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东心思急转,这辈子大祸小祸不知道惹过多少次,占过便宜也曾被人阴过,一路过来起起伏伏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他骄傲的大事件,但却给了他无比宝贵的经验,那就是只要别死,就赚到了。
因为没死,就算输了,还有的是机会去扳回来。
赵振东有些不愤的道:“真的非死不可吗?可我跟你们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啊,就这样要我死,我觉得冤啊。”
床上两女举手间可以轻易杀死三人,这样的人物足可以让恶魔来形容,但偏偏此刻依旧表现出一副清纯的摸样,见赵振东好象有些死不足惜。”
赵振东脑袋足有十个大,有些迷糊的道:“这,这不是胡闹吗?”
女子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道:“怎么你不乐意?”
赵振东满肚子窝囊,瞧着两女的苦笑不得的道:“你们简直是在耍我。”
两女顺着赵振东的话,心中不由的又得意了一下。赵振东是死了的心都有,让女人这样笑,他简直无法见人。
而两女见完后,脸上竟然流露出可惜的表现,隐隐觉得有些无奈,同时从她们的目光中不时的冒出阵阵杀机。
这样的情况下,赵振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每一刻他都在拖延时间,想尽一切办法跟两女瞎侃就是为了寻找逃跑的时机,但显示是残酷的,显然是无力回天,想不死都难。
想到这里,身体自主的往边上缩去,就这一动,整个人撞在床边的茶几上,噶噶的声音瞬间想起。
两女脸色一变,就想动手,忽然瞧见茶几上的白酒,心里不免又有一些想法。
杀人是残忍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杀人的过程绝对是最精彩动人的一幕。
在那一瞬间面对死亡人展露出来的表情绝对不是人能表演的出来的。
而作为一直为在畸形世界中的两女,欣赏别人死亡前的挣扎无疑是一种享受。
明知道对方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生,那么自己就装着不明明,慢慢的顺着他,直到最后一步,又是最后一步,给他出口,切不给他光明。
她们知道这种气氛会把人逼疯,疯到主动寻死。
两女抱怨的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事后退什么?你看茶几上有杯白酒,不过我们三人来猜拳吧,我们输了就喝光这杯酒,你输了就要心甘情愿的死,而且不能对我们姐妹有怨言,行不?”
赵振东精神立刻来了,但转而又泄气的道:“你们这还不是存心要我死?,我输了就得死,你们只喝酒,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女子道:“你赢了可以不死,输了就得死,是于死做赌注完全一赔一,怎么不公平了!”
赵振东:“啊这样也行?”
女子:“赌不赌?”
赵振东窃喜:“当然要赌。”
但他不知道的是,两女心里比他更开心。
三人赌的是猜拳,只见两女高兴的邀请赵振东到她们身边来。
赵振东抓住这机会,赶紧拉过开始扔在床上的裤子,快速的穿上,转而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上,问道:“说话算数?”
两女不答,见他坐好,一女的就开始说道。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跌落水,嘟。紧接着另一女的说道。二只青蛙二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
两女说完后。赵振东一脸痴呆,心里骂道:“妈B的,老子这辈子数学就没过关过,竟然要老子玩这么高难度的算术。”
赵振东一脸死色。
两女得意满是期待的望着他,见他在那里发呆,小声提醒道:“该你了!”
赵振东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道:“该我了?可我不会啊,我怎么说?”
最后赵振东只能装起傻来。
一女道:“三只青蛙。。。。。。”
赵振东小心谨慎的道:“三只青蛙,三张嘴,六只眼睛六条腿?”
两女扑哧一笑,望着赵振东这有摸有样的表情心里是开了花,这辈子见过没本事的男人窝囊的男人。
赵振东绝对算是最出色的一个。
大笑声中,两女那起茶几上的酒杯,两人毫不嫌弃的一人一口,全部喝了下去。
说实话,赵振东到此刻还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过关了,眼看两女把酒喝光,心里那个得意劲没人可比忍不住道:“想不到这也能赢,我他妈的太有才了。”
两女喝光酒后,见赵振东得意的表情,心中是大为爽快,这就是他们想见到的,由幸福到绝望。
就像她们的生活一般,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变成绝望。
两女脸色一冷,冷言道:“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一股杀气,一下子将赵振东打入冰窟,这种逆境中的转变,让赵振东脑袋有些眩晕,竟然连站起来逃生的能力都没有。
两女脸色淡漠,面孔狰狞一变,伸手就往赵振东喉咙及心脏轰去。
赵振东面对两人致命一击,根本就无处可逃。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异变大起。
原本杀气腾腾的杀招,竟然在最后一刻有些力不从心。
咳,啪。
两声,两下,一下击在赵振东喉咙,一下落在心脏。
两下暴击瞬间将赵振东轰离床边。
赵振东遭这两下,只感到脑袋发晕,喉咙拥堵,喘不气来,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起来。
两女见这样的变故,一脸失魂,一只手捂住脑袋,一只手指到趴在地上的赵振东惊魂的道:“你竟然在酒里下了毒,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振东刚逃离鬼门关,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那里有精力去回答两女的话。
两女见赵振东不回答,心里更是怀疑赵振东可能早就算计着她们,想到这里不由的感到万分害怕。
此刻见赵振东的帮手还没有,赵振东又被她们两人打的无力反击,当即就强提起精神,从光头身上拔出手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了他再说,若是等他同伴来了,只怕自己两人也是难道一死。
赵振东这辈子自认没做什么缺德事,或许上辈子欺负了人也说不定。但让赵振东发火的是,为什么上辈子干的事还要赖在他身上,自己简直就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尽给人冤枉死。
赵振东虽然不能动弹,但他能感觉到死神的降临。
在这一刻赵振东没有太多的眷恋,唯一不甘的是,他没有为他母亲争一口气,没能把他狂妄了一辈子,当他当蚂蚁一样瞧的父亲踩下去。
赵振东激烈的咳嗽,连带着满喉咙的唾液及眼角的泪水,洒了整整一地。
砰,枪没响,是门没撞开了。
“是你?”
两女惊愕的望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来人,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来人是个大胖子,身材不高,但体重很大,胖子见到场中的情况,脸色不由的凝重起来,但他心态却丝毫不慌张,直到把目光盯在裸着上半身趴在地上吐着胆水的大个子时,脸色才有一丝关切。
胖子望着两女道:“紫云双侏,还真是够胆,竟然敢在上海直接找上他们。”
紫侏:“胖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插手这事,若不是念在花大人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今天你早就是个死人。”
胖子:“我这人虽然胆小怕事,但我绝对不怕死,我说过不插手你们之间的纠葛,但是地上这个男人是我朋友,我却不得不管?”
云侏:“胖子,别给你脸不要脸,别把自己当个人物,这个人非死不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不能就算花大人念故,也不得不下狠手要你的命。”
胖子一时间犹豫不决的望着地上的大个子。
今天下午,程少游三人走人,眼前这两个女随后也找到了他。
因为有个叫花落羽的男人告诉过她们,若要想找出徐家是谁动的手,必须要先找一个叫余孔金的胖子。
花落羽说,大上海水有多深,趟下去的人永远都摸不到底,但若要想摸清那一块水域最浅,就非得这人帮忙,十几年江湖中爬滚,凭着一张嘴足以大吃八方。可惜的就是这样的人心中有牵挂,若不能倒是另一个仙霞八爷。
紫云双侏见胖子没敢乱动,倒也算他识相,于是不在犹豫,立刻托起手枪,瞄准了赵振东,一举了解这个祸根。
因为他已经知道她们是谁,甚至知道她们来干什么,要找什么。
蓬,啪。
枪声响起,紧接着只见一个木椅被子弹穿过,打的木屑纷飞,子弹速度不减,直到莫入墙根从赵振东额头擦过。
啪,椅子一下撞在紫侏手腕上,枪口偏了方向。
“还不快起身跟我跑。”
胖子望着紫云双侏充血火红的双眼,快速跑到赵振东身边,拉起他就往门外拖去。
舞厅内,不下三十人将程少游围堵在中间。
袁涟雪满脸泪水的扑在冯添志的怀里。
冯添志双手温柔关切的抚摩着在她怀里抽泣的女人,望着程少游两目喷火,满肚子火药爆喝道:“敢在仙霞动我女人的你是第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上海所有人瞧瞧,敢等我冯八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后果,全部给我上,给把活活打死这小子。”
一个男人,隐忍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在天下人面前翻脸,敢对天下人放言大杀八方,这样的男人是个人物,除去他的身份跟权势,依旧是个人物。
冯添志一放言,不下三十人一窝蜂的往前挤,这一群人眼中射出的狂怒暴戾气息,连接成一只庞然大物,死死的盯着程少游。
而程少游就如野兽到嘴的食物,插翅难逃。
舞厅疯狂了,沸腾了,有家带口的人慌神了,逃窜的,助威的,哭喊的乱成一片,惟独没有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