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裴佑晟的回应却很冷淡。
可只要有他坐镇,就没人敢造次。
就连三皇兄今晚这么强势的态度,都没去搜查看着有问题的马车。
只是临走似乎拉扯了一番。
我也不敢乱动,只能凭着耳朵来听事情。
但是耳朵听到的,可不全面。
拉拉扯扯的,车上被塞进去了人。
之所以我知道塞人进来。
不光是因为有上马车的动静。
更是因为那股浓烈的脂粉味道。
随机马车走了。
有些颠簸。
是两个女人的动静,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极其的熟悉。
带着极其勾人的尾音,在缓缓的说话。
“王爷,奴家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幸运,来服侍您。”
这声色,我差点没忍住掀开衣袍。
不说是很熟悉,可至少也是能辨别出来是谁。
三皇兄为何一直留恋在青楼,为的可不就是那个女人。
可没想到,这次三皇兄为了成就自己的大事业,甚至把自己的心头肉都给割出来,让给了裴佑晟。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句他有舍有得。
知道放长线钓大鱼。
娇俏的声音更大了。
那女人像是在步步试探,往前走了几步。
让本来就颠簸的马车,更加的颠簸动荡。
那女人往前走的时候,大概没注意到脚底下。
踩到了我。
尖锐的叫了一嗓子。
然后戛然而止。
在这狭窄的马车内,本来就躲藏不了多么久。
我干脆掀开衣袍,才看清楚外边的事情。
那女人突然中断了尖叫,是因为脖子被掐住了,叫不出来,也不敢这么叫唤了。
正在惊恐的瞪大眼睛,裴佑晟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没任何的怜香惜玉。
甚至半点的迟疑都没有,显得更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散漫。
那女人只从喉咙里发出来类似于咕噜咕噜的声音,很想说话,可是震慑于裴佑晟的压力下,还是没说话。
可很快马车外边就有动静了。
三皇兄像是随时都在监控着任何的动静一样。
在听到刚才那尖锐的叫声,第一反应就是追上来询问。
“怎么回事?”
“没事。”
裴佑晟的嗓音依旧淡,修长的手指收拢。
掐着脖子更紧了。
那女人的脸色都是极其的难看了。
牙齿都似乎是在打颤。
他冷冷的视线扫过。
被掐着的女人,瞬间懂了意思。
微微的扬起下巴,用捏着嗓子的声音,故作轻松的说:“没别的事情,三王爷,奴家只是找到了新的玩法而已。”
外边的三皇兄丝毫不怀疑。
笑的更是畅快。
“那可是要好好的伺候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是鞭子抽马屁股的声音。
然后就是马蹄哒哒的动静。
那被掐住脖子的女人,用尽了力气仰头。
可嘴巴却被用东西给塞住了。
一口气没提上来,脸色难看的很,眼里的恨意都成了实质化的了。
眼里不光是有恨,还有惊恐。
那女人使劲的挣扎,可身体却抽搐了几下,一点点的滑落在地上。
最后没了声息。
而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女人,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
脖子像是被掐住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死了的女人,借着月光我瞧得清楚。
的的确确是三皇兄一直以来的心上人。
还妄想着这次的事情成了之后,就把这女人迎娶成为皇后。
可真是痴心妄想。
“她怎么回事?”
我看着顺着倒下的,最后死不瞑目的人,依旧是觉得不解。
只是捂住嘴巴,掐住脖子而已,还不致命。
“她嘴里含着毒,刚才想要暗算我的时候,我让她自己吞下去了。”
裴佑晟擦拭干净每一根手指,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眉眼似乎带着几分的厌恶和不耐。
怨不得。
蛮夷那边的人,似乎天生就擅长用毒。
只是没想到,会在有生之年遇上此生的克星,完全不按照套路来出牌。
才会逼着她自食恶果,最后还是死在自己的毒药下边。
也算是一种嘲讽。
“三皇兄?”
我皱眉,却多少的有些不安、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死掉的这个是三皇兄最得意的也是最相中的一个,还是蛮夷那边的人。
若是被发现出事了,那拔萝卜带水的,更多的事情都会被牵扯进来。
“你也想这样?”
裴佑晟的眼皮掀了掀。
问旁边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是被一同送进来的,现在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只是死死的捂着嘴巴,在不停地哆嗦。
手死死的捂着嘴巴,还在使劲的摇头。
“想要活着就老老实实的。”
裴佑晟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
那女人似乎是有些迟疑。
可在马车被叩响的时候,帘子被掀开。
才看清楚外边。
这边离着三皇兄的府已经是有一段距离了。
也没人追上来。
可是地上躺着的却都是三皇兄府内的下人,有几个我眼熟,是三皇兄身边的侍从。
那些人都还喘着气,只是被打成了重伤,扔到了地上去。
马车停下,
裴佑晟没立即走,而是掀开帘子。
让我直面这些。
“长安,你会怎么做?”
他在问我。
我会怎么做?
在我的计划里,压根就没这个事情。
并且我也很少去杀人,除非是被逼到一定情况下。
“还还凭皇叔的决策。”我说。
裴佑晟放佛早就想到了我会这么说,只是唇角微微的上扬了几分很小的弧度。
然后就从马车上跳下去。
那几个人疼的在打滚。
有一个神情有些异样。
我刚要叫出声,那奸细就被按住了。
裴佑晟身边的人,完全秉承了他的性格。
第一时间的捂住那些人的嘴,效仿的裴佑晟刚才的做法。
我不懂的这做法的意义。
裴佑晟在我身边说。
“这些人嘴里含着的不是一般的毒药,你如果沾染了的话,只怕解药来之前,是活不长的。”
“长安,对待敌人不能心软,不然的话,这辈子都难以成大事。”
他在叫我。
只是这课程比较的残酷。
我捏着手心,只是对着他笑,却没别的情绪。
说不上来现在的情绪如何。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的玄幻,甚至发展到这一步,都是我没想过的。