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地道下,乏着幽幽白光,白光照射在身上扬起淡淡的寒意,让人不自觉的裹紧了下衣服。却不知人体尸骨散发的鬼火是否是这种感觉。
随着地道的慢慢深入,通道上的哗哗水声,又是起起落落。很快依稀可见的寥寥星辰消失在视线中。
望着越来越亮的白光。程少游好奇的问道:“你们岳家这地下暗室是最近才建造的?”
岳耀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诉你吧,若要说起历史来,我们岳家可是根深蒂固的南京原始居民,早在公年前472年。建筑第一道城墙是就有我们岳家的身影,不过那时身怀奇门之术的人太多,我们岳家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直到公元1366年,我们才出现在不少权贵的视野里,你知道南京的城墙为什么与许多大城的城墙不一样,看起来凌乱无章?”
程少游想了下道:“难道结合了某些秘术?”
岳耀文点了点头道:“墙就是按照天罡地煞局布的,而且是岳家先辈监工执行的。不过由于工程浩大,直到明代没落,这场浩大的工程也没能完工,只落下这么个雏形。”
程少游:“难道这地下室也是在那时候完成的?”
岳耀文:“聪明,不错这地下室就是那里建造的。而且这府邸原本是朱姓王爷的行宫,几经周折,落入了我们岳家之手。清代末期慈禧上台,打压我们岳家导致我们岳家落山为寇,直到现在才重归我们手里。”
程少游:“想不到岳家竟然是传承了二千多年的大家族!”
岳耀文:“很奇怪是吧,但若告诉你我们家另外一个身份,那还不让你大吃一惊。”
程少游很有兴趣的回道:“是吗?”
岳耀文:“我们家可是道派,茅山派传承数千年的门外执法。”
程少游心中确实大吃一惊,自从踏上修道之路,这可第一次碰上正统道派。不由的心中打起小算盘。心道等下进了余亢龙的禅室,要不要拿上几本上古秘书就溜之大吉呢?
程少游面不改色的跟在岳耀文身边,很快走廊的尽头出现一扇石门,石门两边尽是罕见的荧光石,虽然未经加工,但以它们的体积跟亮度来看,只怕拿出来也是笔骇人的财富。
岳耀文对这种玩意显然是见怪不怪,立刻走在石门左边,用手使劲的推动着镶嵌在墙壁间的荧光石。
一阵嗡嗡声响起,随后就见石门往里慢慢张开,映入眼底的是一间粗糙,阴凉的暗室,室内的家具很显年代,与地面接触的部分生出了不少霉云,翻褶的红漆,霉烂的木心,若不是从桌面看出它们被翻新过的痕迹,还当真叫人不敢相信,如此环境下几件古老的红木家具竟然可以存留几百,甚至数千年。
程少游见屋内除了几件老古董外,就数一幅画像,一排灵位,就是一本用金色大字显目写着茅山记事的发黄笔记。
程少游好奇的想拿起来看一下。
岳耀文赶紧阻止道:“别动,这里是我父亲的禅室,若是让他知道我进了密室,麻烦就大了。”
程少游有些遗憾的缩回了手。
岳耀文:“这里没什么看的,要是想了解茅山的事迹到里面去了,我慢慢介绍给你听。”
说过这话后岳耀文几步走到灵位之前,下身跪拜,转而站起来,顺手拿起坛位上的檀香点起三支,走到画像前将檀香插入像前香火鼎里,诚服祈愿道:“岳家子弟耀文,拜见上清祖师。望祖师大发神力,佑我岳家一脉繁荣昌盛,茅山一派,重振门第,弟子广纳四海。”
岳耀文三支香点在香鼎之中,而后见在抱着鼎炉扭转半圈。
嗡嗡之声又起,只见上清画像渐渐后退,很快印入墙壁中不见。同时墙壁一个二平米左右的暗道又现,暗道之下,没有任何走廊。只剩一片黑不见底的深渊。
岳耀文立在通道前,望着神情怪异的程少游,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道:“是不是想问,为什么通道后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世界中的另一个世界?”
程少游:“密室后面,出现的不是峭壁,不是尘土,不是通道。而是这样一片混沌世界,确实是让人无法相信。但见多了怪事出现这种事情,倒也不觉得那么不真实。我只是想知道,能创造这个奇迹的人,到底是神还是人。”
岳耀文:“你果真跟平常人不一样。后面那一片空间确实是另一片天,只不过它并不全,而是一粒尘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一本古书上记载它们那个世界……
程少游满心震撼的望着眼前这片世界,心中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那股偶然获得的浩然正气。
程少游:“要怎样才能到达余亢龙的密室?”
岳耀文:“意念,你必须做到无欲无求,舍去六欲之身,不看,不想,不闻,不问,但脑海中必须有一丝精神,真切的告诉自己,我是天道最忠实的子民,不管何时何地都愿归入天道的怀抱中。”
程少游:“一定要这么做吗?”
岳耀文:“当然,若是不这么做,你就无法在里面这片天中生存。因为它是第八天,天道的碎片。每一个正道的道门都会保存着这么一片天。”
岳耀文毫无畏惧的爬上了通道,笑着又道:“不要把这个想的太复杂了,我第一次也是恐惧的很,万一我脑子里冒出了不该冒出来的东西,那么这么空间会把我怎么样呢?但结果告诉我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人根本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东西。”
说过后整个人一下跃进空间中,化为一颗流星消失在程少游的视线内。
程少游好奇的走到通道边缘,用手穿过通道,触摸着那片未知的世界。触手的是空荡荡的冷风仿佛连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就像这条手臂忽然离自己很远很远,再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