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那座山虽然看起来很近,可是真正的走下去却是十分的漫长,这一路上剑的品种十分的繁多,从凡阶到地阶应有尽有,可是却很难看到天阶及以上的宝剑。
牧酒歌也试探着拔出那插在地上的剑,可是触及之时其上却是传来奇异的反震之力将牧酒歌的手给弹开。在这数不胜数的剑路之上风灵剑与风杀剑竟是占据了大多数,可见这些都是剑神宗的前辈所留。
虽然剑留在此处,可是却未见任何人的尸体,没走过一步对于牧酒歌来说都是一种震撼,那无数的剑泛着光芒,似是在诉说他们的主人生前的故事,剑鸣轻吟入耳。
走了许久牧酒歌才来到了那座山之前,此时的才真正的看清那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屏障。
只见那屏障之上紫色流转,妖异的紫色看的人萎靡不振,竟是有着昏昏欲睡之意,那山之上的“葬剑”二字在紫色的映照之下格外的醒目,那道紫色的屏障笼罩了整座山。
牧酒歌试探性的伸手触摸那屏障,轻易的穿透而过,没有任何的阻挡,牧酒歌十分的惊疑:这屏障看起来十分的强力可是触及之时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波动。
未知虽然危险可是对于任何人都是有着奇异的吸引力,因为你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对自己有利或者有害的事情。
移步而去踏入其中,却见其内被紫色的烟雾所笼罩,牧酒歌本能的闭息,定眼打量着其中的景象,可见山上插着无数的剑,而且这些剑都是天阶的宝剑,原来此地的宝剑都是埋葬在了此处。
突然牧酒歌感觉道身形摇摇欲坠,眼皮十分的沉重,眼前竟是出现了无数的幻象,都是自己所挂念的人和自己的仇人。
牧酒歌使劲的甩了甩头,经历过以往的沉迷此时的牧酒歌对于这种轻微的幻象还是有着一定的抵抗力的。
可是随着牧酒歌的不断深入,那幻象却是越来越真实,他的内心对于此的抵抗也是越来越弱。可是为了走出这剑神碑牧酒歌也是不得不前行而去。
越往里走紫色的雾气便是越浓重,牧酒歌虽然闭息可是那雾气却是触及其皮肤之后便是直接入体,就连他的护体真灵都是无视掉了。
“牧酒歌,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找那个重要的人吗?”如歌似水的声音响起,莫晓雨那清风拂柳的身姿悄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晓雨,怎么是你?不对...你是假的是幻象!”看着莫晓雨的身形,理智使得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莫晓雨却是咯咯一笑,笑声如风铃般清脆迷人:“我是假的?你摸摸看。”说着便拿起牧酒歌的手放在了她绝世的脸庞之上。
双手触及皮肤,那份滑腻的感觉极为真实,其上传来的温度更是让牧酒歌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我真实吗?”莫晓雨的脸盘摩擦着牧酒歌的手掌,消除了他心中唯一仅剩的那点戒心。
“真实,你怎么会在这里?”牧酒歌红着脸,害羞的抽回手问道。那种柔滑已然残留手掌之中。
“我听闻你被送入了剑神碑,便强求剑一宗主开恩将我也送了进来,我找了你许久方才找到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莫晓雨梨花带雨,话语温柔的说,泪水未曾止住,顺着脸颊慢慢滴落,却未见任何的声响。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看着莫晓雨如此娇柔的样子,牧酒歌心都化了。
“你是对我来说最为重要的人,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身在险境呢?”莫晓雨等着大眼睛盯着牧酒歌说道。
牧酒歌被这句话惊了一下,愣了许久痴痴的说:“你说的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难道就是我吗?”
“真是木头。”莫晓雨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花娇嗔的说:“我都不顾生死来到了这里,难道还不明确吗?”
“可是...”牧酒歌踌躇不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有可是,牧酒歌你看我美吗?”莫晓雨此时褪去了遮挡住脸庞的面纱,那绝世倾国的样貌在紫色光芒的映照之下显得那么的迷人。
“美!”牧酒歌都看呆了,盯着莫晓雨久久不肯离开视线。
“那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就你我二人,相伴此处生生世世不分离。”说着牵起了牧酒歌的手。
柔弱无骨的手传来的触感攻破了牧酒歌心里的防线,此时的牧酒歌抛却了一切,反手紧紧的握住莫晓雨的玉手,重重的点点头。
莫晓雨脸颊泛红害羞的低下了头,转而拉着牧酒歌向着山的深处慢慢走去。牧酒歌眼神发呆,一道道紫色的细线慢慢布满他的眼球,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莫晓雨拉着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心意清明,方能看清虚幻的本质,小子你沉醉了!”
声音夹杂着浑厚无比的真元,炸响在这座山中,可是牧酒歌却是如未曾听到一般,身躯依旧向前移动,脚步虽然缓慢却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咦?羁绊竟然如此强烈?”那声音主人惊疑的说,随即一道苍老的手掌拽住牧酒歌的剑袍一把将他拉了出来,扔向了远处。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从紫色烟雾内缓缓浮现出身形,衣服虽然残破可是却依然可识得那是剑神宗独有的剑袍。
虽然牧酒歌被仍走,莫晓雨的身形也是停下,站立在那里微笑的看着老者,“人走未散,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羁绊。”
说完随手间一道炽白的真元光点自其手中挥出,打向莫晓雨的身影,光点触及其身,化作硕大的符文将那虚幻的莫晓雨的身形压散,化作了紫色烟雾,飘散而去。
而老者则是向着牧酒歌被扔飞的方向急速飞去。
许久之后,牧酒歌睁开了双眼,感受着全身的疼痛,咬咬牙站起身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哪里?我怎么浑身疼痛无比。”
“这里是葬剑界。”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谁?”牧酒歌警惕着喊道,真灵运转。
“小娃娃,刚才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沉沦在这极幻天障之内了。”之前的那位老者的身形随音而现。
“你是谁?”牧酒歌打量着出现在眼前的老人,残破的剑袍显示着他的身份,老人蓬头垢发,脸上褶皱布满,眼神涣散,负手而立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原来是剑神宗的前辈,弟子有礼了。”认出了剑袍之后牧酒歌也是对着老人缓缓行礼。
“不错。你这剑神宗的晚辈还算懂点礼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能够进入到这里的人。”老人微笑的看着牧酒歌说道。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剑无极!”
三字而出却是令牧酒歌极为的吃惊,之前与藏经阁中读过宗门典籍,书中所记载前几篇便是剑神宗创立之时的强者,而剑无极便是诸多强者中最为强大的一人,与开宗祖师剑魔齐名。
可是书中记载剑无极因突破神境未果,神魂被天劫轰散,早已身死道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您是剑无极前辈?”牧酒歌疑问道。
“没错,怎么?不像吗?”剑无极感受到牧酒歌心中的疑虑微微怒目而言。
“不是,只是宗门典籍记载您早已因突破神境失败而身死道消。”
“哼!那个所写?我会身死?”剑无极显然极为震怒。
“典籍所载,晚辈也不知是何人所写。”
“罢了,呆在这里太久了,当世之人不知晓也无所谓,岁月山河,光阴流年,如此漫长的岁月,我生又与死有何不同呢?”剑无极感慨道。
“前辈适才说我差点沉沦在这里?可是之前我明明看见莫晓雨来到了此处,那是真实的,不像是虚幻。”牧酒歌说道。
“你说刚才的那个女娃娃?”剑无极问道。
牧酒歌点点头。“小子你的确有福,她也算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可以称之为的绝世的女子,只是你刚才看到的是极幻天障所构建的幻象,虚无而已。”剑无极解释道。
“极幻天障?那是什么东西?”牧酒歌疑问的看着剑无极。
“看到这紫色的烟雾没有?”剑无极指了指山深处那浓郁的紫色烟雾:“这极幻天障乃是域外天族独有幻术阵法,可以透过人的羁绊构建极为真实的幻象,让人沉沦于此天障之内不能出去。进而吞噬其修为真元化作阵法能量壮大自身。”
“幻象虽然虚无,可是却有着羁绊加持,与真人一般无二,而这紫色烟雾则可无视护体真元,扰乱人之五感,即便是闭息也毫无作用。”
“竟然如此奇异,难怪我之前能够感受到晓雨身体的温度,我还以为她是真实存在的。”牧酒歌释然的说道,言语中似是还有着些许的失望之情。
“这极幻天障极为奇妙,即便是天劫境之人也会沉沦于此,只有心意至纯至净之人方能够不被其影响,可是如此天资之人方界之内又有几人呢?”剑无极叹息的说。望了一眼山的深处,有着无限的悲伤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