的身体发软,这无疑是在要她的命。
她在般动的时候,瞧见了床上那一大片的血迹,朱扬珍轻轻的抚摩着,没有感到恶心,而是感到心痛。恨不得这些血都从她自己身上流出来。
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懂得关心另一个女人的安全。
就算这样的男人不爱这个女人,但这个男人却值得这个女人爱。
至少女人会知道,这样的男人若是愿意照顾她,那么绝不会一辈子松开她的手。
朱扬珍望着躺在床上的程少游满是柔情,有不舍,有挣扎,也有无奈。
至少在这个孤寂的屋内,留下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同时一个人说道:“他这个样子,要不要跟他说,蔡云叫他明天一同与王九山去参加他朋友的聚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