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现在的龙琴竟然牧酒歌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感情的事情还真是奇妙,只是在一瞬间便是能够认定眼前之人便是自己一直寻找的那个。
此后的三天牧酒歌一直都是昏睡之中,而周颠则是一直没有动静,周家的人也没有前来寻仇,在这期间龙琴也是找了几乎全城的大夫来给牧酒歌诊断,可是每个人所说的都是一样,让龙琴极为的伤心。
蛇毒难除!这四个字几乎让龙琴绝望,按照大夫的说法蛇毒已经浸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面对着昏睡的牧酒歌,龙琴几乎都是泣不成声,他是因为自己才变得如此,若是能够重来的她甘愿随了周颠的愿也不愿牧酒歌变成这样。
“嗯...”轻微的声音传来,牧酒歌睁开了双眼,听到声音龙琴也是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柔声说道:“你醒了?”
牧酒歌看了看龙琴,四下打量着,发现这个房间之内几乎全是红色,红色的布幔,还有挂在其上的细纱都是如此。
“我这是在哪里?”牧酒歌虚弱的问道。
“在我房间之中,那日你与那残空对战,昏倒了过去,我就把你带来了这里为你疗伤。”龙琴说。
而牧酒歌则是吃力的撑起身子,龙琴见此也是坐于床边扶着他,“那周颠竟然逃跑了,那之后他还来过吗?”牧酒歌关切的问道。
龙琴摇了摇头:“没有,多谢你,救了我。”
牧酒歌莞尔一笑:“谢什么,你不是也从弱水河将我救了起来吗?一命抵一命,哈哈~~”
听到牧酒歌最后的那句话,龙琴也是止不住眼中泪水,两道泪水便是突兀的流了下来。
“喂!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牧酒歌尴尬道。
“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却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说着已是掩面而泣。
“大小姐,你可别哭了,你这哭的我心里发毛,难道雾隐门的人来了?”牧酒歌惊疑道。
“你体内的蛇毒,我请了很多的大夫,他们束手无策,说你已是时日无多。”龙琴梨花带雨的说道。
“嗯?”牧酒歌神魂散开,内视而去却见五脏六腑内全部被紫色的蛇毒所浸染,虽然有着天元力相护可是蛇毒却是如同附身之蛆一般,慢慢的进入各处经脉之中。
天元力运转勾动太初极灵,却是发现自己的天元力竟然是到不了丹田处,而丹田处那沉睡的极灵的庞大龙身却是丝毫不为这蛇毒所动,闭着龙目龙身起伏不断。
得此信息心中默然的升起一丝绝望,虽然说现在并无大碍,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蛇毒吸食自己天元力而涨早晚会侵入五脏六腑之中,到那时便是牧酒歌丧命的时候。
一丝落寞浮于脸庞,龙琴已是扶着牧酒歌肩膀眼泪横流,哭泣的声音击打着牧酒歌的心灵,多年以后再次感觉到了无助的感觉。
“别哭了!”牧酒歌轻轻的拍了拍龙琴的肩膀,“人之生死本就是命中注定的。”
“可是若不是因为我...”龙琴带着哭腔说道。
“若不是你我早就沉入弱水河底了。”牧酒歌惨笑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龙琴擦了擦泪水问道。
“牧酒歌!”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治好你的。”龙琴坚定的说。
可是牧酒歌自然知晓自己身体的状况,这蛇毒一般的大夫根本束手无策。没想到自出宗以来第一经历生死决斗,却是因为戒心太轻而被残空算计,虽然将残空击杀,可是如今蛇毒难除,自己也如同待死之人。
龙府之外,此时传来嘈杂的马蹄声,似乎极为的急促,待到达龙府门口便是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是有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推开龙琴的房门而入,担忧着看着龙琴。
“爹!”龙琴吃惊道。
来人正是赤海关守将,同时也是赤龙军团的军团长:龙越!在其身后还跟着四个人,每一个人气息波动都与他相仿,身上带着无数的杀伐之气,那是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才能够留下了杀气。
“琴儿!”看见龙琴,龙越急速向前一把抱住了他:“你没事吧?我听闻龙府的事情便是急速赶来,周家此次太过分了,我定然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嗯?”此时龙越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牧酒歌,“他是谁?怎么在你的床上?难道?”说着便是推开龙琴,掌心真元凝聚就要击向牧酒歌。
“爹!”龙琴即使的止住他说道:“他叫牧酒歌,周颠带雾隐门的残空来时就是他救了我,不然女人早就被那周颠抓去了。”
“哦?”龙越定眼打量着牧酒歌
“拜见龙越前辈。”牧酒歌吃力的起身抱拳道。
“哎!莫要多礼,你救了小女,这份恩情之大,你这礼数我可是受不起。”龙越上前扶着牧酒歌。
“嗯?”待扶住牧酒歌的时候龙越却是察觉到了牧酒歌体内的蛇毒波动。“你中毒了?”
“是啊,牧酒歌中了那残空的暗算,爹,你快看看有没有办法驱除他体内的毒素。”龙琴急促的上前说道。
“我知道,能够救下你我怎么会管他呢。”龙越说着便是一道真元向着牧酒歌的体内传去,这真元犹如赤火一般,灼热而且极为的刚猛,在牧酒歌体内灼烧着附在其五脏六腑的蛇毒。
龙越微微皱眉,收回那道真元:“你怎么中了那残空的蝮蛇之毒呢?”
“经验不足一时大意而没有防范。”牧酒歌轻叹道。
而龙越同时神魂出体覆盖了牧酒歌的全身,神魂之力轻柔不似龙越的真元那般刚猛,而牧酒歌也是没有反抗。
“唉...”龙越轻轻叹气。
“怎么样了?能解吗?”龙琴担忧的问道。
“这蝮蛇之毒本就是残空的独门手段,取自天阶下品灵兽辐射的体内炼制而成,自从灵兽消失,这毒本就是稀有,而解开之法恐怕只有残空有。”龙越说。
“可是那残空已经被我击杀了。”牧酒歌失望的说。
“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击杀残空,果然年轻有为,只是这毒,我却是没有办法,若是没有侵入五脏六腑我尚且可以以我的真元将其强行逼出你的体内,可是如今蛇毒附体,我也是束手无策啊。”
“怎么会这样?难道连爹都不能解吗?”龙琴摇晃着龙越的身体说。眼中已是泪眼朦胧。
龙越摇了摇头,“生死由天定,若是连龙越前辈都没有办法那也算是我的宿命吧。”牧酒歌轻声道。
“不!我不让你死。”龙琴上前一把抱住牧酒歌的身子抽泣道。
龙越若有所思的看着龙琴的样子,眼中似乎有一抹欣慰,牧酒歌错愕的看着龙琴,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尴尬的看着龙越,笑了一下。
“虽然我不能解,可是我却是知道有一个人能解。”此时龙越说道。
听到此话,龙琴脸颊微红的离开牧酒歌的身体看着龙越:“谁?”
“鬼医胡冷!”
听到这个名字身后跟随龙越前来的四人却是身躯一阵。似乎这个名字极为的可怕。
“鬼医胡冷?”牧酒歌疑问道。
“没错,在赤海城的东方一千里的地方,有一处万魂山,而胡冷便是那里,他的医术极为高明方界之内无人能够出其左右,你之蛇毒恐怕只有他能够解。”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带牧酒歌去找他。”龙琴心急道。
“琴儿你先别急,这胡冷为人极为的诡异,平日里神出鬼没,而万魂山更是方界十大凶地之一,进去之人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更何况这鬼医虽说是个医者可是却只杀人从不救人,所以才有这鬼医之名。”
“可是牧酒歌的毒只有他能解不是吗?不管哪里我都能陪他去!”龙琴坚定的说道。
“唉...救你一命报之恩情也是应该的,只是此番前去危险重重,若是你回不来你让为父的怎么办?”
“大小姐别说了,万魂山我自己前去好了,先前你救我一命,如今我从周颠手中救你也算是两相抵消,龙越前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犯不着为了我这个只认识了几天的人泛险。”牧酒歌吃力的说道。
“不行!如今你蛇毒在身,怎么可以没有人陪伴,就算是死我也要同你一起前去。”龙琴按住牧酒歌肩膀说道。
看着二人龙越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女儿的心境他自然是最为清楚,若不是情深于此怎么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前去万魂山这种有去无回的地方呢,唉...女大不中留啊。
“对了,龙越前辈,我有一物交给你。”牧酒歌看着龙琴也是无奈,执着于此也是无言可劝,于是便转移话题道。
“哦?是什么?”
牧酒歌从怀中取出孙无忌交予他的令牌交给了龙越。
“凌风城城主令?”龙越吃惊的看着这令牌:“你竟然与孙无忌认识?”
牧酒歌点点头:“孙无忌城主交给我这个令牌,本来希望你能够助我前去仙玄国,可是看如今这个情形似乎也是用不上了。”牧酒歌惨笑道。
“无忌兄能够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你想必必然是极为的看好你,我与他乃是至亲,见此令牌我必定倾尽全力助你驱除蛇毒。”龙越拿着令牌说道。
“多谢前辈!”牧酒歌抱拳道。
“别叫前辈了,加我伯父好了。”说着却是有意无意的看了龙琴一眼。
“伯......父”牧酒歌颤声道。听此叫声龙琴的脸颊也是微红。
“好了你先休息,蛇毒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牧酒歌点点头便在龙琴的搀扶下躺了下去,微微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